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道山無盡,每一座道山與每一座道山的距離極遠,即便是楚天和虛九劫這等人物趕路都要花費半天時間。

一路之上楚天倒也無事,與虛九劫閑聊,交淺不言深,倒也沒聊什麽太具體的,隻是聊聊百帝崖的曆史與當今的人物風流。

據虛九劫所說,如今仙界東部隻有五個人最是強橫,一個就是他們百帝崖的帝燁,一個則是懸天棺的帝妃,一個是雙刀寺的天刀,一個是天劍宗的劍天心,一個是天啟皇朝的啟通天。

隨後虛九劫又笑言:“從今往後,除這五人之外,恐怕還要加上你了。”

楚天搖頭,笑道:“至今不知生死,九劫兄還是不要打趣我了,不如給我說說你百帝崖古往今來的那些有名有姓的大帝吧。”

仙帝雖強橫,能獨霸一地,可若放眼舉世,要算有名有姓,恐怕非大帝不可。

若是再放眼古往今來一百萬年的話,怕是尋常大帝都沒那個資格說名姓,唯有龍蛇大帝那等超然存在,或是有什麽大功績大奇異的存在,才有資格在滔滔時光中留下一筆。

虛九劫有些尷尬,想要安慰楚天,可卻又不知道從哪裏安慰。他歎息一聲,點頭說道:“我百帝崖存世已有百萬年曆史了,百萬年前百帝崖的第一任崖主是三千大帝,這三千道山據傳就是他留下的。三千大帝來曆神秘,哪怕是與世同存的奇仙閣也沒有多少關於他的資料,但可以確認的是,在百萬年前,三千大帝為虛空萬界第一人,他創下百帝崖留下三千道山後,便不知所蹤。”

“至於天地人三皇則並非是同一個時代的人物,相反他們還相隔極為遙遠,天皇是八十萬年前的崖主,地皇是五十萬年前的崖主,人皇是二十萬年前的崖主,他們實力冠絕諸世,哪怕不是同時代的第一,也差不遠矣,皇這個名號,便是對他們最大的讚許。”

虛九劫沉吟一分,繼續說道:“龍蛇大帝自是不必多說,百萬年來我百帝崖還出個幾位無敵一個時代的大帝,同龍蛇大帝一般壓蓋古今,他們分別是六十三萬年前的琴音女帝、四十一萬年前的磐石大帝、八萬年前的生死大帝。”

“其間琴音女帝最是傳奇,她並沒有爭霸天下的雄心,隻是對音律一道十分喜愛,卻不知不覺的成了諸天萬界第一人,據奇仙閣史料記載,琴音大帝當世的時候,諸天萬界中有許多不甘人下的大帝挑戰,可最終卻是隻聽琴音女帝一曲,便甘願追隨在她左右,至死不渝。”

“磐石大帝則是一塊混沌石養出神智,最終證道,打出了無敵名號;生死大帝精通生死之道,翻手生覆手死,虛空萬界無數勢力之所以那麽忌憚我百帝崖,便是由於此。他也是虛空萬界最後一尊無敵存在,在生死大帝逝世後,再沒出現能夠力壓一個時代的人物。”

楚天讚歎,百帝崖,當真是一個傳奇聖地也,百萬年中出現這麽多波瀾壯闊的人物。隻是可惜,大帝也敵不過時光,否則若是這麽多尊無敵人物能全部聚於一世,那該是何等風采?

不久後來到無量道山,這是一座氣勢恢宏的雄山,尚未臨近就能感受到那滾滾的天地真元撲麵而來,大帝之下,怕是隻有無量仙帝能有這麽雄渾的真元力量了。

虛九劫有些遲疑,道:“你雖有著少年大帝的風采,將

來成就或許會超過我,也超過我的師尊,可你終究還不是大帝。你於我有救命之恩,我不願親手送你去死,如果你將成精的天品元礦交出來,我願以命相保,絕不會讓你受辱。”

楚天微笑,道:“道兄應該知道,即便我不救你,你也不會死的,所以你並不需要對我有任何的不忍。道兄好意心領了,還請前頭帶路吧。”

虛九劫歎息,話是這麽說,但楚天終究是救了他的,他虛九劫沒有恩將仇報的習慣!

一路上山,無量道山中景色宜人,花草樹木皆有,蟲魚鳥獸也是不少,好似自成了一方天地。

但這些草木蟲魚也就隻有在無量道山中才是草木蟲魚了,若是踏出道山的區域,就是一團虛無,或者是最為本源的無量大道。

身處這座道山中,讓楚天也有種古怪的錯感,好似他也化作了最為本源的無量大道一般,想憑空飛去,自在遊離在天地間。

這不同的感覺但相似的景象,讓楚天頗有懷念,這是他第二次見道山,第一次,是在人間界的神龍架,丘天歌住處。

鏗鏗……

突然前方傳來清脆的砍樹聲,過了一條山道轉過一條彎後,在一座瀑布奔流的石橋旁邊,楚天看到有個身著粗布麻衣的老者在砍樹,他持的是一柄鐵斧,但砍的卻是一株仙樹,砍了千百下也沒有砍出一絲痕跡。

