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天人之姿

錢瑟瑟好奇看著站在一邊麵無表情的藥童,心裏想著一個計劃,雖然可以利用惡人來試試自己的醫術,但是醫館裏麵來來玩玩這麽多人,誰也說不準誰是惡人,誰是善人。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用人來試驗。

照著美人師父的說法,這藥童是用屍體製作而成的,屍體,那就是沒有生命。如果可以拿來試藥,她也不會有什麽愧疚的了。

鍾離邪不知道錢瑟瑟的想法,但是卻知道這小家夥的好奇心一旦起來,若是不能適時的滿足,自己也會被煩得頭疼,於是說道:“這藥童是連祁製作的,為師隻知道怎麽下指令,卻不懂得他的藥性以及是用什麽方法做成的。所以這件事情還是得問問連祁的徒弟,也許他知道也不一定。”

錢瑟瑟點點頭,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邊沒有言語的連樺。

連樺一直都在,而且頗有興趣的聽著師徒兩人的對話,自然知道錢瑟瑟此時看他是什麽意思,不等錢瑟瑟問出來,他就開口解釋:“藥童是師父用藥泡製而成,雖然如此,但是那些藥物隻是用來防止屍體腐爛的,真正的掌控屍體的是他們體內的蠱。因而他們雖然是活死人,與一般的人物一樣,但是對藥物也是沒有任何的感覺的。”

連樺的話毫不留情的打破了錢瑟瑟的話,錢瑟瑟有些頹廢的垂下了腦袋。

“瑟瑟為什麽要這些藥童對藥物敏感呢?”鍾離邪看見錢瑟瑟頹廢的模樣,忍不住內心的好奇,問了出來。

錢瑟瑟抬頭看了看鍾離邪,隨即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動也不動的藥童,哀怨的說道:“美人師父,來醫館看病的不一定都是壞人啊。”

鍾離邪聽了,立馬明白了錢瑟瑟之前的想法,摸了摸錢瑟瑟的腦袋,安慰到:“雖然來醫館的不一定都是壞人,但是為師就在瑟瑟身邊,瑟瑟又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錢瑟瑟聽了立馬又恢複了興致,覺得也對,反正美人師父就在她身邊,即便是她開錯了藥,美人師父也是可以改回來的。

恢複了興致的錢瑟瑟很快就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這滿屋子的金子上,目光閃閃的對著鍾離邪和一旁的連樺說道:“我們一起把這些金子藏起來吧,免得到時候那個死胖子回來尋欲海官門全文閱讀。”

錢瑟瑟這麽一說,鍾離邪終於想起了,這小東西都收了人家的聘禮了,莫不是真的要把自己嫁了?

“瑟瑟真的要把為師給嫁出去?”鍾離邪的手指輕輕的在錢瑟瑟的臉上摩擦著,帶著些許的微涼,引得錢瑟瑟一陣顫抖。

錢瑟瑟晃著小腦袋,理直氣壯的說道:“自然是不可能的,瑟瑟怎麽舍得把美人師父給賣掉呢?隻不過,看著他那個囂張的色樣,實在不舒服。不如就叫他付出些許代價,讓他明白,有些色心是可以有的,有些色心是不能有的。”

錢瑟瑟的話引得鍾離邪一陣輕笑:“為師的色相在瑟瑟的眼中莫不是隻值這麽一點的金子?”

鍾離邪引得一旁一直冷漠以對連樺一陣白眼,拜托十萬兩黃金那可不是一般的數字,那男子也不過是多看了他兩眼而已。他以為他自己是天人之姿嗎?

雖然雙眼往鍾離邪看了一眼,隻見燭光之下,鍾離邪的五官越發的白皙出塵,恍若勿入凡塵的仙人,他的嘴上掛著些許的笑意,看著懷裏的小女孩,眼中是深不可觸摸的溫柔,幾乎可以讓人溺死在裏麵。這世間似乎隻剩下了他們兩人一般。

連樺吞了吞口水,好吧,的確是天人之姿。

錢瑟瑟從身邊的箱子裏拿出一定金子,伸手摸了又摸,然後才回答到:“美人師父先別著急嗎,這個隻是定金而已,之後肯定還有的。”

“嗯?”鍾離邪看著錢瑟瑟被滿屋子的金子吸引了注意力,自胸腔之中發出一聲輕哼,表示自己的不舒服,伸手就奪走了錢瑟瑟手裏的金子,仔細把玩著,“瑟瑟下麵呢?讓為師進了花轎,然後再去城主府行騙?”

錢瑟瑟眨了眨眼,怎麽她的計劃,美人師父都知道了呀?她的確是這麽打算的,不過……現在想想城主府似乎不是她這個無身份無背景的小狐狸可以招惹的。

再者美人師父的色相出賣一次就夠了,若是再叫他去嫁人?想著鍾離邪一身紅妝與別人拜堂,錢瑟瑟就打心眼裏不樂意。

“美人師父……要不我們就拿著這些銀子就夠了吧。瑟瑟不要你穿嫁衣跟別人拜堂。”錢瑟瑟攀著鍾離邪的脖子,眼中的不樂意表現的滿滿的。

鍾離邪原本就是打算逗逗這個小東西就算了的,現在反而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這感覺真不是一般的好。

於是眯著眼睛說道:“既然瑟瑟都這麽說了,那就隻好這些吧。”那語氣要多不情願就有多不情願。

錢瑟瑟看著鍾離邪的模樣,眼珠子一轉,覺得美人師父還是需要安慰的,至於方法麽……親一下,就好了,自己占了便宜不說,而且似乎還能安撫一下美人師父,錢瑟瑟想著對著鍾離邪親了一口,問道:“美人師父,這樣子可以了嘛?”

鍾離邪回味著錢瑟瑟的柔軟,眼中滿是寵溺,這小家夥,倒是懂得利用資源。不過,這樣的補償他很是滿意。

滿意是滿意,隻不過……鍾離邪眸光流轉,開口說道:“瑟瑟,這樣的補償方式是誰教你的?”

“美人師父不喜歡嗎?”瑟瑟反問道。

鍾離邪眼神一暗,小東西不說嗎?看來隻好自己猜了。

小東西隻有在島上的時候才一個人呆著,莫不是那兩人教的?隨即想想……立馬否決掉了鍾離淵,那麽剩下的就隻有……看來師叔最近真的有些閑了。

遠在山裏的公孫閆不知道自己很冤枉的替錢瑟瑟背了一次黑鍋。直到自己被綁回到遠侯國,處理著堆積如山的奏章的時候,還是不知道自己究竟什麽時候得罪了那個陰險的師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