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另一種可能

國王歎了一口氣,說道,“智尊,雖然以我對葉城這個人的感覺,對您剛才所說的這種判斷,不是特別認可,但我也認為,也許存在著這種可能性,所以,這一點,您倒是提醒我了,還需要提防一下。”

老人說道,“陛下,其實,這不該我來提醒您,這事兒,您一開始就應該有所警醒的,您想想,這個人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已經迅速的取得了您的核心人員的信任,先是俘獲了您女兒的心,隨後又和胡爾烈和達爾罕他們結交拜了把子,胡爾烈和達爾罕是什麽人,對咱們國家意味著什麽,您應該明白,他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您說,這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完美的取得您身邊的核心的人的完全信任,您說這人是不是有點東西?如果他真的如我所說,是索倫布家族派來的,這是不是很可怕?”老人說道。

“本來我沒有覺得,可您這麽一說,我也發覺自己似乎是有點忽略了這個人。”國王說道。

“不僅如此,您剛才也聽到了,這個人對局勢的判斷如此精準,對事物的看法如此透徹,哪裏像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老人說道,“所以我才說,這個人,絕對是不簡單的,所以,他身後有更隱秘的支持,肩負著更大的責任,所以他無法接受您給他開出的那樣誘人的條件,即便是他想,他背後的索倫布家族也絕不可能答應,所以他不敢接受,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您這樣的條件,他都能回絕,當然,這隻是我的其中一種猜測,這個人一定還存在著另外一種可能。”

“什麽可能?”國王問道。

“另外一種可能是,他確實是一個單純的好人。”老人說道。

“這種可能怎麽說?”國王問道。

“這種可能就是,也許,我們所調查出來的那個葉城,就是他本人。”老人說道。

“你的意思,他的確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國王問道。

“對。”老人說道。

“可這種可能,我覺得也有說不通的地方啊。”國王說道。

“您認為哪些地方說不通?”老人問道。

“這第一啊,他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那他身上的那些功法怎麽來的?那樣高強的功法,可不是鬧著玩的,他一個普通老百姓,如何能夠獲得?”國王說道,“其次,如果他隻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像我們之前調查出來的那種結果,從小家境貧寒,又怎麽可能能夠拒絕我剛才為他開出的那種條件呢?我不認為普通人可以拒絕那樣的條件,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啊!還有這第三點,如果他隻是一個沒有背景的普通百姓,就像您剛才所說,他為什麽要想盡一切辦法迅速的接近我身邊的核心人員呢?有什麽目的?”

老人點了點頭,說道,“您說的對,這第一點,關於他身上那超強的功法這一點,我暫時確實也沒有想通,但我認為,也有可能是偶然得到的,我之前聽說,索倫布家族的那位上官族長,在修行九重星級秘境的時候,忽然走火入魔,從此之後,便再也沒有聽到上官族長的什麽動靜,甚至他們家族內部的人都不怎麽能見到她。”

“這能說明什麽呢?”國王說道,“也許,就是因為功法走火,所以才進行閉關修煉啊,這跟葉城有什麽關係呢?”

“陛下,據我的估計,並不隻是走火入魔那麽簡單,”老人說道,“這上官族長咱們都是了解的,她絕不是那種不知後果就冒然精進的人,她和明紗族長不同,她是一個偏於保守的人,沒有十足的把握,怎麽會進行九重星級之境的修煉呢,所以她的功法全廢,我猜並不是因為走火入魔。”

國王眼前一亮,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她的功法並不是走火入魔而失,而是盡數傳給了葉城,對吧?”

“對。”老者說道,“那天我看了您和葉城交手,他所使用的,全部都是索倫布家族的上乘功法,這足以應證我的推測。”

“可上官族長為什麽要將自己的畢生所學,傳給一個素不相識的毛頭小子呢?這說不通吧?索倫布家族正處於上升期,她作為族長,也正處於自己的巔峰期,有什麽理由在家族這麽關鍵的時候,把自己的功法傳給葉城呢?”國王問道。

“很有可能,並不是她自願的,”老者說道,“這其中瓜葛咱們暫且不提,但可以肯定的是,葉城身上的上乘功法,一定是來自於上官族長。否則,他絕不可能在這個年紀有這樣深不可測的功法。”

國王點了點頭,“那既然按你所說,這個葉城隻是一個普通人,他憑什麽能夠如此之快的俘獲月兒的真心,還能讓胡爾烈和達爾罕對他如此器重,和他義結金蘭呢?”

“這就是我想說的。”老者說道,“也許,他本身就是如此的單純,如此的真誠,如此的善良,在這個世界上,這種難能可貴的品質越來越少了,所以才會顯得更加彌足珍貴,而這種品質,對於任何人,都是具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的,您說對吧?”

“你是說,葉城是純粹靠著他身上的這些品質,才能迅速的俘獲月兒的心,迅速的和我的重臣打成一片的?”國王問道。

老人點點頭說道,“對,如果說月兒年紀尚小,還可以用計謀和心機欺騙,但胡爾烈和達爾罕跟隨您多年,手握重權,閱人無數,怎麽可能會輕易被騙過呢。而且還是在那麽短的時間內,這幾乎是不肯能的事情。”

“智尊說的這兩種猜測,我認為都有道理,可這兩種猜測,您讓我該認同哪一種呢?”國王問道。

老者塵遁一下,說道,“陛下,我的意思是,無論葉城處於我剛才分析的哪一種可能,這個人,都是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