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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伯金卓鎮守怒潮城,他這樣保守堅毅的性格最適合守城了。

沈浪和金呈率領一千人攻打金山島。

金山島上本就有玄武伯爵府的近兩千俘虜,裏應外合之下,大約半天時間,擊敗島上的一千海盜徹底拿下金山島。(此處省略五千字)

金呈率領一千軍隊留守金山島,其中一半從原來玄武伯爵府俘虜中整編出來。

沈浪率軍五百,返回玄武伯爵府。

……

這次離開家足足一個多月,真正的歸心似箭啊。

木蘭寶貝,我好想你啊。

這一個多月我可沒有沾花惹草哦,對仇妖兒我連正眼都沒有看過。

在怒潮城這種紙金迷醉的地方,我也沒有找過一個女人。

這年頭像我這樣潔身自好的男人,真是不多了。

這就是愛啊!

徐芊芊妖嬈地走了過來,來到沈浪的背後,為他按摩雙肩。

而且還裝著不小心用胸口磨蹭沈浪的腦袋。

別,別這樣?

我是正經人。

我們已經離婚了啊。

我不能對不起木蘭。

我不是這樣的人。

唉!

真軟啊!

沈浪腦袋靠了上去,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目光迷醉。

黃鳳做出了一個吞咽的工作。

她不是流口水啊,而且壓製內心的殺氣。

然後,轉過身去。

徐芊芊嬌滴滴道:“沈浪,你看我們關係都已經這樣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當日在染料配方上下的什麽毒?你是怎麽害我們家,怎麽讓那些西域商人忽然中毒發病的?”

靠!

就知道你這娘們沒安好心。

沈浪坐直身體,把腦袋離開了徐芊芊的胸脯。

我沈浪是正經人,就算娘子不在,我也絕不偷腥。

然後,他義正言辭道:“徐小姐莫要冤枉人啊,我根本就沒有在配方上動手腳,我也從來沒有害過你們家,那些西域商人船上你們新絲綢衣衫忽然中毒發病我是完全不知情的。”

徐芊芊咬牙切齒,然後嬌聲道:“那換一個說法,通常新配方出現問題是在所難免的,關於紫色和彩虹色染料配方,沈公子能夠做一些改進呢?”

沈浪點頭道:“嗯,這個可以有,不過要付出代價。”

徐芊芊再一次將胸脯貼上去。

沈浪又舒舒服服地枕了上去道:“采用我們染料配方的絲綢,以後每賣出一匹,我們抽成百分之五。”

徐芊芊一顫道:“沈公子,我們關係都這樣親密了,談錢多傷感情啊。”

沈浪稍稍用力磨蹭道:“唉,親兄弟明算賬,更何況我們隻是前夫前妻而已!”

“滾!”徐芊芊一把將他推開!

………………

回到玄武伯爵府之後。

甚至還來不及和木蘭親熱,就看到了一地的屍體。

整整二十幾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這些都是玄武伯爵的忠仆,沈浪雖然不見得能夠交出每一個人的名字,但是卻認識每一張麵孔。

另外還有上百具屍體,全部都是戰死的武士,有新兵有老兵。

甚至嶽母蘇佩佩背後都有一個大傷口,足足半尺多長,半寸多深,幾乎能夠見到骨頭了。

安再世道:“姑爺,我手下的女醫士為夫人止血,並且敷藥。傷口縫合您已經教過我了,但我還是不敢動手,怕留下太大的傷疤。”

沈浪道:“我來,羊腸線準備好了嗎?”

