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

沈浪,金晦,金忠三人,率領著伯爵府的一百騎兵,押著許文昭朝著某個地方飛馳而去。

然後,隻見到許文昭臉色越來越白,渾身越來越顫抖。

最終,一隊騎兵在一個偏僻山穀中停了下來。

這裏什麽都沒有,就隻有一個石頭崗哨,而且已經半荒廢了。

“下來吧,許文昭先生。”沈浪淡淡道。

此時,許文昭已經完全走不動了,雙腿如同煮爛的麵條一樣是癱軟的。

這個畫麵有些眼熟啊,異世般《人民的名義》?

兩個伯爵府武士直接將他提了下來。

“這個地方你應該非常眼熟吧,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地方完全不值一提,但對你來說確實最最重要的。”沈浪道:“我沒說錯吧,許文昭先生。”

許文昭幾乎無法呼吸,卻依舊嘴硬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死到臨頭還嘴硬。

一百騎兵立刻在周圍布防,金忠,金晦,帶著十幾名武士一同進入這個荒廢的崗哨之內。

“砰!”

猛地踢開門,一個黑影飛快竄了出來,想要逃跑。

金晦是個高手,怎麽可能讓他跑掉,輕而易舉抓住他的脖子,猛地提起來。

“嗖!”

那個黑影的袖子裏麵猛地射出一支毒箭。

金晦飛快用手臂一擋,上麵有一塊小盾,直接將這支毒箭撞飛出去。

然後,他閃電一般出手,輕而易舉將這個黑影的手腳全部折斷。

“哢嚓,哢嚓……”

“啊……”這個黑衣人發出了無比淒厲的慘嚎。

“不……”許文昭也發出一陣淒呼。

金晦上前,猛地扯下這個黑衣人的麵罩,露出了一張恐懼而又充滿恨意的麵孔。

很眼熟啊,正是許文昭的兒子許田,他專門在這裏看守秘密金庫。

“這個崗哨已經荒廢了,你在這裏做什麽?”金忠問道。

“你管我?”許田寒聲道:“我在這裏玩,不行嗎?”

沈浪道:“別和他廢話,這裏地下有暗門,挖出來。”

十幾名武士上前動手,他們不知道暗門在哪裏,也不知道機關在哪裏。

但是,直接掘地三尺便是了。

半個多小時後,這個荒廢哨所裏的地麵被挖鑿兩尺多。

果然,一個暗門出現在地麵上,上麵掛著一個巨大的鐵鎖。

金晦上前,猛地一刀斬下。

結果那鐵鎖沒事,反而刀直接折了。

“這鎖是鎢鐵打造的,用刀砍不斷。”沈浪道:“一定要用鑰匙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把鑰匙許文昭先生肯定是隨身帶的。”

頓時,許文昭開始拚命地掙紮。

金忠上前,搜遍了全身都找不到那支鑰匙。

不過,他將許文昭的發簪抽了出來,發現尤其沉甸甸,猛地一扯。

外麵的殼子被扯掉之後,露出了鑰匙的形狀。

這許文昭還真是處心積慮啊,竟然把金庫鑰匙改造成為簪子。

金忠拿著鑰匙,果然打開了這隻堅固無比的黑鎖,退開了這扇厚重之極的門。

這扇門,竟然也是用鐵打造而成的。

許文昭還真下血本啊。

推開門之後,出現了一道台階,延伸到地下。

這裏果然有地下密室。

金忠,金晦押著許文昭走下台階,進入地下密室之內。

這裏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見。

金忠用火折子直接點亮了火把。

然後……

在場幾個人全部都驚呆了。

金燦燦的,全部都是金幣啊!

這個小小密室內的架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箱子,裏麵全部都是金幣。

不僅如此,還有各式的珠寶,古董,字畫等等。

簡直就是一個藏寶庫啊。

真沒有想到啊,許文昭一個伯爵府的管事,在二十幾年時間內,竟然貪汙了這麽多。

金忠和金晦真的怒了。

許文昭啊許文昭!

當年若不是老伯爵看到你是夫人遠親的份上收留你,你便是一個窮困潦倒的窮書生啊。

若不是老伯爵供你讀書,你如何考得上秀才啊?

你如何能精通算術啊。

你的一衣一食,你的房子,你的妻子兒女,你的一切都是伯爵府給的。

你就是這樣報答玄武伯爵府的?

狼心狗肺,禽獸不如啊!

