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這方世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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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城來往它五個小鎮的列車一天隻有兩趟，早上一趟由小鎮發往曙光城，晚上一趟由曙光城發往衛星小鎮。
這個年代，乘坐的人並不多，列車其實本質也不是為了平民交通，而是在戰時設立的，利用電磁力進行高速推進，來為前線輸送軍隊和物資。
從地圖上可清晰看到，曙光之城實際是被五個小鎮簇擁在中央，其目的和意義，一目即可了然。
隻有在平時沒有戰爭，它才會作為載客的工具。這種列車也非這時代的產物，而是來自天啟曆之前的人族高科技。
隨著一聲鈴響，列車緩緩駛入一個站台，站台不是多麽豪華繁忙，而是一座冰冷的鋼鐵要塞。
從維克鎮到曙光城的人們下車，沒有喧鬧，沒有擁擠，甚至彼此之間，連一句話也不願多講。
這些人大多是修煉者，隻是他們修為很低，在白夜眼中，就和大唐世界一流高手相差仿佛。
不過這些修煉者有一個特點，無論男女，他們年齡很小，即使最大也不會超過二十，他們正由一群人護送著進入站台登記，有的小孩眼裏還含著淚水，不停走，不停回頭望望列車，小聲抽噎，白夜看他嘴型，是在呼喊自己的媽媽。
白夜稍稍一想，便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人類需要發展，那些位於頂層的修煉者們完全不顧及普通人的感受，凡是有修煉根基的孩童，盡數被強製帶回，造成骨肉分離，兒離子散之景。
修煉者與普通人的待遇，在這個世界如若雲泥，白夜僅一天的觀察，得出的結論是，修煉者看普通人族如一群養著的牲畜，而非同族。
白夜默默看著，沒有插手，他先要深入了解這世界一番，才能做出更優的選擇。
他一個人，慢悠悠出了站台，經過這站台，一座魔幻現代的都市呈現在他的麵前。
這是一座高樓林立，人來人往的現代巨城，一座座高樓仿若標杆插入雲霄，樓身折射出金屬光澤。
白夜極目望去，大樓真是由一種輕金屬材料建成，按白夜計算，這種材料密度不大，但質地更甚築城維克鎮城牆的青崗岩石，大樓各處有炮管伸出，尤其是頂樓，簡直成了防空炮塔。
白夜打量了十多分鍾，他一笑，便朝著城門走去。
“歡迎您的到來，白夜閣下，曙光城控製中心將為您服務。”
當他在入城處驗過身份，悅耳甜美的女聲從身份信息卡上傳出，卡上女聲不斷為他說明，他被分在了哪個區域，他擁有哪些權限，需要執行什麽等級的任務等。
白夜欣然聽著，上麵種種的優待福利，都是曙光之城對於強者本身的獎勵，比如他才入城，就擁有了一座莊園，整個莊園就是他的私人領地，包括人和物，全由他主宰。
隻是他剛進城的一驗，讓他到了曙光之城的消息被瞬間傳開，仿佛魚兒在水激起波紋，引得諸位漁人顧目。
白夜在城中行了不久，就有勢力家族在路上攔到他，拋出橄欖枝，開出各種條件，邀請他的加入。
他笑著拒絕，這些人失望而歸，卻都送上了各自勢力家族的名帖，希望白夜再認真考慮一二。
白夜對這些邀請沒有興趣，反而自己莫名其妙得來的莊園有點興致，決定先去看看。
他跟著身份信息卡上顯示的路線行走，在城中第八區找到了他的別墅莊園。
身份信息卡，不是我們通常所知的卡片，既是人族五大聖城通用的身份證明，也是一台這世界的微型電腦，是一種天啟曆之前的高科技產物。
說起來，這玩意兒也並非特別難製作，就和現代的手機類似，隻不過比手機多了更多功能，屬於科技進化版本。
莊園是一幢典型的別墅花園，院牆是青崗岩石壘起，上麵雕刻有花紋浮雕，看上去賞心悅目，大門不鏽金屬製成，結實牢靠，一般破碎境界的高手根本劈不開這扇大門。
大門緊鎖著，門口有一個卡片感應裝置，白夜將身份信息卡往上麵一刷，大門慢慢打開，一個成熟女聲從感應裝置裏傳出：“歡迎回家，主人！”