沈浪來到這個世界後不久,就把縫合手藝教給安再世大夫,而且製作了大量的羊腸線,不過用得到的地方卻很少。

羊腸線縫合的優點是容易被身體吸收,但缺點是容易造成炎症反應。

不過沈浪用現代工藝處理過這些羊腸線,每一根都經過幾個月時間,經過十幾道工藝的處理,確保炎症反應降到最低。

嶽母蘇佩佩雖然已經懶散,但武功畢竟高,身體素質好,加上用大量的消炎中藥,問題應該不大。

蘇佩佩躺在床上,身上穿著衣衫,在背後衣衫剪開一個大口子,露出傷口。

就算是後背,她也不想被其他男性大夫觸碰。

但是沈浪就是兒子,又有什麽要緊的。

沈浪仔仔細細為蘇佩佩縫合傷口,一層又一層地縫合。

仔細到了極點。

而且采用的是美容針縫合。

可惜啊,這個世界沒有美容線,夠則未來的傷疤還要更小。

“都這個歲數了,留下一點傷疤又有什麽要緊的?”蘇佩佩道:“難道你爹還能嫌棄我嗎?”

沈浪道:“在我手藝下,保證傷疤微乎其微。當然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掩飾傷疤。”

“什麽?”蘇佩佩道。

沈浪道:“在後背上刺一個漂亮的紋身,讓嶽父大人現在就開始學紋身圖案。”

蘇佩佩道:“為娘這個年紀,還要刺紋身,是不是不太妥當啊。”

她嘴上說不好,但其實已經心動了。

沈浪道:“又沒有別人看到,專門給嶽父大人看,又有什麽不好。”

蘇佩佩道:“再說,再說。”

…………

沈浪回到自己的院子,麵孔頓時冰冷了下來。

他還從來都沒有這麽仇恨過一個人,還從來沒有這麽仇恨過一個家族。

鎮遠侯蘇氏。

蘇難,蘇劍亭!

木蘭趴在床上,上半身沒有穿衣衫。

粉嫩滑脂的後背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青紫。

這是那天晚上為了保護封地子民和假冒匪徒作戰,被蘇氏家族的高手用錘子砸中的。

雖然沒有留下傷疤,但是卻受了一些內傷。

沈浪心疼得直抽抽。

用配置好的藥油,一點一點揉進木蘭背後的青紫之內。

“夫君,你不怪我嗎?”木蘭柔聲道。

木蘭躺在沈浪的懷裏,抓著沈浪的手放在自己美好無限的胸口上。

沈浪道:“怪你什麽?怪你明明知道是調虎離山之計,依舊率兵衝出去拯救封地子民嗎?你就是這樣的木蘭啊。”

木蘭一翻身,趴在沈浪的身上,輕輕吻著沈浪的嘴唇。

沒有再說話。

怒潮城已經奪下來了。

仇妖兒走了。

望崖島之戰大勝,仇天危全軍覆滅。

這些消息沈浪統統都沒有說,當然也不需要他說,早已經派人回報家裏了。

現在就剩下心疼了。

“蘇翦侯爵給我們家的那封密信不是已經燒了嗎?蘇難也相信了啊,為何蘇劍亭還會來奪?”沈浪道:“那而且付出這麽大的代價來搶奪?”

木蘭搖頭,表示不解。

這中間肯定又出現什麽陰謀。

也好,也好。

原本沈浪還沒有決定,到底是先報複薛氏還是先報複蘇氏。

現在有答案了啊。

滅蘇氏!

沈浪腦子飛快地運轉。

蘇氏家族。

拋開威武公爵,鎮西侯爵之外,鎮遠侯爵府就是最大的老牌貴族了。

封地最大,私軍最多。

而且蘇難還是太子少保,鎮軍大將軍。

真正的超級巨頭。

想要扳倒他,很難的!

張翀智近乎妖,但是根基太淺。

而蘇氏家族根基底蘊比玄武伯爵府還要厚。

看上去想要扳倒蘇氏,難如登天。

但是……

給我一個支點,我能撬起整個地球。

同樣給我一個支點,我能夠滅掉蘇氏全族。

沈浪扳著手指計算。

木蘭本來一直調皮地吻他,如同玩遊戲一樣。

先吻眼睛,然後停下來,讓沈浪猜接下來要吻哪裏。

接著下一口,就吻在耳後。

當然這完全是不開口說話的,完全是親昵的心靈遊戲。

此時見到他神棍一樣地掰著手指頭算,不由得噗刺一笑。

“你在幹嘛呢?”木蘭嬌滴滴道。

沈浪道:“我在算,大概要幾天才能滅掉蘇氏。”

木蘭道:“那你算出來了嗎?”

