這一片大地擴展撕裂,變得浩瀚莫測,至今已經有數十年。

不少生靈都在重新繁衍,適應這個陌生的世界,而核彈爆發的史前,被他們稱之為“大災變”時代。

此時,一個三層樓高的學堂教室之中。

一名名學生,在下方聽課,上麵有一名老師在演講,

“我們從廢墟之中蘇醒,我們作為野獸在大地生活,我們不斷研究,不斷考古,在曾經的古籍之上研究史前文明,滅絕於核爆炸....是當時的比爾可聯邦與尼西利米亞大帝國,雙方進行了核爆戰爭,大地化為一片廢墟。”

“這個時代,被我們稱之為大災變時代,而我們在廢墟之中,又過了兩百年,身體虛弱多病,是核戰爭的輻射後遺症,卻無法解決....

這時,有天神‘波奇’降臨,為我們補全了根基,讓我們健全,

祂傳授我們武道魂道修行法,又為我們撕裂大地,把我們生活的星球,擴大了無數倍...這個時代,被稱之為“大神降時代”。”

這明顯是在說,狂屠的擴充土地,補全他們的身體結構,被凡人們當成神靈降世,而是理所當然。

甚至,狂屠還加入了許多他覺得有用的生命。

筋肉強大的蜥蜴龍,長蛇龍,各色飛鳥,縱然被斬掉了血脈,但他們的體型和肌肉結構,才是最符合的。

所以,這一片土地極其危險,各種走獸遍布。

這時,有學生高高舉手,說道:“老師,擴充我們的星球土地,這我們有疑問!根據我們尼米爾時報上刊登的地質科學家估算,我們大地根本不是圓的,而是平的,我們生活在一塊平板之上,這考究的古代曆史有問題。”

畢竟,他們得到的那個廢墟文明的曆史,的確是生活在星球之上。

“關於這一點,老師自己有一個猜測。”

這一名老師,很明顯是那個波奇武神的狂信徒,說道:“神靈的力量太龐大了,他把我們的星球擴大了無數億億倍,當一顆星球足夠龐大,那麽它的弧度也就不明顯,也就是看起來像是生活在平麵上。”

“老師,這不可能的,這得多大的一顆星球啊?”

“對啊。”

“不一定,我就覺得有可能是一顆星球!我們凡人,怎麽能去度量無所不能的神靈偉力呢?搞不好,我們現在真的在一顆星球,某個大洲上?”

“那這個星球那麽龐大,我們怎麽統治?”

“反正科技夠強,我們的戰力夠強,遲早會這片土地每一處插上我們的旗幟。”

“等等!如果這真是一顆星球,那麽天空中,怎麽沒有太陽,月亮,星辰,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會不會是這顆星球太大了,這顆星球外麵,根本沒有一樣大的天體?”

不少學生都在低語,相互討論。

老師打斷了下麵的發言,

“咳咳咳,大神降時代,已經過去了七十多年了,世界的龐大程度我們仍舊在探索,祂變得很陌生。”

“特別是我們的腳下大地,有被我們稱之為“地下城”“地窟”“下世界”的存在,他們不斷飛升上來,對我們進行攻打,摸索。”

腳下的大地,自然是內宇宙。

不過狂屠的手段很恐怖,建立了超通道,讓正下方的一片超凡星河大域的各種文明,即使是八階神靈,也能飛升上來。

按照他的話來說,是對手。

一個沒有對手的文明,沒有危機感的文明,是很難高速發展起來的。

也當然,正下方的那一片土地很貧瘠,連成道者都隻有寥寥幾尊,大多都是神靈,雖然形成壓倒性優勢,但他們還能反抗。

這也是武道體係,對於血脈體係的碰撞。

他也希望能其中看到一些東西。

老師還在上麵說話,“各位都是我們18屆的考生,希望各位的武運興隆,考上自己喜歡的武道大學...至於武道水平不好的各位,可以考文科院,為武者研究武技,成為醫護人員,乃至研究敵方的資料...”

“武運興隆!”

“武運興隆!”

無數學生眾誌成城。

許紙站在窗外,看著很平靜。

類似這樣的萌芽時代他見過許多,但看著那些年輕人,此時卻從未有過一種悸動感,真實感。

是的。

無比的真實。

“可能因為這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世界,而不是我的沙盤,不歸我掌控的感覺。”許紙搖頭,他此時沒有那種全知全能的操控感,自己就已經是這個世界的普通人。

他們的思想,他們的生命,他們的每一處交流,自己都無法觀察,讀取。

甚至他們可能很快就出現強大的生命,足以橫推時代,而自己卻無法幹涉。

乃至,他們可能會越發鼎盛強大,連許紙都不是對手,許紙也可能會被其中的佼佼者擊殺!

但沒有人知道許紙的真身,也從未路過,怎麽可能能殺自己?

“但搞不好,狂屠就有被擊敗,被時代的武道天才推翻的可能性...因為他拉攏了太多外麵的天才,以及這裏本土也產生。”

許紙知道狂屠也清楚的知曉這一點,自己可能會被推翻。

但,如果推翻他的可能性都沒有,怎麽去推翻那些混沌生命?

“富貴險中求,就是如此。”

“不冒著一絲絲危險,就想得到一切,是根本不可能的...從這個角度來說,我也是如此,我也和他一樣沒有辦法掌控這些生物。”

“但是,我掌握不了這裏,但我能掌握著諸天萬界,這裏也不過是一個添頭罷了。”

大宇宙的血脈生物最終會被淘汰。

但是諸天萬界的時代,卻保留了血脈生物,依舊是自己的地盤。

“我也變成腐朽的舊日惡龍了,和當年帝祁一樣,是堵在大羅天上的惡霸,斬斷後來者的希望,明明已經不屬於這個時代,卻不願意老去,攔住未來的新人們。”。

許紙行走在大街上,看著那些來來往往的行人,很快就租下了一家店麵,改造成一個武館。

不管如何,先紮根下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