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chapter119 功利心
Brian的專輯銷售到尾聲的時候，他某天開了二十分鍾的直播，在直播裏彈唱了那首被泄漏的歌。
“我這邊正在下雨，不知你那裏的天氣怎麽樣，”他對著鏡頭說，粉絲們紛紛說，“我這裏也在下雨！”“我這裏也是！”“是淅淅瀝瀝的小雨！”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能打開窗，配合著雨聲，讓我為你唱這一首歌，”Brian這樣說。
那天的他留在了工作室，徐雋餘也露了一下頭，盡管大家早就扒出了Brian是徐雋餘新簽的藝人了，但這樣破次元的事還是很讓人驚喜，一時間湧入了無數粉絲，而大家都期待徐雋餘再出現，所以沒有離開。
短短的十分鍾內，Brian的直播間就衝到了榜首，在這樣的環境下，他把那首泄漏的demo的完整版又唱了一遍，慵懶的男聲配合著淅瀝瀝的雨聲，意境無窮。
徐雋餘的工作室位於城中心，高高的寫字樓，一年的租金聽起來就極為嚇人，又要養活這些工作人員，又要自套腰包讓自己的生活維係穩定，思繆那時候才覺得，明星這活計也並不好做。
窗外的雨聲不算大，不知為何，明明應當是喧雜的城市，那些吵鬧聲反而被雨聲遮蓋住了，是一種不一般的寧靜。
“那版泄漏的demo是第一版，也很有韻味，但正式發行版和這版又有所不同，之前我還在糾結，畢竟兩個版本都是我的心頭好，這樣也好，我全能唱給你們聽了……”Brian首次正麵回應了這個事。
當晚，Brian開直播的時間，距離銷售截止隻剩下一個小時，在這一個小時的銷售額又上了一個新的層次。
直播最後，徐雋餘又一次探頭，為他打了call做了宣傳，留到最後的徐雋餘粉絲也都得到了滿足。
因為兩人的涉及領域不同，所以徐雋餘並不介意將自己的部分粉絲引流給他，兩人並不算真正的衝突。
直播當天，思繆也在場，隻不過沒有出鏡，她坐在角落裏布置著外賣，直播時間並不長，這一晚根本來說，是Brian的慶功宴，直播是剛剛發現下雨時的突發奇想，沒想到也出現了效果。
很多時候，精心策劃的事多半沒什麽用處，突然而來的靈感反而能夠出奇效。
結束之後，Brian過來，和大家一起吃蛋糕和炸雞，說是慶功，倒也沒有太多昂貴的飯菜，多是一些油炸食品和奶茶蛋糕之類的，年輕人更喜歡的食物。
Brian在一旁隻是喝水，他過兩天還要上一個打歌舞台，總要保護好自己的嗓子。
這次宣傳，總歸還是很成功的，Brian在一旁很安靜，思繆知道他心裏上多少有些過不來，那個提前泄漏的demo，所謂的付諸法律手段，無非是找一個替罪羊，畢竟真正泄漏的人正是Elly，這也是她策劃的一種宣傳模式。
Brian是沉默的，某種程度上，他並不讚同這樣的銷售手段，但看在沒有觸碰什麽道德或者法律層麵的問題後，也就默許了，當然了，更多的是Elly用合同壓了他一頭。
這樣的方式的確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但Brian並不確定，他所做的這一切，包容的這一切，算不算某種欺騙，欺騙了信任自己、愛護自己的粉絲。
“若是不滿，不如讓自己變得更強大，”Elly說，“這樣的話，反而算是他們購買了績優股，未來的日子裏，若真是覺得自己被騙了，轉手賣了也不虧。”
不知怎麽，Brian就被她這樣的理論說服了。
這次紅毯和晚會，也是Elly強行為他爭取來的機會，盡管年輕稚嫩的他，很難融入這樣的名利場，但是多來見見世麵總歸是沒錯的。
主辦方自然原本隻邀請了徐雋餘一人，Elly和工作人員談判加撕扯了兩周，才讓他們給Brian加上了一個地位，不過僅僅隻有一個紅毯的亮相加上幾張照片拍攝，他會和其他幾個新興的小明星一同走紅毯，至於幾人要怎麽讓觀眾留下印象，那便要各憑本事了。
盡管此時的Brian說不上什麽爆火的流量明星，但是要他和自己一起去買咖啡，思繆還是不想給自己惹上這樣的麻煩的。
思繆到的時候看到的疲憊的Elly，應當是又和主辦方談判交涉一輪之後，已經累到極致了，這次的矛盾點在於Brian可以試的衣服過少，隻有兩套，當有人試探性地提出，是否要考慮把徐雋餘的某一套拿來給Brian時，Elly的目光差點要殺人。
不能穿過季的衣服，不能穿別人穿過的衣服，不能穿看起來不夠好看的衣服，不能穿品牌太low的衣服。
這四條基本原則都暫時不能得到滿足，Elly自然生氣。
Brian倒有些不以為意，他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或者說，仍舊年輕的他，總覺得Elly這個人太過功利，她總在以一種對你好的姿態，做著一些好像在傷害別人的事。
然而沒有人能夠拗過Elly，臨時調貨，倒也把這事辦了，最後Brian上身的是某品牌的超季服裝，Elly有信心明天用此炒作話題，從而把Brian的地位再往上推一推。
思繆他們到的時候，Brian剛敲定衣服沒多久，在試衣服的時候他還一直在和Elly爭執，他總覺得Elly這樣的行為太過難為工作人員，這個說法氣得Elly頭痛到不想理他。
思繆買了冰美式回來，遞給她，十二月的天氣，屋子裏暖氣開得足，喝冰美式也不為過，然而這些試衣服的明星們上身的甚至很多都是夏季的款式，明天要在冰天雪地裏的室外走紅毯，思繆看著徐雋餘的細胳膊細腿，不免有些擔心。
服裝師在一旁給徐雋餘量尺寸，試出來的衣服要臨時改，思繆聽了他的腰圍，在一旁掐了掐自己的腰，有些汗顏，自己的腰甚至不如一個人男人的細。
徐雋餘已經被禁食了，他抱著一杯檸檬水喝著，用於維係生命。
平日裏，Elly一般不跟在他們身邊，隻不過這樣的大場麵，她並不放心把這些交給旁人，自然要跟完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