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第二天早上楚天昏昏沉沉的醒來的時候,感覺腦袋漲漲的,好像喝醉酒一般,而且還是喝了一場極美妙極醉人的酒。

一些支離破碎的記憶片段自腦海深處襲來,楚天頗有呆滯,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好似還殘有一抹餘香一般,他樂嗬嗬的偏頭傻笑,覺得這場春夢好真實。

忽然腦袋碰到了什麽,柔柔軟軟,感覺非常舒服,舒服的他都不想挪開了。

楚天蹭了蹭,感覺好似棉花糖,又感覺好似雲朵,真舒服啊。

“嗯哼……”突然一聲如嗔似怨的嚶吟聲傳來,嬌人心媚,酥人入骨,讓楚天心神一蕩差點沉淪其中了。

猛然偏頭一看,他頓時嚇了一跳,忙從羽菲軒身上跳起來,震驚看著躺在地上的那個仙子,神情驚恐,嚇了個滿身大汗。

要知道那可是仙子啊,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啊,最多在夢裏想想也就罷了,可在現實中,卻是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想的,否則仙子一怒,流血千裏,讓他負責任怎麽辦?

但現在,這可如何是好?

他看著羽菲軒,此刻這位仙子嬌嫩如雪的臉蛋兒有著兩抹酡紅,好似喝醉了一般,手上拿著他昨晚的酒壺,一雙醉眼朦朧,最是惹人憐愛。

她修長軀體隨意躺在地上,曼妙身姿起伏,尤其還是剛剛被他磨蹭的地方,更是格外凸起,讓楚天差點就想動用透視靈眼把啥啥都給透穿了。

楚天看著如此誘惑的仙女,大咽了一口口水,忙嘀咕幾句“非禮勿言非禮勿視”,但一雙眼珠子,卻是上上下下掃了這位醉酒仙子不知多少個來回了。

羽仙子是天雨宮這一代最為驚才絕豔的存在,自然感知力敏銳,身上少了個人這麽大的動靜怎能瞞過她的感知?

一雙醉眼先是半睜,嗔了楚天一眼吧唧吧唧嘴巴拿起楚天的酒壺往嘴裏送去,好似還想繼續喝繼續睡。

但卻猛然醒悟,如被踩了尾巴的小母貓一般,突然乍起,連退了好幾步才站立,雙眸大睜的看著楚天,好似想起了什麽心頭砰砰跳,絕不會承認昨晚她會和楚天那麽放浪。

“額,昨晚?”楚天畢竟是個男人,自然要率先打破這種沉寂,他遲疑開口。

“昨晚?昨什麽晚?沒昨晚!”但他還沒說完呢就被羽菲軒搶詞了,狠狠瞪他一眼道。

楚天摸了摸後腦勺,很是尷尬,說道:“多少龍晶?”

“什麽?”羽菲軒呆滯。

楚天無所謂道:“多少龍晶啊,我買了啊。”

羽菲軒眼眸忽然變冷,“嗬”的一聲冷笑,看楚天如看死人,多少龍晶?買了?

嗬,原來這才是這個男人的本質嗎?竟然要用龍晶來買的,你買的起嗎?

看來我以前還真是看錯你了啊!

楚天說道:“昨天我被落千愁所傷,昏迷不醒,你照顧我那麽久,用了那麽多靈藥,應該價值不菲吧?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虧本的,多少龍晶,開個價,能多給我絕對不少給!”

羽菲軒瞬間呆滯,什麽?

“買靈藥?”她古怪道。

楚天點頭,上下掃看她一眼,如看白癡,一臉嫌棄道:“要不然你以為我想買的是什麽?”

羽仙子磨牙惱怒,表示她無可容忍了,這個混蛋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老

娘的初吻啊!

老娘的初吻都給了你,你還敢嫌棄我?你個該遭天殺的混蛋啊!

“不賣,再多龍晶都不賣!”她朝楚天大吼道,真心被氣到了,一騎絕塵而去。

後頭楚天呆滯,你靈藥都用了,不賣也賣了,如今又不賣?難不成還想讓我欠你一輩子不成?

這幾個意思啊?

待再追到羽菲軒的時候羽菲軒已經重新戴起麵紗,嬌嫩容顏上滿是能殺人的寒霜,楚天本著寧惹小人不惹女人的原則說道:“接下來,我帶你去領略我人間界第一人的風采吧。”

第一人?

羽菲軒略有疑惑,但卻總歸是多了一分凝重了,此時的她已經知曉,那次天魔宗天魔大世界論道,這些人間界修士根本就沒把她們仙界之人放在眼裏,楚天連退數萬米,連吐十八口鮮血,隻是故意來戲謔她們的。

實則,這些人間界潛龍、人間界猛虎,若真的想殺她們,恐怕隻手就足以!

在經曆過楚天與落千愁的一戰後,她已然不敢對人間界有小覷之心了。

這是一座綠意幽古的山脈,初看時很是普通,元氣濃厚程度遠不如被楚天布置了聚元大陣的青峰,但進入其中才能發現內中真意。

羽菲軒震驚,她看到了什麽?一個完全由道組成的世界?

