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戰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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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的捷報傳遍四方,短短幾天時間,隨各方探子,隨行走商旅,隨江湖武林人士,從大河之北,到大江之南,天下皆驚。

這可不比上次蒙古大軍攻打唐州,是依靠刺殺蒙古大汗,蒙古內部出現分裂而暫時擊退,這一次可是實打實的攻城之戰,雙方在洛陽城下激烈地火拚廝殺,殺得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那可是二十萬蒙古大軍,兵鋒所指之處,所向披靡,不想卻被一座城池攔下,被一把火燒得狼狽逃竄。

據有些當時沒來得及逃出洛陽,慶幸看過那場大火的商人言述,那一場無邊火海在城外足足燒了三天,將那片原始的荒野盡皆燒成了一片焦土。

再也無人敢於小覷這隻勢力,再也無人認為這隻是覆手可滅,沒有未來的勢力。

人們在心中開始反思,一些勢力的高層因為這場大戰,生出了異樣的心緒。

蒙古大軍一戰,損失超過十萬多人,逃回去的士兵不足七萬人,這大大削弱了蒙古在北方的勢力。

可以說這一戰,讓蒙古對北方地區的控製力大大減弱。

風起雲湧,天象無常,這個時代的天幕被白夜攪亂,一些曾震懾在蒙古鐵騎無雙威名下的人們開始動起了小心思。

他們覺得,這是一個大世,一個風雲詭變的大世,既然有人率先跳了出來,那麽他們是不是也可以在這亂世浪潮中爭流?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這句出自陳勝、吳廣的話影響多麽久遠,一潭渾濁的水下,不少魚兒都在暗蓄尖牙,等待百魚爭鋒,鯉躍龍門之時。

然而,這些與白夜無關,白夜的軍隊正在緊鑼密鼓地擴張。

洛陽城內,除了第二師負責駐守城池,看押蒙古俘虜以外,第一師和第三師全部被派了出去一直朝北推進,他們的目標會一直達到河南最北端的彰德府。

駐守鄧州的第四師,和駐守唐州的第五師,紛紛集結,一路向西北掃蕩,他們的任務是一路打到蘭州,然後以延安府、平陽府、潞州為界,將其全部占領。

說來,這擴張的地盤並不大,相對蒙古遼闊的疆域而言,不足幾十分之一;對於南宋,將近十分之一到八分之一的樣子;即便是對大理,也要稍小一些。

這樣地盤太小,而且關中地區雖是平原,有長安古都,但卻也秦嶺巍峨艱險,早已不如當年那般火熱。

由於幾天前的一戰使得天下皆驚,這擴張地盤的舉動沒有迎來多大的抵抗,幾乎是到一座城池,那蒙古守城將領便會棄城而逃。

自然這其中也有硬骨頭,仗著城高兵壯,欲與第四師和第五師一較高下的人也存在,比如長安城的守將便是這種人物。

可悲的是,麵對根本不直接硬攻,而是采用掘土作業,然後用火藥炸塌城牆的軍隊,這名將領悲壯地自殺了。

長安無愧幾朝帝都之名,城牆確實又高又厚,不過這也隻是火藥多少而已,並造成不了多少困礙。

半月的光陰,唐州城作為現在白夜勢力的行政中心,變得更加的繁華。那些離去的商人已經複返,隻是發現曾經的優惠政策沒了,而那些一直呆在此地的商鋪店家,卻保持優惠不變。一些新來的商人在這裏開店,每一天都有新的鋪子開張,新的商品湧來,這裏正在展現成為一個政治經濟中心的麵貌。

最開心的是唐州城本地人,他們胸挺得很高,跟國家首都的市民很像,他們有一種莫名的驕傲,有一種自豪,盡管白夜勢力沒有名正言順地將唐州定為未來的首府,他們在心底已經默認了。

但是,會讓這些人一定失望的是,白夜不會采取唐州作為未來的首府,這裏隻是權宜之計。初年起步發展,隻有唐州背靠襄陽,前有許州、洛陽,左有鄧州,右有蔡州,恰好適合而已。

在白夜心中,他有一個非常具有顛覆性的創意,他決定設置移動首府城市。他計劃以後地盤擴到足夠大,發展到一定程度,便每隔二十年遷一次首都,每個行政區域的首腦城市同樣如此。

這樣的計劃聽起來十分瘋狂,但卻又開創了一個有趣的事情,那便是通過首都遷移可以帶動地區發展,順便抹殺掉一些不平衡的因素。

白夜看來,“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再帶動其他人共同富裕”,純粹是扯淡。

他希望的是給每個人最平衡的發展空間,他希望人們能盡自己最大的智慧和能力,他不希望因為是首都,因為發達,所以就有許多不公平的政策。

這個計劃必然會損耗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但是這個落後的時代對於白夜來說,實在太好了。他的勢力一旦走上正軌,軍隊一旦成型,他表示他會天下無敵,由他來實驗這個計劃,沒有一點負擔,反正周圍那幫家夥都是菜雞,不可能趁著老子遷都,過來搞事。