沈浪道:“大概需要一百五十天左右。”

木蘭不解,這還能精確到天嗎?

不過,我不想動腦子,隻想拍手鼓掌,然後高呼夫君好厲害。

當然現在木蘭不用嘴巴歡呼了。

用眼神就可以。

對,大致需要小半年的時間。

關鍵是需要支點。

那麽這個支點是什麽呢?

五殿下寧政!

沈浪看著木蘭的眼睛,很美麗,但是充滿了血絲。

這個女人不知道多久沒有睡過好覺了。

“寶貝,睡吧。”沈浪道。

“嗯,夫君你陪我睡。”木蘭膩聲道。

“好。”沈浪。

木蘭順便將自己下半身的裙子也脫去了。

然後她將沈浪身上衣衫也褪去,然後舒舒服服地抱著沈浪睡去。

被窩裏麵,芳香怡人,滑嫩如玉。

短短幾秒鍾後,木蘭就甜甜睡著了。

過去這一個月內,她每天睡覺的時間都沒有超過三個小時。

沈浪抱著如玉一般的木蘭,一邊內心如狼,一邊又心疼無比。

兩分鍾後,也睡著過去。

過去一個月,別看他牛逼哄哄,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樣子,其實他也沒有睡好。

………………

晉海伯爵府內!

世子唐允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不,不……”

“父親,一定要這樣嗎?局麵未必就會如此啊。”

“金氏家族奪了怒潮城,這就等於是打了國君的臉,國君不會放過他們的。”

“我們未必要走這條絕路啊。”

“再等等看啊,等等看啊……”

唐侖伯爵痛苦一笑道:“再等全家就都死絕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道:“我們這位國君,聰明絕頂卻刻薄寡恩,他的怒火一定要傾瀉出去的,但傾瀉到誰的頭上就不好說了。”

唐允世子道:“可是破壞新政的是玄武伯爵府啊?借勢擴張的也是玄武伯爵府啊,我們唐氏家族一直站在國君一邊啊,憑什麽把怒火傾瀉在我們頭上啊?這樣豈不是讓人寒心嗎?”

唐侖伯爵道:“當年南毆國主還不夠忠誠嗎?結果又如何呢?活生生被我們這位國君坑死,然後又把矜君養在國都,派遣大量官員進入南毆國奪權。要說寒心,誰能比矜君寒心啊。”

唐允道:“那他應該把怒火傾瀉在金氏家族頭上啊,為何是我們?”

唐侖伯爵道:“金氏家族已經拿下怒潮城了,而且得到了仇天危的八成艦隊。怒潮城孤懸海外,沒有水軍怎麽打?國君就算想要攻打怒潮城,起碼要造船一年半載,然後準備三萬大軍,而到那個時候金氏家族難道會坐以待斃嗎?北邊不遠就是吳國了,當年卞逍率領十萬大軍,三郡之地背叛吳國,南投越國,使得吳國大敗,至今都沒有緩過來。難道國君想要這樣的悲劇再次上演在越國嗎?”

唐允世子沉默了,接著更加嚎啕大哭。

唐侖伯爵道:“我們是在和時間賽跑,張翀的密奏已經送到國都了,你現在去總督府檢舉揭發我還來得及,否則等到黑水台的騎兵衝進我們家,一切都晚了。國君的怒火,是會讓我們徹底滅族的。”

唐允世子道:“那,那其他兄弟呢?”

唐侖伯爵沉默了好一會兒。

是啊,其他兒子呢?

如果讓他們提前逃走去別的國家,還是能夠活下來的。

但是要這樣做嗎?

