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chapter179 賽車手!

“不會……”思繆說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緊張的不行,心跳跳的飛快,嘴唇還在發抖,她不知道對方能不能看出自己的緊張,也不知道自己說話的時候那個音到底有沒有發顫。

“他們家人就這樣,你習慣就好,”榮媽媽又補充了一句,“但榮義確實是在認識你之後,才學會關心人了。”

“可他好像一直都很細心一樣,”思繆說。

她終於分清了,剛剛說話的人是榮義的小姑,嗆聲那位表姐也是她的女兒,思繆之前不知道榮義家有這麽複雜的人際關係,所以自然也沒怎麽聽他說過家裏的這些事。

這個吃飯的桌子很大,陸陸續續的,大家開始隻和坐在身邊的人聊天,偶爾有人會隔空問問遠處坐著的某個人最近過得怎麽樣,但陸續的,因為隔得太遠常常聽不清,最終放棄了。

思繆不好意思吃上太多,榮義媽媽倒是沒有時刻給她夾菜,但是坐在身邊的大姑倒是很熱情,時不時的就給思繆夾上幾筷子,好在用的都是公筷,出於禮貌,思繆沒有在盤子裏留下太多的食物。

午飯沒有持續太久,榮義的爺爺最終說了一句,“我累了,咱們今天就到這吧。”

就此結束。

榮義喝了一點酒,榮爸爸也喝了酒,幾家子各自寒暄著,陸續散去。

榮義的爸媽負責送他的爺爺奶奶回自己家,“你等下帶繆繆來家裏坐坐,”囑咐了榮義這樣一句,榮義媽媽開車帶著幾人先行離開,剩下思繆和榮義兩人站在原地麵麵相覷。

“我們怎麽辦?”思繆問。

“嗯……我原本想的是你能開車,但既然你這樣問,那我們……打車吧,”榮義也僅僅是喝了一小杯白酒,但不管怎麽考慮,此時都不應該再開車,思繆發現自己的問題問得實在是無意義。

“別別別,我可以的!”思繆的駕照考下來三四年了,但是基本上沒有碰過車,開車的機會寥寥無幾,倒不是父母不讓,隻不過是她總覺得身邊沒有個靠譜的陪練,以此為借口,一次次的拒絕綦媽媽的練車邀請。

“你……確定嗎?”榮義攥著車鑰匙,有些遲疑。

“你放心!”思繆跳著接過鑰匙,開門上車,“來吧!”倒是顯得很興奮。

榮義走到副駕駛上,看見思繆已經調整好了座位,也給自己帶好了安全帶,樣子倒是很認真,很像老司機無疑,榮義給自己也帶好了安全帶。

看他坐定,思繆按下了鎖車鍵,然後問出了榮義一句想讓他跳車的話,“哪邊是刹車哪邊是油門啊?”

“綦思繆,求求你了,咱不行就別硬逞能了,我叫代駕好不好?”榮義在一旁乞求思繆,女生卻是滿臉的興奮。

榮義一直不告訴她車究竟該怎樣開,沒辦法,思繆掏出手機百度了一番,短時間速成後,開始艱難的從停車位中把車“挪”了出來。

榮義喝了酒之後本就有些心率加速,看到這一幕更是想要暈過去,過年期間,周遭都是堵車,他真的懊悔最開始不該告訴她有她開車這一個選項,先打車回去,晚些時候再來取車又能怎樣。

好在思繆並不是完全不會,畢竟駕照也是憑借自己本事真實考下來的,隻不過是太久沒有摸車,有些遲疑罷了。

榮義也是口嫌體正直,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教著思繆車要怎樣開,最後還是順順利利的上路了。

隻不過思繆發現了新的問題,自己平時出門都是靠打車或者坐公交,盡管在這座城市裏已經生活了二十餘年,仍舊搞不清哪條道該左拐,哪條路該直行,所以榮義的工作又細化到了告知她什麽時間該站在什麽樣的路上。

趁著等紅燈的時間,榮義還順便給她分析講解了最近的新交規,免得思繆違反了什麽規則,最後還是要劃走自己駕駛證上的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小時候一直有個開賽車的夢想,”思繆開車的時候,應當是緊張,嘴上一直不停的在說話。

榮義瞥了瞥前麵的指針,穩穩當當的指在了二十邁的位置,他突然有些擔心,“不知道今晚太陽下山之前我們能不能到家。”

“你少瞧不起人了,”思繆反駁。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個車有個自動落鎖的功能,當車行駛到了二十邁,會自動鎖車……當然了,如果是你來開車,這個車可能到了目的地都鎖不上,”榮義今天的吐槽可謂是毫不留情。

路上的車輛很多,好在思繆逐漸適應了,車子速度也逐漸提升起來了。

卻還是比平時要多花了一倍的時間到榮義家,“堵車,堵車,”思繆解釋。

榮義笑了笑,指揮著她停好了車,拿上副駕駛上的東西,下了車。

“那個……”思繆在樓下遲疑,雖然榮媽媽邀請了她,但此刻,自己總不能主動提出來,上對方家裏去坐一會兒吧。

“嗯?走啊,”榮義沒給她再推辭的機會,直接過來拉著她的胳膊,帶她上了電梯。

進門之前把手上的東西塞到了思繆手裏,畢竟是她帶來的給自家父母的禮物,雖然不是初次見麵了,但總歸要留下一個好印象。

開門的時候卻發現門鎖並不是反鎖著的,父母應當已經到家了。

“我爸媽已經回來了,”榮義先囑咐了思繆一句。

“啊……”思繆發現自己又開始緊張的要命了。

開門進去,“爸、媽,我回來了,”榮義朝著屋子裏先喊了一聲,算作報告。

家門口擺著兩雙拖鞋,一雙是榮義的,另一雙是全新的女士拖鞋,榮義示意給思繆,“穿這雙就好。”

對方家庭算是在細節上足夠照顧思繆了。

思繆跟著榮義進門,榮義的媽媽也迎了出來,她換了一身家居服,隻不過臉上的妝容並沒有卸掉,隻是擦掉了口紅,頭發倒是鬆了下來,隻是鬆散的紮了一個辮子,“怎麽才回來?”詢問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