沈浪在架子上找到了一本賬冊,這完全是許文昭的貪腐日記啊。

什麽時候,貪汙了多少,完全記得清清楚楚。

沈浪笑道:“許文昭先生,現在證據確鑿,鐵證如山了嗎?”

“嗬……嗬……”許文昭拚命地喘息,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完全站不住,直接癱軟在地上了。

但是有一點他不甘心,這個秘密藏金庫地點是絕密,連他許文昭的妻子都不知道沈浪怎麽可能知道?

許文昭嘶聲道:“沈浪,我這個藏金密室的地點沒有告訴任何人,你是怎麽知道的?”

不僅僅是許文昭,連金忠金晦也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藏金密室完全是絕密啊,沈浪為何會知道?

沈浪冷笑道:“許文昭,你太貪心了,連建藏金庫都要讓伯爵府掏錢。九年前的賬本中,你漂沒了兩萬斤鐵,還買了二十五斤的鎢鐵,而那幾年中被荒廢的哨所隻有這一個,偏偏這個荒廢的哨所,還動用過超過一百三十個人力,說是對哨所內外進行拆除,你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啊。”

“你這個蠢貨,連藏金庫的秘密地點都在賬本裏麵告訴我了。”

這話一出,金忠和金晦由衷佩服。

沈浪竟然從這些蛛絲馬跡,直接判斷出了許文昭的藏金地點,真是聰明絕頂啊。

許文昭頓時要瘋了,指著沈浪嘶聲道:“你是人是鬼,是人是鬼啊?”

“把所有金幣,財寶全部裝車帶回伯爵府,把許文昭這個人渣也帶回去。”沈浪下令道。

“是!”金忠直接將許文昭拽了回去。

許文昭長子許田雙手雙腳被打斷,癱在地上,望向沈浪的目光充滿怨毒。

沈浪道:“這個人殺了,腦袋割下來。”

許田一驚,嘶聲道:“你敢?越國新政,地方貴族無權處置屬吏,更無權殺之!”

沈浪冷笑道:“傻叉,在這裏殺你,誰會知道?屍體燒成灰,撒到海裏,人間蒸發。”

金晦上前,就要直接割下許田的腦袋。

沈浪忽然道:“要不,我來試試?”

他不想殺人,但需要切身感受一下這個世界的殘酷。

金晦一愕,然後將刀子遞給沈浪。

接著,金晦這個高手用力將許田按住,不讓他掙紮。

沈浪拿著鋒利的刀子,在許田的脖子上摸了摸,按了按,然後輕輕一劃。

金晦目光抽了抽。

咦?姑爺這切人的架勢,咋感覺比我還熟練呢?

……

整個車隊滿載而歸。

當伯爵大人見到這些金幣,這些珠寶和古董的時候,既充滿了失而複得的驚喜,又充滿了無限的痛心。

他在懷疑自己。

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

我這樣寬容待人,竟然養出了這麽一個白眼狼。

我難道隻是一個昏聵之主嗎?

若不是女婿沈浪,許文昭這隻大蛀蟲不知道還要逍遙法外多久,不知道還要從伯爵府撈走多少民脂民膏。

好女婿,好女婿啊!

多虧了沈浪,才為伯爵府挽回了這麽大的損失。

多虧了沈浪,伯爵府眼下的財政危機才能有所緩解。

伯爵大人望向沈浪,有千萬言語都沒有說出來。

因為是自家的親人,說感謝的話就太見外了。

然後,伯爵大人目光冰寒望向了許文昭,一字一句道:“許文昭,你現在還有何話要說?”

許文昭身體一顫,然後猛地跪在地上,膝行過去,抱著伯爵大人雙腿道:“主公啊,都怪我豬油蒙了心啊,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您千萬別氣壞了身體啊。”

伯爵大人猛地一腳將他踢開,厲聲道:“你不要再演戲了,我真是瞎了眼睛,竟然一直信任你,重用你,沒有想到人心竟然可以險惡到這個地步。”

許文昭又跪著爬過去,抱著伯爵大人雙腿,嚎啕大哭道:“主公饒命啊,求您看在老主人的份上,求您看在夫人的麵子上,求您看在我二十幾年忠心耿耿的份上,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伯爵大人又猛地將他一腳踢開。

他真是徹底被傷透了心。

許文昭又跪爬到沈浪麵前,拚命磕頭,哭泣哀求道:“姑爺,都怪我許文昭瞎了眼睛,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我蠢不可及,我狼心狗肺,求求您看在我年邁的份上,饒過我一條賤命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姑爺,隻要您饒了我這條狗命,從今以後我為你做牛做馬,做豬做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