白夜笑了笑，踏進莊園，莊園裏幽靜美麗，不大不小，似一個被人悉心照料的花園，園中種植各種奇花異草，花園北邊是一灣小湖，小湖邊上種著一群葉子細長碧綠的樹木，而他的別墅就挨在小湖之畔。
白夜到了，他正欣賞園中花草，忽地別墅門打開，跑出一大批穿著女仆裝的美女，這些美女似很驚恐，一個接著一個跪在了白夜麵前，埋頭不敢看白夜。
白夜有點懵了，哪裏跳出來的這麽一二十個女仆裝的美女？幹嘛要跪在地上？
一位禦姐氣質，金絲卷發的西式美女跪在前首：“奴婢該死，不知主人駕到，未曾出迎，還望主人贖罪！還望主人贖罪！”
美女邊說，一邊顫抖著磕頭，其她大大小小的美女一樣在不停磕頭。
她們磕頭用力很重，額頭直接磕在地上，第一次就有人磕破額頭，鮮血淋漓。
白夜搖頭無語，在這瞬間，他深深感受到這方世界普通人過得如何的艱辛，普通人中的美女又是何等的悲慘。
“起來吧，我不怪你們。下一次，不要再這樣磕頭了！”
白夜伸手虛扶，輕柔的力量將二十個女子托起，輕輕一揮手，園中飄落小雨，雨水落到這些女子磕破的額頭上，讓她們傷口快速愈合。
二十個女仆裝美女，或蘿莉，或少女，或禦姐，各類型皆有，氣質也有從活潑可愛，到小家碧玉，高冷如冰都有。
白夜越觀察越皺眉，他知道，這些女子並非天生就是如此，是有人刻意培養，為了作為強者的玩物，像昨夜他在維克鎮上，有人送來的那些女子，皆是這樣，隻是這二十個女子更為的出色。
二十個美女傷口愈合，她們仍是戰戰兢兢，不敢抬頭，畢竟以往有太多的血腥例子。她們隻是主人財物，生死自由不在己身，哪敢妄求其他？
“進屋去吧，我叫白夜，你們應該都知道了。以後不用動不動就下跪什麽的！”
白夜笑了笑，在一群美麗女仆的簇擁下進了別墅，沒等他仔細打量，門口那成熟女聲響起，有人來拜訪他了。
女仆將來人引了進來，是一個英俊金發男子，外表不超過三十歲，據白夜靈覺查探，男子體內蘊藏的力量是他這幾日見過的最強之日。
交談半晌，英俊男子他一臉憾色，誠懇道：“白夜閣下，我們普蘭家族雖不是天境家族，但也是曙光城中一流豪強，能為您提供很多幫助，使您在天境路上走得更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英俊男子一臉誠懇，沒有半點的做作，真摯的目光灼灼，開出的條件豐厚誘人。
白夜皺眉一思，笑道：“貴家族的邀請，我怕是無法接受了。要不這樣，我最近想要查一些資料，不知貴家族知道哪裏的書籍多，保存有最完善的資料？”
英俊男子一皺眉，“這……”
他細想了下，回道：“有倒是有，是在曙光學院之中，最機密的文件需要兩位城主權限，我父親能給您的隻能到地階高段。不過……”
英俊男子臉露難色，地階高段一年查詢次數僅有三次，十分寶貴，因為這三次不但可用來查詢資料，也可以用來向兩位城主問道。
即便地階高段突破天境隻能依靠自身，可每一地階高段強者背後，都是一個強大勢力家族，有不少人依附於其羽翼，犯不著為一個不是家族的人舍棄一次問道天境強者的機會。
白夜目露奇光，微微笑道：“我可以答應你們一個條件，不過這條件不能損害我的利益。”
白夜伸出一根手指，英俊金發男子擰眉判斷得失，後神色決然，他笑道：“好，我會把此事稟報家父，成與不成，明日會給閣下答複。”
白夜送走了英俊金發男子，坐在一種軟綿綿藤條編織的搖椅上，搖來搖去，一名聽到白夜與英俊金發男子對話的高個女仆問道：“主人，你為什麽不答應普蘭家族？他們家的老祖，據說是最有希望在五十年內晉升天境的強者。”
白夜玩味一笑，看了女仆一眼，這明女仆身穿像島國的女仆服飾，黑色發絲，黑色眼眸，帶著黑邊眼鏡，身高一米九左右，雙腿包裹在黑色絲襪之中，筆直而又修長。一身皆黑，唯女仆裝上有白色花邊，將其凸顯一種高冷睿智氣質。
她見白夜嘴角的微笑，以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要跪下認錯，白夜歪頭，一股力量將她定在那裏，無奈道：“你隻是提個問題意見而已，幹嘛又想跪著？”
白夜嘴角一勾，淡笑道：“因為，我覺得我現在比較需要那些資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