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chapter102 她的秘密

老實說,第一次在車上看見秦浩藍的時候,思繆多少是有些驚訝的。

一方麵是因為她的真人實在美得驚為天人,另一方麵也是因為,大概就在兩三年前,她出道沒多久後,就經曆了一輪全網黑。

那些黑點大多毫無邏輯,但就是有人附和,有人擴散。

黑粉們的方式也都很有技巧,思繆經常不小心點進奇怪的熱搜,仔細看後,才發現是關於秦浩藍的黑熱搜。

說來好笑,居然還有人來黑她的顏值。

思繆有偷偷的仔細端詳過秦浩藍的臉,那張臉若真是像網友說的是整容醫院走出來的,那這整容醫生應當早就聲明海內外了——相比之下,思繆更願意相信,這是女媧娘娘匠心獨運了。

誰說老天不會偏心。

這不,造人的時候有人就是隨手甩的泥點子,有人則會被費心費力捏造許久。

徐雋餘和她在一起,思繆不無擔心,倒不是擔心秦浩藍人品有什麽問題——但從她平日裏的性格來看,那網上的傳言就不知是什麽人編造出來的。

無非是擔心那些流言蜚語影響到他。

不過這畢竟是他的事,他自己不在乎時,別人也無權幹涉。

剛剛思繆說出“黑粉”兩個字之後,意識到自己說話又有些唐突了,秦浩藍皺了皺眉,徐雋餘握住了她的手。

思繆忙著轉移話題,“我去刷碗。”

多幹活總是沒錯的,留下徐雋餘來哄秦浩藍便是了。

時間也差不多,徐雋餘的司機已經把車開到了地下停車場,秦浩藍帶上自己的劇本上樓回家,思繆幫徐雋餘提著包跟他一起下了樓——畢竟這人多少給自己發了實習工資,算是半個老板,做些活兒也是應該的。

“到酒店了,”榮義給她拍照認證。

“在幹苦力,”思繆也回應他。

說是幹苦力,其實也隻是讓她拿了個手提包,行李箱還是自己拿著的,他這次要去劇組住上一段時間,這次之所以回家,應當隻是因為想見女朋友。

到樓下,司機幫忙把包和箱子放進後備箱,徐雋餘先低頭進去,思繆也跟著鑽了進去,她帶了洗漱的東西,反正今晚寢室也沒人,她索性打算去和徐雋餘的工作人員住在一起。

車從地下車庫駛出來,進入小區的輔路上,遠處有人在遛狗,好多狗都長得奇形怪狀,思繆不太認識狗子們的品種,覺得好奇。

隻不過,混雜其中的,好像有一個思繆熟悉的身影。

那邊有個女生穿著紅裙子,在溜一隻大的金毛的,狗子跑得很快,女生跟在後麵,追得很匆忙。

那身影,分明就是早上從寢室裏出去的陳茹萍。

原來她平日裏就出現在這個小區。

至於她是如何出現在高檔小區的,思繆不想也不願去猜,不管是什麽樣的原因,都同她無關。

看見她的身影的時候,她“誒?”了一聲,司機反應很快,聽到這句話之後明顯減慢了車速,思繆忙說:“沒事沒事!”司機才踩下了油門。

“怎麽了?”徐雋餘問。

“沒事,那個狗長得有些奇怪,”思繆這樣搪塞著。

劇組很近,車子拐了兩個彎就到了。

“想不通。”思繆說。

“想不通什麽?”徐雋餘問。

“想不通這麽近的路,為什麽還要來劇組住。”

“為了沉浸啊,沉浸式演技你沒聽說過嗎?”徐雋餘的理由很扯。

“你放屁,沉浸式演技是這麽定義的嗎?”思繆反駁。

助理已經幫忙辦好了入住,徐雋餘回房間放下東西之後,就去化妝準備了,這個戲的妝容很複雜,要耗費上好幾個小時就是了。

還是上次的化妝師,兔總,看思繆進來招了招手,“嗨,來啦。”

“嗨,又是我。”今天的思繆進步許多,已經開始按著上次兔總給化妝的方式開始整理自己了,或許這就是他主動打招呼的原因。

徐雋餘離開原公司後,基本上也就把兔總簽下來了,平日裏他仍舊可以按照自己的步調接活,隻不過徐雋餘有戲的時候要以他優先。

不管怎麽說,兔總雖然嘴毒了一些,但是人還是蠻好的,技術也過硬,自然討得徐雋餘喜歡。

當然,是最純潔的工作關係。

思繆到的其實有些晚了,她先去放了行李,再到化妝間的時候徐雋餘應該已經花了半個小時的妝。

“還在畫底妝?”思繆到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是問這件事。

“還在畫底妝。”他們回答。

整個底妝畫完就大概消耗了將近五十分鍾,極度仔細。

“對了,上次那個人怎麽處理的?”兔總閑暇時候問起。

“哪個人?”徐雋餘問。

“就那個私生啊?我看見你妹妹才想起來,上次不是被嚇的不輕,”兔總終於完成了底妝部分,開始拿起來眼影刷,思繆湊得近了些,想要偷學一些手藝,“寶貝兒,這個你就不用學了,今天畫的妝不太適合你……你沒有他眼睛大。”

思繆氣得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還能怎麽樣?報警,結果警察來了,發現還是未成年,什麽都不能做,經紀人聯係了她的家長,家長到了之後拽著我經紀人的領口喊了半天‘她還是個孩子!’最後沒辦法,也不敢給她留案底,就讓她寫保證書,以後好好考學,不許出現在我身邊。”徐雋餘臉上緊繃繃的,但還是複述了處理的後續。

“就這樣嗎?”兔總問。

“就這樣啊,不然還能怎樣,你也知道的啊,這種事我們隻能吃啞巴虧,真要給她立案,萬一出了什麽事,我們又得擔什麽樣的責任,收多少的輿論指責?”徐雋餘說。

“就這樣嗎?”思繆也問。

“你瞎湊什麽熱鬧,搞得好像我當時沒和你說一樣?”徐雋餘伸手想要敲思繆的腦殼,隻是她離的稍微遠了些。

“可不就沒和我說詳細嗎,早知道是這樣,我就應該留下和警察回去做筆錄,她當時拿著的是刀誒!刀誒!”思繆情緒多少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