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郭襄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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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洛陽非常美麗,尤其是在今年,特別是在今朝,街道被掃得幹幹淨淨,幾乎一塵不染。

各種盛開的夏花擺滿洛陽城中,花香合著陽光灑滿整個城池,在這人間之夏,為洛陽平添幾分鮮姿之美。

唯一有點遺憾的是,現已過一年之中牡丹花開的時節,不然這座曆史悠久,古老的牡丹之城,將會更加的美。

城中,今日十分熱鬧,家家戶戶都似在慶祝新年一般。

街道兩旁,站滿了好事的人群,擁擁擠擠,人頭攢動,一條人形波浪在城內蔓延,隻是中央的正道被人們空出,沒有一人去占。

人們的眼裏充滿興奮好奇,遠遠望著街頭,等候在那裏,似乎會有什麽人出現,將有什麽事情發生。

街道兩邊,一些店鋪擺放著鮮花,鋪外拉起一條紅色的橫幅,上書“祝郭襄小姐與葉非將軍永結同心,百年好合”之類的詞句。

沒有錯,今日是白夜二姐,郭府二小姐郭襄的出嫁的日子。

街頭,一陣喧揚的音樂傳來,軍營當中有馬聲嘶鳴,像要在城中行馬。

平日裏,洛陽城裏雖有馬匹公交,卻是不允許私人擅自騎馬,尤其是一個人在街上橫衝直撞,那可能會傷害到別人。

今日有一點特別,百姓們似乎也並不在意這點小小的特殊。

音樂聲由遠及近,一對數百人的隊列走進了人們的視線,視線中當先一人騎著高頭大馬,身穿大紅喜袍,胸前綴著一顆紅豔豔的繡球,麵帶微笑,朝城中一處府邸而去。

這人是葉非,作為新郎的他,在一年前終於受不住黃蓉的逼迫,克服了對白夜的害怕,跑到了洛陽城郭府提親。

提親自然是順利的,郭靖很喜歡葉非,對他總是微笑,那感覺比對白夜要好的多,黃蓉亦沒有異議,都是小時候和白夜、郭襄一起長大的孩子,看葉非的眼神就和兒子一般,沒甚兩樣。

提親的時候,白夜不在,讓葉非跟郭靖和黃蓉相處十分愉快,這樁親事,也就在那時定了下來。

騎高頭大馬,穿大紅喜袍,葉非感覺這是自己一生中最高興,最重要的時刻。

一臉笑容,不停朝兩旁的人們揮手示意,惹得人群集體歡呼,好像要結婚的不是葉非,而是他們一樣。

由於是孤兒,沒有娘家,葉非將軍方當作了他的娘家,由數百個士兵和他一起,前往郭府迎接郭襄。

郭府在洛陽城中也是人盡皆知的地方,在許多洛陽老人的心裏,這裏其實就相當於是皇帝的家。

平日裏,郭府外也很繁華,卻不像今日這般,如此多的人站在門外觀望,甚至還有軍隊維持著人們的秩序。

隨著音樂聲接近,在郭府外等待的人群爆發出濃重的喝彩,這聲音傳到郭府之內,整個郭府眾人都聽了個清楚,他們明白,新郎官已經來了,郭襄馬上就要出嫁。

右邊一處廂房裏,黃蓉還在為郭襄打扮,她不知是第幾次修改郭襄的發飾裝束,她總想讓自己的女兒以最漂亮的姿態出嫁。

看著女兒窈窕美麗的身姿,黃蓉心中既是歎息,又是高興,歎息的是女兒將要嫁人,高興的也是女兒要出嫁了。

她嘴上沒說,在心裏卻為郭襄默默祝福,祝福她一生幸福,與葉非白頭偕老。

府外的喝彩聲同樣傳到了兩人耳中,黃蓉和郭襄手中動作一頓,黃蓉將一根玉簪插在了郭襄頭頂,郭襄任憑母親擺弄,幾根青蔥的手指攥著衣角。

“娘,弟弟那家夥跑到哪裏去了?”

郭襄抬頭,人比桃花嬌豔,美麗的臉上露著一絲絲的疑問。

她和白夜一母同胞,從小一起長大,盡管她比白夜早生,是名義上的姐姐,可她一直跟在白夜身後,受他照顧,受他包容,與其說是弟弟,更像是哥哥多些。

“不知道,那小子幾天前就不見了,估計喝喜酒的時候,他會出來。”

黃蓉一臉微笑,憐愛地撫了撫郭襄如瀑的秀發。

“哼,別人出嫁,都有兄長抱著進花轎,我就這麽個弟弟,我都嫁人了,他也不來送送我。”

郭襄怒哼一聲,說著埋怨的話,眼裏卻無半點埋怨之意。

聽到越來越近的迎親聲,她的心裏突然裏升起一股不舍,這裏是她生長二十多年的家,有生她養她的父母,看著她從一個嬰孩長大成少女的親人。盡管嫁人了,也可以常回家看望,卻總感覺在心裏有了一種不同,有了一份流連不舍。

“誰說我不會來送你了?”

