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雷寂滅大喜,連忙道:“我知你也修煉了雷霆一道,如果你幫助我度過這次危機,我讓你進我大楚氏祖池一觀,能修煉到什麽程度全看你自己了!”

一旁金玉炔本來還咬牙切齒意誌決絕的盯著昊心楹和木久天,準備生死一戰了,可此時神情卻有點古怪,他看著旁邊時而大怒時而欣喜時而咬牙時而殺機磅礴的雷寂滅無語,你殺機磅礴大怒也就算了,甚至連咬牙我都可以接受,雖然你那不叫咬牙叫做磨牙……

可你欣喜是幾個意思,不知道我們現在陷入絕境了,不知道我們快要死了,莫非你就那麽想要死嗎?

昊心楹聰慧狡黠,也發現了雷寂滅的不矜持,可雷寂滅畢竟是皇血後裔,掌握的神通秘術不是昊心楹與金玉炔能知的,即便是最容易暴露的神識傳音都能做的隱晦至極,無一絲泄露,所以昊心楹與金玉炔並不知曉他剛剛在做什麽。

唯有木久天眉頭稍皺,看了眼他們腳下的那顆蒼天古樹,目中閃過一絲疑惑。

“哼,夜長夢多,木叔,快點出手吧,送他們去輪回!”

昊心楹大喝,拋出一方繡有白色雲龍大約半尺見方的玉帕,玉帕迎風而漲籠罩了雷寂滅和金玉炔的上空,帝威彌漫。

她率先出手,朝著金玉炔衝去。

木久天不慌不忙,依舊踏著四方步,可每一步踏下都有波紋彌漫,消失在空間的刹那卻又朝著雷寂滅籠罩而去。

帝威之下哪怕仙聖都要臣服,可很明顯雷寂滅也是身懷帝器,竟然在這方玉帕下不慌不忙,帝器光輝籠罩金玉炔,使他也能不被玉帕影響。

昊心楹目中冷芒一閃,她就知道雷寂滅有古怪!

可卻渾然不在意,因為這次的結果已經注定了,她與木久天兩大高手合擊,再加上一件帝器,足以橫掃四方敵!

“金兄,第一個是你,給我死來吧。”昊心楹大喝,大袖如龍,朝著金玉炔卷去。她行事雖陰柔可處事卻堂堂正正,修煉的是最佳的帝王之道。

金玉炔眸子暴跳,他忽然發現他小覷天下英才了,之前他一直以為隻有楚天雷寂滅和木久天能讓他一戰,兩位皇族貴胄純粹來玩的。

可此刻卻驀然發現,昊心楹的實力不比他低半分,哪怕是全盛時期他都不見得是昊心楹的對手,更何況此時了!

“乳臭未幹的小子,這此就靠你了,要是老子跟你一起死了,老子到了地府也不會放過你的!”金玉炔啊啊大叫,拚勁一切朝著昊心楹衝去。

但他卻比預想的速度還要更快一分,因為在他身後的雷寂滅送了他一掌:“下次再敢說我毛都沒長齊或乳臭未幹,老子第一個宰了你!”

金玉炔吐血,很是憂傷,還沒戰呢就搞內耗,這還咋打?

雷寂滅送走金玉炔之後目光凝重,雷霆四散間破碎木久天的空間方步。

他深重的看著木久天,這是一個曆經了時間磨礪的真正強者,他所擁有的智慧神通遠不是金玉炔,甚至不是他所能及的,即便他動用了全部實力都很難取勝。

此刻,隻能小心應對!

木久天每踏出一步雷寂滅就破碎一道波紋,他的雷眸天下無雙,能夠看出木久天隱藏在空間中的攻擊,由此才能接下木久

天的四方步,否則等木久天九步成形,他怕是也隻能落得跟金玉炔一個下場了。

木久天滄桑老眸中閃過一絲訝異,如此厲害的瞳術,可不多見啊。

他也並不急,依舊一步一步的走著,九千年都走過來了,還怕這幾步嗎?

但他和雷寂滅形成了僵持之勢,那邊昊心楹卻是一麵倒的局麵了,金玉炔雖然天縱奇才,但奈何潛力還沒徹底轉化為實力,再加上先前受了傷,壓根不是昊心楹的對手啊。

隻是他也是剛毅之輩,並沒有拋棄雷寂滅獨自逃生,而是被打飛一次衝一次,被打飛兩次衝兩次,最後都打的骨頭都散架了。

轟隆一聲響金玉炔被昊心楹第二十五次從高空轟下,他心頭絕望,所有的神通秘法,所有的寶物符咒都動用了,此時的他再沒有底牌,也再沒有力氣,隻能讓昊心楹殺死了。

突然朝雷寂滅吼去:“毛頭小子,救命啊!”

一道雷霆湧來,金玉炔欣喜以為是雷寂滅救他,可卻不想雷霆轉了個彎轟在他後背,又把他轟上了蒼穹。

金玉炔雙目大睜破口大罵:“雷寂滅,老子和你沒完!”

擠出最後一絲氣力,又接昊心楹一招,他全身散架,看著雷寂滅哀嚎道:“雷哥哥,我真要死了,救救命可好?”

