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淳歌的打算

“好了,我原先的計劃裏是沒有朱叔的,現在新加了一個人好多事情都要改變了。”淳歌看著那三人完全淪陷在自己的想像裏,便開口說道。

“淳歌,你怎麽能確定你會在京城落腳呢。”許久不曾說話的夏之流終於是開口詢問了。

“我會去找當今皇上的。”淳歌的打算離不開蘇見豫,而他對蘇見豫的會不會重用他的把握,真的不高,可他信成事在人,謀事也在人。

“你認識皇上?”聽說淳歌竟認得皇上,一國之君啊,夏之斂的失態很容易理解。

“有幸見過一麵。”淳歌撇了撇嘴,顯得很鬱悶,隻是見過蘇見豫,阿斂有必要那麽驚訝嗎。

“一麵之緣,皇上日理萬機還能記得你嗎?”阿流很不解,淳歌難道是將希望壓在別人身上,即便那個人是九五至尊。

“他記得,但有到底有多少印象,我是不知道的。”淳歌的回答很客觀,之所以客觀是因為他並沒有孤注一擲,青山之傷給他的教訓太深了,他不會再把一切寄托在別人身上了。

“你……”阿流對淳歌的回答真是無力了。

“我在賭,賭我是塊璞玉,賭皇上是識貨之人,他會成為我的靠山,而我才是自己的倚仗。”淳歌說得沒有錯,蘇見豫卻是是識貨的人,就憑他連林洎,林相的兒子也會培養中就可見一斑,而淳歌也真真是塊極好的璞玉,淳歌此時的心態絕對有利於自身的發展,同樣昭示著這個孩子的未來。

“果然是淳歌,就是不能小看你。”阿流為自己的瞎操心無奈了,淳歌的心智一直都在成長,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成長,他是隻能望其項背的。

“我的事還沒,我還需要一個契機,但你們的事兒,是時候了。”淳歌的時間不是很多,他有一個必須要上京的點,所以有些事他要解決,例如夏家兄弟的事兒。

“淳歌,我們可以了。”阿斂的眼中甚是湧出了淚,他不是個忍得住的人,在等待的日子他真的很痛苦,整個夏家他是為一個個受到所有人保護的人,他覺得自己沒用,他在很自責,可隻能屈服於現實,如今淳歌告訴他,他行了,可以了,他怎麽能不百感交集呢。

“我就知道,一切不會太遠的,我就知道。”饒是現在已經修身養性的阿流也免不了激動一把。

“什麽事啊。”朱叔是不知道夏家兄弟的仇怨的,所以聽得是一團霧水。

“朱叔,這事兒我稍後在跟你說,你先去給我倒騰點吃的吧。”說著淳歌便將朱叔推出門去,美曰其名是供奉五髒廟。

見朱叔是真的出去了,阿流才開口問道:“淳歌,我們是先回夏家,還是直奔陸家。”

不過淳歌沒有馬上回答,倒是盯著夏家兄弟看了一會兒,才問道:“怕嗎,你們怕嗎。”

夏家兄弟一愣,這半年多來他們忘記恐懼,他們渴望強大,真的記不清那份藏在心底的懦弱,是啊他們怕嗎,怕陸家嗎,怕麵對夏家的失敗嗎,怕自己的過往嗎,他們的回答是:“不怕,不會再怕,也不容許再怕。”

淳歌懂得他們變了,他們真的強大了:“我們先去夏家,在去陸家。”

“我們夏家剩下的是四叔,一個特別死板的人,又認死理,如今家中應是他擔著。”阿流想到了他的四叔,雖不知變通,可當初也是自由自在做著自個的事兒,要不是家族,唉,這是不可逆轉的歎息啊。

“這麽說你夏家的東西應該都在他那兒,他也是我們投靠陸家的最大阻礙。”淳歌有點興奮,太久的平淡日子他有點膩了。

“投靠陸家,你也真能說,光聽陸家兩個字,我四叔估計會跳起來,還投靠呢。”阿斂都知道他四叔是個直腸子的人,夏家的敗落四叔就直接算到陸家頭上,他們兄弟若說投靠陸家,到時還有沒有命活著都難說。

“看來我們還是任重而道遠啊。”淳歌一挑眉表示興趣大大的好啊。

瞧著出個的頗有興趣夏家兄弟一致表示:“怪胎。”

“我本性頑皮但絕不是好鬥之人,我原是寧靜的生活,他們偏要打破,我也不會客氣的。”淳歌抬起了下巴,他是自傲的,因為他的內心本就不低於他人。

夏家兄弟自然也是知道淳歌所說的‘他們’是誰,淳歌的改變是為了什麽他們都知道。淳歌比他們更苦,他們有淳歌幫助,可淳歌隻有自己,在淳歌要走得路上他們幫不上忙,但他們會感恩的,會用他們的行動感激淳歌一生的,無論這次的報仇是否成功,隻為淳歌在此時伸出了手。

“淳歌,朱叔你是自有打算,可還在朱叔這的孩子怎麽辦啊,一時間找不到地方安置啊。”阿流忽然的想到這個即將遇到的問題。

“他們啊,不是在劉伯那和阿斂一起學了點武術嗎。”淳歌自然是報告那些可愛的哥哥的動態。

“劉伯又不會一直收留他們。”阿流略帶這兒嗔怪,淳歌這話有點不負責啊。

“阿流,你難道沒發現,哥哥們都很厲害,都能跟著劉伯練武啊。”淳歌又要開始對阿流的引導了。

“真的真的。”阿斂和狗腿的附和淳歌的話。

“淳歌你還是說了吧,你的打算。”阿流總是落在下風的一個,不過從這時起他會全心全意的信任淳歌,因為淳歌會做的永遠比他想到的更多。

“我二伯不是在練兵嗎,我特地留下他們,一來能讓他們為親人報仇,二來能給我二伯一批忠心的子弟兵。”淳歌心中還是有三來的,但這三還遠著呢,索性就自動過濾掉了。

“他們願意嗎?”阿流小心的問道,淳歌的意思很明白,讓那些哥哥去後備戰場,可古來征戰幾人回,這不是送死的間接表達方式嗎。

“他們是願意的,就算他們現在能苟延殘喘的活下去,家仇也永遠會成為他們心中的一根刺,久而久之刺得會越來越深,他們同樣活不下去,與其接受長久的折磨,倒不如和我們一樣無愧於心的活著,就算下一刻送命,起碼此時此刻沒有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