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到天才？”許紙覺得有些難以理解。
“哈哈。”
這融橙爽朗一笑，閑聊起來，耐心解釋道：“實不相瞞，鄙人精通‘靈魂學’研究，對於生物的靈魂潛力，才能特長....這一方麵有極強研究！
吾有一個畢生的研習課題‘天才的共性’：研究能登頂的天才們，本質靈魂有什麽不同？
你應當清楚宇宙是不公平的，大部分能爬上頂端的基本上都是天賦驚人的妖孽，但也不排除某些平庸之輩，也能登頂，可這終究是少數....”
許紙聽得點點頭，覺得這人對他胃口，“有道理，資質和才情，的確是影響成為強者的最重要基礎因素。”
但也不是絕對，通往巔峰的大門，固然資質極其重要，但堅韌的心性，不軟弱，精通算計，或者足夠努力....是綜合因素影響的。
許多天才嬌生慣養，可能資質妖孽，但被打擊幾下，道心崩潰，就一蹶不振。
而墨杜薩這種的天賦或許看起來不強，但人家心性堅韌，忍受得枯寂，一條道路苦修十二萬九千六百次，是“努力”型的人才。
“意思是，你能看到生物的天賦？”許紙怔然笑道，這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概念。
“是的。”
融橙笑嗬嗬，說道：“強大的天賦，不是通往強者的必然途徑，但卻是最重要的影響因素...”
“大部分的天才，都需要挖掘，試探，培育....而我不同，我很多時候，能一眼看穿對方的潛力如何....不同的天才靈魂，在我眼中有不同的顏色。”
“而這些天才的靈魂，又有不同的特長，不同顏色的長度，擅長推演、擅長修煉、擅長陣法....”
他侃侃而談，看起來很善談和睦。
絲毫讓人看不出他是百億年偷渡到此刻，前腳還在血腥的宇宙屠宰場中，站在無盡血色屍骸之上，手下斬殺了無數聖人的恐怖究極怪物，
他越說越是興致勃勃，拿出了一根根透明試管，架在手指之間搖晃，像是搖晃紅酒一樣的輕柔，試管五顏六色，“你看，這是我收集的天才，他們各有所長。”
許紙撇了他一眼。
這人就是個玩弄靈魂的巫師？
許紙頓時也知道了此人天賦的恐怖和可怕！
瘋狂科學家啊？
他能到處尋找“天才”，一眼就看中對方的特殊性，然後收為弟子等等，培育起來，各種方麵的人才，都為他服務，可想而知，多麽恐怖！
要知道，許紙推演到現在，手底下的人才也才幾個，帝祁，卡洛琳、鳳凰....對方手裏，隻怕數不盡數，甚至和自己、帝祁這一同級別的天才，隻怕也有幾個。
對方的恐怖天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不亞於蟲族的戰略性意義！許紙比誰都清楚，擁有人才就意味著無限的可能性。
這個家夥，就是一個行走的“人才市場”。
“你也應當清楚，新時代的爆發...人才必然瘋狂湧現，這時的人才，是最重要的。”融橙哈哈一笑，“隻要在對方微末而起，找到對方即可....”
“然後變成你手中的試劑？”
月神季溫和一笑，看了看他手裏的試管。
“當然不是，隻有死了的天才，我才會想辦法把對方封存，每一個都是寶物，怎麽可能會如此作踐？”他流露出迷醉的神色，“那些天才，我一般發現了對方之後，都不會去露麵....我比誰都清楚的知道，再好的寶玉，不經曆打磨和風霜，是無法成長的...我不會幹涉他們的成長，隻會默默打上我這一族的第六血脈烙印，在必死的環境中，才會暗暗出手那麽一兩次。”
許紙：“......”