她正想著,一道含笑熟悉的聲音回蕩在廂房,不知何時,一個人影靜靜依靠在門口,一身藍衣,笑看著她。

郭襄連忙回頭,嬌顏上泛起喜悅的微笑,心裏亦有一點感傷,弟弟終究是來送自己出嫁了。

郭府之外,花轎已經等在那裏多時,抬轎的都是軍隊裏自己報名跑來幫忙的軍官,這些家夥可不是普通的軍官,而是和白夜郭襄一起長大的數百人之一。

經過一番這個時代的婚俗禮儀,白夜抱起郭襄,將她送進了花轎,看了眼一臉嚴肅,想笑又不敢笑的葉非,隻是說了一句,“現在你是我的姐夫了,照顧好她!”

白夜轉身就走,一生中最親的兩人之一,二姐郭襄終於嫁人了。

葉非鄭重地點了點頭,花轎中的女子不但是他的妻子,也是很多人的同學姐妹,更是白夜二姐,他會以此生去守護她的安危。

花轎起行,鑼鼓嗩呐奏鳴,道路旁,事先準備好的人手開始撒花,無數的花瓣飛落,花香溢滿城池。

鞭炮被人一路點燃,“劈啪”聲裏,花轎在鞭炮炸響的煙霧中漸漸遠去,他們要去葉非的府邸,正式拜堂成親。

白夜和一白衣女子站在一處屋頂,默默看著花轎遠去。他肩上的冰蠶長大了好多,足足有六厘米長短,整個軀體透明晶瑩,不停散發著無形寒氣。

兩人看得久了,直到花轎消失在視線裏,那女子才奇怪一問:“怎麽?不舍得你二姐出嫁?”

“沒有!隻是有點感慨罷了!”

白夜笑著,在屋頂信步而走,語氣稍帶些微感歎,見白衣女子緊跟著他,又道:“當年的一個小丫頭,一個小女童,經過時光的催化,長大成人,今日出嫁,感覺有點奇怪。”

白夜回眸,看著那白衣女子,女子是白映月,兩人不知為什麽,恰好碰上,然後一起跑到了屋頂,遠看郭襄的花轎遠去。

“你還沒為人父母,竟然生出了父母嫁女兒的情緒?”

白映月捂嘴笑道,跟她平時清冷美麗不同,和白夜有說有笑。

“我們的生命終究是短暫的,人不可能長存於世,兒女便是我們生命的延續,是我們留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見證。”

白映月忽然說道,望著落滿花瓣的街道,聲音很飄忽,很空靈。

“所以呢,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應該找個人嫁了?”

白夜隨意笑道,風吹得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白映月輕輕看了他一眼,拂了拂陽光下,風吹亂的發絲,輕聲回道:“確實,隻是我還沒等到我的意中人。”

“唐哲很喜歡你,他追了你那麽多年,你就不給他個機會?”

白夜踩著屋頂的瓦片,肩上的冰蠶動動小腦袋,似乎很舒服,想要翻個肚皮曬太陽。

白映月不說話,隻是跟在白夜的身後,凝視著白夜的背影,她想起初見白夜和唐哲之時。

那是在一個下雪的冬季,當時她家破人亡,隻有她一人幸存了下來,一個小女孩孤苦零丁,穿著破爛的衣衫,獨自縮在路邊,忍受風雪,忍受饑餓。

那時候,她是絕望的,她絕對挨不過那個下雪的夜晚。就在這時,兩個小孩出現在了她視線,兩人都裹著厚厚的衣服,她心想,這麽厚的衣服,該是很暖和吧?!

她又髒又臭,以為那兩個小孩不會理她,反而會嫌棄她,如其他的城裏孩子扔她石頭,用腳踢她,讓她滾遠點。

不想,兩個小孩中的一個看到了她,歪了歪腦袋,一想後就跑了過來,將身上的一件衣服脫下,給她披上,還說了一句,“很冷吧?我救不了很多人,但是救你一個,還是可以的。”

那個小孩對她笑著,另一個小孩也跑了過來,拉著她髒黑滿是汙垢的小手,使勁哈著熱氣,那個家夥是想用這種笨笨的方法讓她暖和。

隨後,她和那兩個小孩一起到了一家很大很大的府院,比她以前的家更大更好。過了不久,她就知道了那兩個小孩的名字,為她披上衣服的小孩叫郭破虜,用笨笨的方式給她手哈氣的小孩,叫唐哲。

一晃多年,記憶裏的人影長大了好多,那兩個小孩,一個成了一方霸主,一個是他手下能征善戰的將軍。她如今也掌管外交部門,一言可以決定很多人的生死。

仿佛穿越時空界限,兩道身影重合,那個為她披上衣服的小孩就是她眼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