如果讓這些兒子逃走去別的國家,那唐氏家族就白白犧牲了。

國君這次被打臉,怒火要徹底傾瀉出來,要大量殺人。

如果整個唐氏家族被殺幹淨,就留下唐允一人。

國君未來想起來後,或許還有愧疚之心,能夠彌補一二。

若唐侖讓幾個兒子全部逃到吳國,那就是真正的叛國啊。

那樣為國君背的這個黑鍋就白背了。

唐侖伯爵道:“不要告訴你的任何兄弟,你一個人偷偷走吧,去總督府揭發我們。”

唐允一顫,再一次淚流滿麵。

父親這是要犧牲全族之人,成全他唐允一人。

唐允肝膽欲裂。

唐侖伯爵道:“檢舉揭發我之後,你立刻進京,選擇一位王子投靠。”

唐允世子道:“我應該投靠誰?”

唐侖伯爵陷入了為難之中。

是投靠太子,還是投靠三王子?

“你自己決定吧,為父實在是看不清楚了。”唐侖伯爵道:“但是你要記住一點,不要再和沈浪為敵,不要再和玄武伯爵府為敵。”

唐允世子道:“為什麽?就是因為沈浪,我們家族才會遭遇如此絕境啊,兒子發誓以後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一定要徹底毀滅金氏家族。”

唐侖伯爵一個耳光扇過去,直接將唐允打飛出去。

“蠢貨。”唐侖伯爵怒吼道:“若不是沈浪提醒,連你也活不了。”

唐允道:“難道,我就該咽下這股仇恨嗎?”

唐侖伯爵道:“就算要報仇,也要看清楚自己的仇人是誰?”

唐允世子一愕。

然後再一次大哭出聲。

…………

當天夜裏。

晉海伯爵府世子唐允離開家,日夜兼程趕往天南行省總督府。

此時已經半夜時分。

祝戎大都督依舊沒有睡。

他哪裏睡得著?

手中這封張衝到密信,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然後遍體冰涼。

金氏家族竟然奪了怒潮城。

從此之後,一飛衝天了。

再也壓不住了。

至少新政的屠刀,再也宰不到人家的頭上了。

張翀這個最鋒利的刀子,雖然沒有斷折,但是卻蹦了一個大口子。

這個他最最看好的心腹,竟然折在了怒江郡。

折在了玄武伯爵府。

他不夠強嗎?

不,已經強到了極致。

隻不過,玄武伯爵府的那個贅婿,太妖了。

雖然祝戎沒有參與整個過程,但是卻看得清清楚楚。

簡直就是兩個頂尖高手的對弈。

最後,張翀棋差半招。

這不僅僅是張翀的失利,也是他祝戎大都督的失利。

如果說張翀是新政的大將,那他祝戎就是主導新政的元帥。

東江伯爵府成功之後,一旦玄武伯爵府再次成功。

那麽接下來,新政就會如同大火一般,燒往整個越國全境。

如同刀切豬油。

又如同開水化雪,毫無抵抗之力。

東江最跋扈,玄武最堅忍。

這兩個老牌貴族先拿下來之後,剩下的就沒有多少抵抗之力了。

而現在新政在玄武伯爵府麵前撞了個頭破血流。

怎麽辦?

繼續下去?

找誰開刀?

讓誰去抄刀?

碰到一個硬骨頭輸了,就先放在一邊,挑選一個軟骨頭搞?

如果是意氣之爭,當然沒有問題。

但這是政鬥,需要講究的是一個勢。

一旦勢停了,需要的是重新醞釀力量,然後再卷土重來。

就如同一輛車子,猛地撞停在一個障礙物上,那就需要後退幾十米,重新積攢速度,而不是繼續橫衝直撞,那樣是沒有力量的。

所以!

新政暫時要停了。

或許表麵上會燒得更加猛烈,但實際暗裏是要暫停了。

張翀要背責任,他祝戎也要背。

當然,祝戎不擔心自己。

但是他擔心張翀啊。

這把最鋒利的刀子,就這麽折了?