又一道雷霆奔來,金玉炔笑了,跟傻大個一般,心想這次我沒罵你,你總該救我了吧。

可……

正在高速升天的金玉炔膽顫心驚,什麽屁話髒話都罵出來了:“雷寂滅,老子@#¥%¥#@……”

但金玉炔不愧為潛仙榜上前五百的存在,底牌還是蠻多的,感受著死亡的恐怖威脅顧不得再留手,一掌朝昊心楹拍去,大吼道:“空間囚籠!”

刹那間高立九天之上的昊心楹動作一滯,可她停滯不是因為凝滯,而是因為被封鎖在了空間中,好似身陷一個囚籠般,四麵八方都是無形無質的囚籠壁,她任何的攻擊都發不出去了。

昊心楹眉頭一挑,居高臨下看金玉炔一眼,道:“早就知道你有底牌,原來竟是這個嗎?還算不錯,可也……僅僅隻算不錯而已!”

轟隆一聲空間囚籠破碎,昊心楹白袍飄蕩,腦後青絲亂舞,一股強大而迫人的氣息朝四野八荒擠壓而去!

此刻的她是恐怖的,高立九天上若不可戰勝的神祇一般,掌控著屬於她的國度屬於她的子民。

金玉炔吐出數口金色血液,眸光黯淡,這次他真的沒辦法了,但卻依舊強提一口氣朝雷寂滅看去,無比凶狠道:“老子即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此時雷寂滅也到了生死一線的時刻,因為木久天終於跨越了數十裏之距走到了她近前!

雷寂滅心頭一跳,快速避退,但卻突兀臉色僵硬,後退身形嘎然而止,卻見木久天大手伸出,眸光閃動道:“空間囚籠麽?的確不錯。”

雷寂滅心髒暴縮,剛剛金玉炔第一次在人前使用這個秘法,可木久天竟然……

在一個境界一條大道打磨九千載的存在,竟如此可怕!

“楚天,還不出手,更待何時?”雷寂滅暴吼,也是無力了,金玉炔的空間囚籠昊心楹能打碎,可木久天的囚籠,他卻是不可能打碎的。

至少是此種狀態下的他,打不碎!

“楚天?”正準備施展絕殺一擊的昊心楹心頭一跳,感覺好似有什麽超出她掌控了。木久天老眸滄桑,依舊從容淡定,在一個境界艱苦打磨九千年歲月的他,不會因任何外事而變色。

忽然昊心楹玩味,她神識掃遍四麵八方可卻並沒有察覺到楚天的存在,不由冷笑:“想詐我?不可能!”

她的手頭突兀出現一柄劍,這是她與金玉炔戰鬥以來第一次拔出兵器,這說明之前她隻是在跟金玉炔玩,想試探出金玉炔的底牌罷了,此刻,該了結了。

長劍無色,白的耀眼,威芒浩浩,掃蕩諸天,這赫然也是一柄帝劍。

昊心楹身為仙王級強者,竟同時擁有兩件帝器!

可就在她長劍揚起,正準備一劍將斬落將金玉炔殺死的時候,忽然,她嬌軀劇震,瞳孔中散發出既驚且怒不可思議的恐怖光芒。

因為,一把刀,不知何時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刀鋒無光,可殺機卻迫人!

全場一寂,昊心楹感受到刀鋒的銳利,高揚的劍緩緩的落了下來,木久天看向昊心楹身後那個身著黑衣的男人,頗有沉默。

良久之後金玉炔才反應過來,本來隻剩半口氣的他不知哪裏來了活力,眼中精光大放哈哈大笑:“楚天,給我殺了她,殺了那個娘們,殺了她老子給你負責,哈哈哈……”

木久天已無心再戰,雷寂滅破開空間牢籠,漫步走來,看向高高在上的昊心楹詭異一笑:“心楹小王爺,小人可絕不是在詐你哦。”

昊心楹冷漠,她有巾幗不讓須眉之誌,也有巾幗不讓須眉之才,雖刀鋒臨頸可卻色不變,實在是讓人可敬可歎的對手。

“你是,第一個敢拿刀架在我脖子上的人。”昊心楹道。

楚天微微躬身表示歉意:“沒辦法,木前輩磨煉九千年仙王境界已經圓滿了,我找不到絲毫破綻,所以隻能冒犯公主了。”

昊心楹眉頭一皺:“叫我王爺。”

楚天呆愣,隨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這位公主的秉性,不由哭笑不得道:“是,小王爺。”

昊心楹點頭,雖然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是她,但卻好似是她占據了上風一般。

她說道:“你們走吧,下次見麵,我必殺你。”

楚天抽刀,徐徐避退,昊心楹也真的有君王風範,並沒有攔阻他們。

當來到安全地後金玉炔一邊吐血一邊大笑,和楚天勾肩搭背道:“兄弟,牛,真是太牛了,竟敢將刀架在皇族貴胄脖子上啊,老金我牆都不服,就隻服你。”

雷寂滅冷笑:“不知剛剛是誰說殺了昊心楹,他負責?”

“額?”金玉炔訕訕,剛剛他也隻是過過嘴癮而已,可真要他對皇族貴胄動手,借他一萬個膽子都不敢的。

此刻他狀態不是很好,打個哈哈快速開溜,否則楚天和金玉炔真要對他有什麽想法,來招過河拆橋,那可就不太好了。

待金玉炔走後,雷寂滅看著楚天背影,閉上眼眸仔細回憶剛剛那一戰,緩緩道:“你身上也有帝器,且還是能進行短距離傳送的帝器……”

他眼眸忽睜,看向楚天冷厲大喝:“你到底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