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美人師叔的基友

“鍾離,你怎麽會成為國師的貴客呢?”皇帝看著鍾離邪和公孫閆關係很親密的模樣,也不再忌諱,便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因為這小子是我的師侄啊。”不等鍾離邪回答,公孫閆便很得瑟的說出了鍾離邪和自己的關係。

皇帝聞言驚掉了下巴,顯然有些不太相信公孫閆的話:“可是國師你不是才……怎麽會是鍾離的師叔呢?”

錢瑟瑟見這個皇帝老頭一副和自家師父很熟悉的模樣,心中吊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於是說道:“皇帝老頭,你可別看這妖孽才二十來歲的模樣,他可是比你還要大上十幾歲呢。”

皇帝想起自己的國師似乎從三十幾年前來這裏就是副模樣也便釋然了,對著鍾離邪說道:“既然這貴客是鍾離,那朕也便放心了。”

鍾離邪含笑站在那裏卻並不表態。

未幾,一個紅衣太監走了進來,正是早上到國師府裏傳話的嚴公公。

他走到皇帝的身邊耳語了幾句,皇帝含笑點了點頭,對著公孫閆和鍾離邪說道:“如此接待遠侯國使臣一事便有勞鍾離與國師了。”

公孫閆對著皇帝抱拳彎腰說道:“這是微臣的職責。”

皇帝滿意的笑了笑說道:“現在遠侯國使臣已經到了城郊十裏亭,你們也快點去吧。”

公孫閆施了一禮說道:“微臣告退。”便帶著鍾離邪和錢瑟瑟離開了。

皇帝見三人離開了才癱坐在椅子上,有些感慨的說道:“鍾離啊。”

身邊的嚴公公聽到皇帝的歎息,上前問道:“皇上可是認識那個鍾離公子我當道士那些年。”

皇帝今日裏幸而得見故友,此時心情也很不錯,於是便對著跟在自己身邊已經幾十年的忠實手下說道:“他是朕三十年前的一位極好的朋友,那時候你還未跟在朕的身邊,朕也還不是皇帝,隻是一個失寵的皇子而已,那時候朕與他患難相遇,便結交成了朋友,但是三十年前鍾離家滅門,鍾離也便和朕斷了聯係,想不到今日見到,他風采依舊如當年啊。”

嚴公公聞言笑著說道:“故友想逢乃是大喜啊,難怪皇上如此高興。三十年來容顏依舊,想來鍾離公子與國師爺一般都是奇人啊。皇上能結交如此奇人,又有國師爺相助,是上蒼眷顧皇上,福佑咱們臨安國啊。”

離王府,詹明離躺在睡榻之上,一個美人跪在他的身邊,服侍著他。

詹明離享受著美人的服侍,卻不忘問站在不遠處的星羅:“聽說遠侯國使臣來了,可知道父皇派了誰去接待?”

星羅垂著頭,目光不敢有絲毫的流離,恭敬的回答到:“遠侯使臣指明要國師和鍾離公子去接待。”

“又是他們!”詹明離原本輕撫這美人腦袋的手驟然緊握,抓起了一手的烏發,那美人吃痛,卻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

過了良久,詹明離才鬆開了手中的頭發,但是那女子卻已經痛暈了過去,烏黑的發間隱隱的可見些許的血跡:“可查清楚了遠侯國那老東西派了誰來?”

“遠侯國並沒有大臣減少,也不曾看誰出來過,因而屬下並不知道是誰出使。”

“沒用的東西!”詹明離猛然踢開了已經昏倒在睡榻邊上的女子,這話也說不清楚是在罵已經暈過去的女子還是在罵星羅。

星羅依舊垂首看地,沒有絲毫言語。

詹明離嗜血的一笑:“既然不知道是誰來,那本王就讓他們有來無回,恐怕到時候遠侯國的那老東西也找不到借口尋我們的麻煩。”

城牆頭,鍾離邪牽著錢瑟瑟,迎風而立,他的身邊是一身紅衣的公孫閆。

公孫閆此時的表情甚是糾結,臉上是一臉的不願意,但是明若星辰的雙眼卻告訴了人們他心中的期待,果真是變扭的要死。

錢瑟瑟遠遠的朝著城外看去,現代這種古式的城牆早就不複存在,即便是還存在,也沒有古時的味道,所以這算是錢瑟瑟第一次登上城牆頭。

遠遠的眺望而去,隻見城外先是一片樹林,一條大路穿林而過,樹林不大,很快便能看到了頭,之後是農戶,再後來便是農田。錢瑟瑟看著這樣的景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是原汁原味的古城啊。

田園邊上的大路上,一支隊伍正緩慢的前進,錢瑟瑟看著這陣勢指著那隊伍問身邊的鍾離邪:“美人師父,那支隊伍是不是就是使臣啊?”