在以丘天歌所居住之地方圓萬米之內,一花、一草、一石、一鳥、一獸……都好似是由完全的大道紋理一般,雖然它們也有著生命或者形狀,但卻已經是“近乎於道”了,魚所代表的就是魚的道,花所代表的就是花的道,石所代表的就是石的道……它們共同存在一起互不妨礙又互為嵌合,動了石的道就必然會動土的道,動了土的道就必然會動樹的道,動了樹的道就必然會動水的道,動了水的道就必然會動魚的道……

這樣牽一發而動全身,隻要有任何人敢對這方圓萬米發動攻擊,就必然會被這方圓萬米所共同反擊,除非實力已經強大到了可以看穿這些道,可以一一破除這些道,或是一道破萬道的地步,否則不可能闖進這座山脈之中!

羽菲軒臉色突兀蒼白,大汗淋漓,顯然是陷入到了這個道的世界,被花草樹木蟲石與魚等大道圍攻,舉世蒼茫舉世為敵,看不到一絲希望與光明。

突然她輕喝一聲,不愧是天雨宮的天之驕女,竟然從那種狀態中走了出來,但這隻是她看到這個山脈所自主陷入的道的世界而已,倘若有人操控這個道的世界來對付她,即便她有一萬條命也不夠死的。

且即便如此,她捂著胸口嘴角也是有著血絲溢出,氣息萎靡不振。

羽菲軒眸中驚駭,一個純粹是道的世界,即便是在她天雨宮也屬禁地,區區一個破碎小界,竟然也有著這等存在嗎?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天雨宮的道界或是由大帝級存在開創或是天地天然形成的。

可是這裏,卻並非天地天然形成的,而隻是丘天歌居住在此二十年所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道韻所形成的!

這個“道界”盡管還略顯粗糙,但已然有了大帝的底蘊了!

丘天歌今天很不開心,看了羽菲軒一眼後斜睨著楚天說道:“不帶邱秋回來就算了,還帶另外個女人來見我,你這是幾個意思啊?”

楚天尷尬,忙解釋不是那麽回事兒。羽菲軒雪白

麵紗下也有著兩抹紅暈閃過,低頭有些不安,若是麵對龍駒哪怕明知龍駒比她強她都敢反駁,可在這位竟然能夠開創“道界”的存在麵前,她卻著實沒有太大底氣,心中忐忑不安。

“爺爺對天魔一事,如何看?”賓主落座之後,楚天沒有避著羽菲軒的心思,直接問道。

丘天歌搖頭似是天魔很是不屑,道:“從凡入仙有一劫,名為生死劫,生死劫並不單單是指外界的雷罰生死,同樣在體內也有生死。外界之劫名叫生死雷劫,體內之劫名叫生死天魔劫。”

“顧名思義,想要從凡入仙者,必須要經曆這兩劫,生死雷劫淬煉肉身,生死天魔劫淬煉神魂,隻有當神魂與肉身都經過淬煉,都有了本質的升華之後,才能稱的上仙。”

“所以……”他嗤笑:“天魔也就那麽一回事了,意誌不堅定者吸收天魔入體死了也是白死,意誌堅定者吸收天魔入體能將天魔的力量煉化成自己的,就看你敢不敢煉,對自己有沒有信心了。”

楚天扶額,那麽恐怖的天魔劫在丘天歌口裏卻如此不堪,也就那麽回事,這還真是對那些已成“魔人”的修煉者的諷刺啊。

不過想想也是,丘天歌何等人物,能用拳頭轟爆的事兒,對他來說從來都不算事兒。

“那爺爺覺得現在的修煉界怎麽樣呢,我曾見過一副預言畫軸,情況並不是很樂觀。”楚天拿出鐵卦仙師叔那副最後的預言,給丘天歌觀看道。

丘天歌看了一眼,並沒有靠山老祖的凝重,依舊那般平靜與無所謂,翻了個白眼道:“所謂預言,就是還沒發生,還沒發生的事,誰又能真的預言?”

他看楚天一眼,道:“騷年,好好努力吧,拯救世界的任務就靠你了。”

楚天略有臉黑,果真是無敵者無畏,靠山老祖也算是千年不遇的人物了,曾舉世皆敵,但即便是他在麵對這副預言畫軸的時候都憂心忡忡。

但與丘天歌一比,卻終究是差了點什麽。

靠山老祖舉世皆敵,但最後終歸是做出了讓步,將九尾天狐送往仙界。

丘天歌亦曾舉世皆敵,但卻又是舉世無敵,將整個世界都踩在了腳下。

雖然也曾做出過讓步,但卻不是為自己,而是為這黎民蒼生。

“爺爺真的不去仙界嗎,錯過了這次機會的話,可能就……”楚天忽有沉默,雖然丘天歌沒說不去,但深知丘天歌秉性的他,知道丘天歌是絕對不會去的。

可他卻想勸一下,正如勸龍駒留在下界一般,因為龍駒雖然驚才絕豔,甚至比現在的他都還要強,可終歸隻是混元境,獨闖仙界的話恐怕有著大風險。

甚至饒是他師尊靠山老祖,若有可能楚天都不想他去。

但丘天歌不同,因為他已經無敵了,即便去仙界,楚天都能堅信這個老男人依舊能繼續無敵下去!

羽菲軒心頭一動,看向丘天歌,此刻她已明白這個道界是因丘天歌而存在的,因為這個道界內的所有大道,都在圍繞這個老男人而轉動。

她仙界這次大開方便之門的真實意圖她也了解一二,但若是一個如此恐怖的男人去了仙界的話,恐怕會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出乎她意料,但卻又在楚天的理所當然之中,丘天歌搖頭道:“不去,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做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