“咦,怎麽有人在這裏砍樹?難道是無量仙帝不得誌的弟子?”虛九劫輕咦一聲,麵色古怪,但看了那個老者許久也沒有想起是誰,不由踏上石橋給楚天領路笑道。

“狂兄不必在意,仙帝弟子萬萬千,也不都是天才,或者有些曾是天才但因為各種原因從天才的神壇掉落。世人隻看到我百帝崖的恢複,卻沒有看到我百帝崖的落寞,一世百帝百萬弟子,可最終卻隻有百位能繼承師尊名號,這其中的艱險,不是外人能懂的。”

楚天點頭,也不在意,繼續行走。

鏗鏗……

突然前方又傳來了清脆的砍樹聲,過了一條山道轉過一條彎後,在一座瀑布奔流的石橋旁邊,楚天看到有個身著粗布麻衣的老者在砍樹,他持的是一柄鐵斧,但砍的卻是一株仙樹,砍了千百下也沒有砍出一絲痕跡。

楚天錯愕,回首望去,卻見來路被白霧籠罩,已經聽不到上個砍樹者的聲音了。

“咦,怎麽有人在這裏砍樹?難道是無量仙帝不得誌的弟子?”他身旁的虛九劫輕咦一聲,麵色古怪,但看了那個老者許久也沒有想起是誰,不由踏上石橋給楚天領路笑道。

“狂兄不必在意,仙帝弟子萬萬千,也不都是天才,或者有些曾是天才但因為各種原因從天才的神壇掉落。世人隻看到我百帝崖的恢複,卻沒有看到我百帝崖的落寞,一世百帝百萬弟子,可最終卻隻有百位能繼承師尊名號,這其中的艱險,不是外人能懂的。”

楚天一愣,這句話,怎麽好像在哪裏聽過的樣子?

他呆呆的跟著虛九劫繼續走,忽然前方又傳來砍樹聲,過了一條山道轉過一條彎後,在一座瀑布奔流的石橋旁邊,但見一個身著粗布麻衣的老者在砍樹,他持的是一柄鐵斧,但砍的卻是一株仙樹,砍了千百下也沒有砍出一絲痕跡。

“咦,怎麽有人在這裏砍樹?

難道是無量仙帝不得誌的弟子?”他身旁的虛九劫輕咦一聲,麵色古怪,但看了那個老者許久也沒有想起是誰,不由踏上石橋給楚天領路笑道。

“狂兄不必在意,仙帝弟子萬萬千,也不都是天才,或者有些曾是天才但因為……”

楚天突然大驚,全身毛骨悚然,大汗淋漓,有種未知的恐懼占據了他的心神。

“狂兄怎麽不走?”虛九劫回頭看他一眼,疑惑道。

楚天臉色陰沉,和他繼續走去,但沒走多遠又有砍樹聲響起,轉過一個彎後,又見瀑布奔流,又見老者砍樹,又聽虛九劫重複那段話語。

虛九劫看到楚天不走後,回頭看他一眼,疑惑道:“狂兄怎麽不走?”

楚天深吸一口氣,繼續走去,可卻一連十數次都是同樣的景象,同樣的老者砍樹,同樣的虛九劫重複,所唯一不同的是,如果他做出某些改變,虛九劫也會做出對應的改變。

這就說明,虛九劫並沒有發現這個詭異,反而在他的意識中,不論經曆多少次老者砍樹,都是第一次見到老者砍樹,而先前那段老者砍樹的記憶,好似被什麽給磨滅消除掉了一般!

而更為恐怖的是,為什麽他的記憶,沒被消除?

楚天心神漸漸沉入穀底,在第九十九次見到老者砍樹後,他終於忍不住了,朝著那位老者畢恭畢敬一禮道:“敢問前輩為何找小子何事?”

“不錯的年輕人,我還以為你真要我和耗下去呢。”老者收刀,轉過身來上下打量楚天,一雙滄桑老眸若三千道山之上的宇宙星空一般,好似蘊含無窮智慧般無比的深邃與神秘。

楚天深呼一口氣道:“在下雖自認比九劫兄強,但也強的有限,前輩既然想要考量小子,小子怎敢繼續耗下去?且這是無量道山,前輩既然敢在無量道山攔我,就必然不懼無量仙帝,前輩為仙帝級的人物,在下即便想和前輩耗,恐怕也沒那個資格。”

“嗬嗬,狡猾的小子,不用試探了,我的修為是大帝,無量和虛雷還察覺不到我的存在。”老者笑道,絲毫都不以為意。

楚天心神一凜,可卻是鬆了一口氣,若是仙帝擋路的話或許他還要擔心一二,但如果是大帝的話,卻是不可能和他這個小人物一般見識的。

“敢問大帝有何吩咐,如果是想要那條天品元礦的話,小子願意贈與前輩。”他恭敬道。

“這麽大方,不抗爭一二?”老者訝異。

楚天苦笑:“識時務者為俊傑,要我如今是仙帝修為或許還會不甘,但我隻是仙王,就不逞那個能了。”

老者點頭,好似對他十分讚賞:“能屈能伸,有我當年的風範,既是如此,那就拿出來吧。”

楚天將那條成精的天品元礦交出,老者抓在手頭玩弄一陣,點頭道:“不錯不錯,不過你將我徒帝燁打的那麽慘,我還需廢你一條手才行啊。”

楚天自斷一臂,頓時血流噴湧,道:“不敢勞煩前輩動手。”

老者雙眼一眯,更加開心了:“可你的實力還是太強,要知道這次我百帝崖可是卯足了勁要將十個名額全部拿到手的,你那麽強,我的弟子打不過你,這可怎麽辦呢?”

楚天一刀插進自己丹田,道:“那我自殺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