鍾離邪順著錢瑟瑟手指的方向看去,而後點頭說道:“正是遠侯國的使臣。”

錢瑟瑟皺了皺鼻子說道:“還隔著這麽遠就讓我們出來等,這遠侯國的人真是傲慢無禮。”

對於錢瑟瑟的思想,鍾離邪很是無奈於是解釋道:“不是遠侯國傲慢無禮,而是禮儀本該如此,我們早早的等候在這裏才顯得我們對對方的尊重。”話完又輕輕的問道,“瑟瑟可是累了?”

錢瑟瑟搖搖頭,她又不是豆腐做的人,才這麽點時間怎麽會累呢?隻不過在現代都是準時準刻的,對於古代的這些禮儀,著實有些接受不了罷了。

這時候城牆頭守衛的士兵突然一陣驚呼,接著一片寂然全職家丁。錢瑟瑟好奇的抬起了頭,卻看到那隊伍之中,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踏空而起,正朝著這邊過來。很快錢瑟瑟便找到了眾人驚呼的原因了,那男子的身法雖然與人間的輕功無異,但是卻比那輕工高明了許多,輕功是要借助物體的彈力,因而半途中還需要踩踏之物,但是對方中途卻沒有絲毫的停頓,就這麽直直的朝著這邊飛了過來。

“瑟瑟,等等會有好戲看了。”鍾離邪看著飛來的男子,低頭對著錢瑟瑟說道。

公孫閆原本也覺得很好看,空中飛仙啊。但是等到男子飛的近了些,頓時菊花一緊,也不管皇命不皇命了,當機立斷的轉身就要離開,然而男子卻絲毫不給他離開的機會,手指一動,公孫閆便被定在了那裏。

錢瑟瑟瞪著一雙大眼看著這一幕,而後指著男子問鍾離邪:“美人師父,他比美人師叔厲害?”

公孫閆的能力他是見過的,雖然他平時表現出一副害怕鍾離邪的模樣,但是事實上他的修為要比鍾離邪的師父都要高,然而就是這麽厲害的公孫閆居然被一個男子隨意的一點就給定住了,這能叫錢瑟瑟不驚訝嗎?

“他修行了上千年,師叔百年的道行自然是比不過他的。”鍾離邪看著錢瑟瑟有趣的反應,一時忍不住便俯身在佳人的臉上偷了一個吻。

公孫閆身體內靈氣運轉了一周,無奈就是解不開男子下的禁錮,眼見得男子離得越來越近了,公孫閆的心也越來越急。

男子終於還是來到了城牆頭,那是怎樣的一張臉,日月星辰到了他的麵前似乎都會褻瀆了他,那美麗淩駕於萬物之上,更是飄渺在九天之外一般。

原本因為鍾離邪的親吻而有些羞澀的錢瑟瑟卻完全的癡了,她原本以為自家美人師父已經是出色的了,但是眼前的男子去比鍾離邪美上千萬倍,那是一種形容不出的韻味。

別說錢瑟瑟,便是城牆之上的士兵早在男子過來的時候就癡了去。

鍾離邪看著錢瑟瑟的反應淺淺的皺眉,伸手攬住某個色比命重的女子,對著男子說道:“蘭也,你怎麽又跑出來禍害別人了?”

鍾離邪這麽一開口,錢瑟瑟也便從癡迷之中清醒了過來,然而雙眼卻仍然時不時的看向對方,這樣子的一個美男子啊,可惜卻被美人師叔糟蹋了。有些惋惜的收回了雙眼,卻對上了鍾離邪微黑的雙眼,錢瑟瑟立馬傻傻的一笑。

那個叫蘭也的男子卻並沒有理會鍾離邪,而是走到已經被定住的公孫閆身邊說道:“你躲了我三十五年,現如今還要再躲著我嗎?”

男子的聲音如同空穀幽蘭一般靜靜的綻放,但是清香迷人,錢瑟瑟對此有了一個評價,人美,聲美,氣質更美,那就是一個完美的人啊。

公孫閆等著雙眼看著蘭也,嘴裏唧唧哼哼,但是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蘭也皺了皺眉頭,揮手解開了公孫閆的禁錮,公孫閆知道事到如今他想逃也逃不開了,於是吼道:“不跑做什麽!老子打又打不過你,不跑等著被你上啊。”

吼完雙手不自覺的撫上了自己的菊花,三十五年前的那痛感似乎還曆曆在目。

錢瑟瑟捂著耳朵,有些哀怨的看著公孫閆,麵對這麽美麗的美人,美人師叔居然用吼的,多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蘭也麵無表情,但是目光卻絲毫不曾轉移,直直的看著公孫閆,似乎想把這三十多年的相思之苦給補償回來。

公孫閆被蘭也看得心裏發毛,捂著自己的菊花就往後麵挪了挪:“你可別亂來,這裏可是光天化日之下。”

過了很久,蘭也才不確定的伸出手,問道:“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