許紙緩和了一下，忽然開口說道：“然後，等對方一個個成長起來，成為無數的時代天驕霸主，應劫而生的宇宙巨頭....而你提前布局，以此暗中統治了時代？”
融橙頓時眼睛雪亮，欣喜道：“哈哈哈哈，這位兄台，真是知己！你竟然一瞬間就猜到了我要做些什麽，一般存在，它想不到這種程度！”
“鄙人精與算計，我自然能猜到一些東西。”許紙嗬嗬一笑。
心中默默衡量了一下。
對方走的精兵路線，定點一個個星球去感應，去尋找天才...很有獨到之處，某種意義上來說，比蟲族還要可怕。
因為這種模式，對方的天才數量太多了。
蟲族實際上是偏重演化生命物種的，演化生命的無盡血脈，隻是兼職演化對方的血脈，充當隔壁老王....而眼前才是碰到正主了！
這才是血脈的專業對口人才！
不愧是長生道宮的古老存在，這天賦...很驚悚。
“隻是可惜啊。”
融橙也不疑有他，默默歎氣道：“以前，打上第六血脈，強製上天道契約，就是吾的人了....但是現在，這天道契約不管用，這發現的人才，無法徹底掌控....你培育起來，對方還未必會孝敬你，甚至還可能砍你一刀，世態炎涼。”
“是啊，世態炎涼。”許紙倒也不意外。
畢竟之前的雉紀就說過，脫離了九元宇宙，宇宙裏的天道規則契約，就根本無法束縛混沌海裏的蒼生了。
現在是一個混亂的時代。
不過，自己卻除外，他們不能束縛“生命宇宙”裏的聖人，自己卻能。
畢竟那些宇宙生命，諸天萬界，本質上都是自己創造的，也是自己大宇宙功法的一部分，他們某種意義來說是許紙身軀的一部分。
“唉，實不相瞞。”融橙搖頭說道：“我一出世，就行走於九個宇宙中，到處尋找天才，打算暗中布局，但是也仍舊比不過他們啊...他們都開始證道規則了，可吾不行，吾依靠天才...可要培育天才，還需要一段時間啊。”
許紙不信他哭慘。
這種老怪物實際上比誰都髒，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信。
“那你沒有辦法證道？”月神季笑道。
“是啊，沒有辦法證道，他們依次在證道，而我不行。”融橙老老實實說道：“但我也找到了一絲絲辦法，尋找一批天才，研究宇宙生物的進化體係，比如這個飛行的宇宙...就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飛行。
許紙仰望混沌天的天空，“飛行，真的能做到麽？”
“做不到，目前，隻能找到滑翔。”
融橙搖頭，看向腳下的這個宇宙，忽然笑起來，“我對於混沌天的天空，也有些許研究，甚至在很漫長的一段時間中，都研究過天空上有些什麽，也有些心得....實不相瞞，這混沌天的天空，很神秘莫測，有大秘密！”
許紙頓時提起了興致，望向他。
這是真正的秘密了，估計也隻有這些古老的存在，研究過這些最深層的奧秘。
“嗬嗬。”融橙嗬嗬一笑，憨厚道：“閣下，隻怕也知曉混沌天的宇宙流星雨，也知道天空的秘密，我們交換一下如何？”
這個老陰貨，原來勾引起興趣，在這裏等我？
許紙頓時無語，這些家夥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從頭到尾都在套路。
“你我一見如故，自然可以告知你一些真相，以及在這裏的秘密。”月神季聲音冷峻，忽然沉吟了片刻，緩緩吐出一句話，看向混沌海，
“這裏，或許要有大事發生，所發生的一切，或許，關於整個混沌海的未來命運.....會出現一些不屬於本宇宙爆炸紀元的神秘存在，以及....混沌海的諸天萬界證道的某些方法。”
不屬於本宇宙紀元？
融橙心驚肉跳。
難不成，是宇宙大爆炸的史前？
史前宇宙紀元時期？
宇宙大爆炸是開始，宇宙大坍塌是末日，而宇宙大爆炸之前是什麽？或許是史前的一個宇宙輪回周期，而那種級別的存在....
融橙心頭微微顫抖，暗暗道：“不屬於這個宇宙？能躲過宇宙回歸....難不成，是一尊十一階的古老存在？從上一個宇宙世紀，隱藏到今日？”
還有，證道諸天萬界的某種辦法？
要知道，現在的諸天萬界太多了，無法統一去證道，所以現在的聖人幾乎都是間接證道，通過證九元宇宙的方式。
他越想越覺得有些驚悚，這很可怕。。
“我們可以交換一下情報，進行某種聯手。”融橙徹底凝重，原先就是想探探底，但現在心情已經不同了，說道：“想必你也有某些敵人，我們可以利益一致。”
月神季倒也微笑起來，“可以說一說，你的情報，混沌天的天空，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