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主仆二人

普什圖跪在原地,一時間有些茫然。

大約過了五分鍾,普什圖從地上站了起來,朝著毛拉世爵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到了辦公室門口,他發現裏麵並沒有開燈,而是黑乎乎的。

一時間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

正當他準備給毛拉世爵打個電話的時候,忽然間,他發現辦公室的門的開著的,不僅一愣。

他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發現辦公椅前,坐著一個黑乎乎的人影。

“主子,是……是你麽?”普什圖小心翼翼的問道。

毛拉世爵小聲的說道,“把門關上。”

普什圖這才將門關上,走了進去,問道,“主子,為什麽不掌燈呢?這麽黑。”

毛拉世爵說道,“別問那麽多了,來坐到我對麵來。”

普什圖這才走了過去,站在了毛拉世爵麵前的椅子前,但還是眼巴的望著毛拉世爵,沒有敢坐下去。

“坐啊,站在那裏做什麽?”毛拉世爵遞給他一根煙說道,“來,抽根煙。”

普什圖本想坐下,但轉念一想,又重新站了起來,跪在了普什圖麵前,說道,“主子,奴才知道錯了,您要批評就批評,沒必要這樣對奴才,讓奴才實在是羞愧難當。”

毛拉世爵笑了,說道,“普什圖啊,怎麽我給你發煙,你還不給我這個麵子啊?”

普什圖這才接過煙來,毛拉世爵又伸手為他點煙,這讓普什圖更加受寵若驚,難以適應。

黑暗之中,主仆兩人都在抽煙,煙頭紅了又滅,默然無語。

普什圖抽了一口,忽然間又默默的落下淚來。

毛拉世爵問道,“你小子又哭什麽?”

普什圖說道,“主子,我實在是不明白,您從前有什麽事情都是對我直說,可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總是吞吞吐吐,欲語還休,難道主子就是擔心我壞了您的事兒麽?”

毛拉世爵笑了,“心裏還是覺得委屈是不是?”

普什圖擦了一把眼淚,說道,“主子,我說過了,我這條命都是您的,您就是對我再怎麽打罵奴才都絲毫沒有怨言,主子,奴才怕的是您對奴才不信任了,這才是我最怕的,這才是讓奴才感到心涼的,奴才是怕奴才的一顆熱心,被您看不到啊……”

說完,普什圖早已經是淚流滿麵了。

毛拉世爵聞言也不禁落下淚來,他站了起來,說道,“臭小子,我不許你哭了!這是命令!你聽到了沒有?”

普什圖隻好強忍著淚水,不再哭泣。

毛拉世爵歎了一口氣,說道,“普什圖,我知道你心裏委屈,剛才,我也是無理取鬧,我知道你一定有重要的情報要稟報,但是,我沒有辦法啊,我隻能那樣做。”

普什圖一愣,問道,“主子,您這話什麽意思?難不成,您的人身自由被人脅迫不成?”

毛拉世爵說道,“雖然不能這麽說,但也差不多吧,否則,咱們主仆二人想要說說交心的話,還至於要躲在這黑處麽。”百花文學

普什圖不禁一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主子,到底是誰在脅迫您,您告訴我,奴才這就去將他大卸八塊!殺他全家!”

毛拉世爵擺了擺手,示意他小聲一些,“坐下,坐下。聽我慢慢跟你說。”

普什圖這才坐了下來,說道,“殿下,您到底是怎麽了?被誰脅迫了?我跟了您這麽久,從來沒有見過您這樣唯唯諾諾的一麵啊,您到底怎麽了?”

毛拉世爵歎了一口氣,說道,“你主子呀,現在到了一步天堂一步地獄的份兒閃跟了,一個決策,就有可能導致滿盤皆輸。”

普什圖說道,“主子,我沒有您的格局,也比較愚笨,不知道您的決策到底指什麽,不過您知道的,普什圖忠心耿耿,為了主子的事,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這些我都知道。”毛拉世爵說道,“我啊,現在唯一能信任的人就是你了,否則,我也不會把你叫到這兒來跟你說這些話。”

普什圖一愣,說道,“那……那位陳先生……”

毛拉世爵說道,“關於他,我不是之前就跟你說過了麽,這個人變幻莫測,城府很深,我一直捉摸不透。所以我並沒有跟你說太多他的事情,我從沒有說過對他的看法,原因就是因為,我的身邊啊,到處都是別人的眼線和耳目,我說錯一句話,可能就會導致很大的問題。”

普什圖說道,“主子,您身邊的人,有別人眼線和耳目?可咱們今年不是才剛調查過這些人的底細麽,他們都還值得信任啊。”

毛拉世爵笑了,說道,“既然來做眼線,又怎麽會怕你查他的底細呢,人家肯定早有準備,如果隻是查怎麽可能查的出呢?”

普什圖說道,“那……這樣的話,他們是誰?到底是誰派來的眼線呢?”

毛拉世爵說道,“四麵八方,八麵埋伏,風聲鶴唳啊。”

普什圖說道,“主子,您到底怎麽了?”

毛拉世爵說道,“算了,先不說這些了,你說說,你剛才要緊急稟報的情報是什麽?”

普什圖忙說道,“是這樣的主子,咱們之前說過的方向,恐怕被人察覺了。”

毛拉世爵一愣,說道,“被人察覺了?這怎麽可能呢?”

“的確是被人察覺了,”普什圖說道,“我的眼線告訴我的,他們已經在討論皇城護衛隊的安全,保證不被策反。”

毛拉世爵有些意外,說道,“他們居然有這個警惕嗎?”

普什圖說道,“這個事兒,並不是忽而列和達爾罕他們那兩個豬頭有所警惕,而是那個新來的葉城提出來的。”

毛拉世爵一愣,說道,“看不出來,這小子居然還有這麽一手。”

普什圖說道,“現在看來,當初是我小看這小子了,這小子確實有點東西,我看留著以後肯定是咱們的禍害,不如讓我先去殺了他。”

毛拉世爵說道,“好啦,他既然能有這個頭腦,那你覺得月兒公主還能留著他讓你去殺麽,再說了,他的身手你又不是沒見過,你有幾成把握能殺了他?”

普什圖不說話了。

“好啦,現在對你主子來說,他都是小事了,”毛拉世爵說道,“眼下這情形,危機四伏,我還有很多事要你去做呢,區區一個葉城,都是小事。”

普什圖說道,“可是,世爵,他們既然已經猜到了咱們的計謀,那咱們的大事豈不是要壞了?您難道就不著急麽?”

毛拉世爵淡淡一笑,說道,“有些事情,不是猜到了就能做好的,我這條計謀謀劃了好幾年,不是他們猜到了就可以的,放心吧,我還留有後手,他們即便是猜到了,也沒有什麽用,到時候你就懂了。他們總是自作聰明,到時候,死得最慘的就是他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