國君什麽性子?祝戎最清楚了。

其實這一戰,張翀無過,反而有功。

但是在國君眼中,張翀就是輸了,就是讓他失去了顏麵。

“怎麽辦?如何保住張翀?”

祝戎頭痛欲裂。

幕僚言無忌道:“國君一定會非常震怒,而他的怒火是一定要傾瀉出來的,光一個唐侖可不夠,他最惱怒的就是張翀,竟然敗在沈浪手中,讓他這位國君顏麵盡失。”

“我們這位國君,聰明絕頂,但是心胸狹隘,刻薄寡恩……”言無忌道:“所以想要救張翀,或許就要發生另外一件大事,引起他更加滔天的怒火,這樣……張翀的仕途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言無忌家族就是因為國君這種莫名其妙的怒火,而全族皆滅。

所以,他在祝戎麵前從來都不掩飾對國君的態度。

哪怕國君滅了言氏之後,又有些愧疚,讓言氏的子弟出仕了幾人。

而就在此時。

外麵的仆人道:“主人,晉海伯爵府世子唐允求見,說有重大密報。”

祝戎總督點了點頭道:“讓他進來。”

片刻後,唐允世子衝進來,跪在祝戎麵前道:“大都督,我要檢舉揭發,我父親為了報複金氏家族,竟然和海盜仇天危勾結,私自將金山島贈於海盜,而且派出家族私軍假扮海盜,冒天下之大不韙進攻玄武伯爵府的望崖島,我唐允乃國君欽點的探花,自古忠孝難兩全,學生願意為國舍家,大義滅親。”

說罷,唐允世子一頭磕下去,貼地不動,雙手將這份檢舉他父親的血書高高奉上。

祝戎大都督接過血書,稍稍看了一眼。

“你父親讓你來的?”祝戎問道。

唐允世子跪在地上,沒有出聲。

“不容易。”祝戎道:“你來得還算及時,再晚半個時辰,本都就要進國都麵見國君請罪了。”

頓時,唐允後背冷汗爆出。

果然差一點點,唐氏家族就要徹底族滅。

祝戎道:“行了,你起來隨我一同進入國都吧。”

半個時辰後。

幾百名騎兵,護送著祝戎大都督離開天南行省,進入國都。

這是一場天大的政治危機。

那麽接下來是如同雷霆霹靂,徹底引爆整個越國,無數人頭落地。

還是風輕雲淡,粉飾太平?

就要看大家的努力了,就要看國君的意誌了。

希望是後者吧!

南毆國的戰局,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順利。

瘋狂的矜君,已經引入大量的沙蠻族大軍,整個戰場已經殺得血流成河了。

越國實在經不起太大的動蕩了。

…………

越國國都。

金碧輝煌的王宮內。

國君寧元憲手中拿著張翀的密奏。

這位至高無上的君主,狹長的麵孔一陣陣抽搐。

剛剛看了兩頁,他就將這份密奏撕成碎片。

“砰!”

然後,猛地將前麵的台子踢飛出去。

頓時,殿內所有的宦官,黑水台官員全部跪伏在地,不敢大聲喘氣。

將密奏撕碎之後。

國君看了一眼滿地的碎片,寒聲道:“拿下去拚起來,若是少了一塊,拿你們是問。”

“是!”

幾名太監上前,仔仔細細將每一個碎片撿起來。

然後,小心翼翼拚接起來。

完成裝裱。

頓時,一副完整的密奏,又出現在國君麵前。

國君又麵色鐵青地看完了張翀的整個密奏。

然後,再一次撕得粉碎。

接著,這位至高無上的君主發出一陣陣怒吼。

“造反啦!”

“金氏造反啦!那隻烏龜鑽出頭來,造反啦!”

“張翀無能,張翀無能!”

“來人,去把張翀押解進京,打入黑水台大獄!”

“讓祝戎來,讓南宮敖來,集結大軍,準備平叛!”

………………

注:第一更送上,月票榜真的很危急,已經落到總榜十三,距離前十僅僅隻有六百多票。

弟兄們拉我一把啊,真的拜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