隻是這個計劃他沒說過,還沒有任何人知曉罷了。

唐州城每天都會接待許多來此的勢力代表,有些是商人,有些是武俠門派,有些是地方宗族,也有蒙古和南宋的使者,還有則是跑到這裏,想要造反,期望得到白夜勢力幫助的人。

白夜沒功夫和這些人扯皮,除了來自南宋的使者,其餘都交給了行政人員打發,他唯一的要求便是不能吃虧,有決議後給他先看看。

南宋的使者是一個三十來歲,留著一撮黑色胡須的男子,這男子沒穿官服,也沒帶任何隨從,一身簡單便衣,不像是和白夜勢力正式拜訪,而更像私底下要單獨和白夜接觸。

那男子一進門,一眼看見坐在主位的白夜,不由一愣,似是驚訝白夜的年輕。

稍後反應過來,男子不敢托大,這畢竟是一方勢力掌控者,該有的尊敬還得有,他拱手彎腰拜道:“張寒見過大王!”

“大王?”

白夜愣了,他首次被人稱為大王,感覺比叫將軍更怪。

“我不是什麽大王,你換個稱呼吧。”

白夜揮了揮手,那男子又呆了呆,想了下,拜道:“張寒見過統領!”

這次白夜沒說什麽,隻是一抬手示意男子坐下,那男子也不拘禁,坐到了主位左側,立時有工作人員端來茶水。

“你來這裏,是代表誰?”

白夜明知故問,這男子明顯是代表南宋此時最有權勢的那人。

“張某是代表周公賈師,前來與統領一唔。”

男子拱了拱手,神態十分的恭敬。

“賈似道?”

白夜問了一句,男子語氣一滯,臉色不虞,賈似道這時候在南宋就是好大好大的一根大腿,就連南宋皇帝都沒他的權勢大,這男子明擺著是賈似道親信,不然也不會派來單獨和白夜見麵。

“這……”

“不用緊張生氣,我隻是問問而已。你家大人派你來做什麽?”

“不會是又想讓我們稱臣的?”

白夜眼睛一眯,似笑非笑,話鋒陡得一轉,一股殺氣爆發,壓向那男子,男子頓時渾身抖索,手端的茶杯都差點掉落。

好在殺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白夜隻是故意嚇嚇他而已。

男子將玻璃茶杯放好,小心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了眼白夜,連忙道:“當然不敢讓統領稱臣,賈師是要與統領交好,特意來恭喜統領大勝而來。”

“來人啊!”

男子一聲吼,門外續續抬進來十多口大箱,每一口箱子都沉甸甸的,由十數個壯漢抬進了屋中。

箱子一數,總共有十六個,即便沒有看過,白夜也知道裏麵會是什麽東西。

這還沒完,那男子站起來拍了拍手,門外似有香風飄來,一隊苗條婀娜的身影若柳扶風般進來。

白夜抬眼一看,十個年齡不超過十六的少女站在一排,在屋裏成了一道特殊的風景線。

“統領,這就是賈師送給您的禮物,十萬兩白銀,以及十名美姬。”

男子一改方才嚴然正色,對著白夜低語,“統領,這些美人可都是處子之身,彈的一手好曲,練的一手好舞。”

說著說著,男子還對白夜使了個“你懂”的眼色,讓白夜很想一巴掌把這個家夥扇出去。

“下去吧!禮物我收下了,很滿意,替我謝謝你家大人。”

白夜揮手讓十個嬌滴滴的美人兒下去,看也不看一眼,讓男子差點臉色一急,後聽到白夜的話,才微笑著坐下。

“本著友好合作,大家共贏的目的,我覺得我們可以在交好的基礎之上達成一些協議。”

白夜很認真地說道,賈似道可是南宋隻手遮天的權臣,跟他合作,有很大的戰略意義。

男子張寒一聽,他皺起眉來,賈似道隻是派他前來送禮交好,並沒給過多的權力。

見張寒不心動,白夜一笑道:“你家大人看似掌權朝內朝外,難道就沒有敵人嗎?我們可收集了一些情報,暗地裏,對你家大人不滿的可是很多!”

白夜點出了賈似道看些是威風凜凜,權傾天下,實則不滿的敵人太多太多,有些是政敵,有些純粹就是仇人。這些人現懾於賈似道權柄,不敢動作,可萬一逮到機會,必定會往死裏啃咬。

張寒聽了,他是賈似道心腹,自然知道這風光背後,有多少雙暗裏的眼睛盯著。他臉色陰晴不定,賈似道是一棵大樹,他是寄生的小草,樹倒了,小草也失去了養分來源。

“你要是做不了決定,可以通知你家大人,我等他的消息。”

白夜微微一笑,端起了茶杯,他隻是通過這人給賈似道一個信息,一個可以雙方合作的信息。

張寒起身,給白夜行了一禮,皺著眉就出了這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