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3章 舉世伐天!

仙魔之墓,四個大字字跡蒼勁有力,磅礴大氣,張揚隻是一眼就感覺被一種恐怖的氣息包裹。

在一瞬間,張揚仿佛看到了神魔咆哮,群仙隕落,無數仙魔神佛攻伐不斷,四方寰宇戰亂不休。

是那一刻,仙魔隕落!

似乎是一瞬間,也似乎是無盡的悠悠歲月,張揚陡然驚醒,這才發現拓跋玉兒已經跑到了石碑的另一側,正在向後走去。

王荊則是一動不動的看著張揚。

張揚晃了晃腦袋,然後看了看王荊,發現這個男人似乎並沒有什麽異常,心裏有一些怪異。

“你沒有看到什麽?”

他指了指仙魔之墓四個大字訊問著王荊,王荊麵色一愣,不知道張揚在說什麽。

“沒什麽,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張揚擺了擺手,帶著王荊向後走去,這諾大的石碑有數丈之寬。

走到後麵,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仰頭看著石碑的拓跋玉兒。

“你看,上麵好像有字,隻是我不認識。”

拓跋玉兒有一些苦惱:“這裏的字我都不認識!”

張揚笑了笑,這是自己那個宇宙的字體,而且是古代字體,張揚也是靠著有係統才能夠完全看懂的,就連一邊的王荊對這種字體都是不太了解,隻是勉強看懂。

他抬頭,就看到了一些字跡,在拓跋玉兒的堅持下不得不讀出聲來。

“萬年征戰不休,諸位好友盡數隕落!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輩修士,自當奮勇血戰,搏出一條生路,這天地囚籠,後輩修士也當舉世伐天!舉世伐天!”

“今仙魔隕落大半,舉世伐天舉步維艱,望後輩修士奮勇精進,並肩作戰,一同伐天。”

“伐天!今世再舉戰旗,向天再戰萬年!以祭奠仙魔之魂!”

“立碑人:周禦龍!”

張揚讀到最後臉色陡然一變,又是周禦龍!

其他兩人隻是覺得這段話說的氣勢非凡有一種熱血沸騰之感,但是卻不知到底在說什麽。

張揚不同,他已經好幾次看到周禦龍的名字了,從進入神界開始,仿佛都沒有脫離過周禦龍的手心一般。

特別是在他讀出周禦龍寫下的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時候,他心裏莫名的突然想到了剛剛看到的畫麵。

整個宇宙戰亂不休,仙魔神佛,紛紛隕落的場麵讓他都忍不住震撼。

到底是怎麽了?

張揚訊問自己,內心深處為何有一種激**的感覺久久不能平靜,但是他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麽。

周禦龍留下的話,舉世伐天,天是什麽?

太模糊了。

“尊上,你想到了什麽?”

王荊看著張揚蒼白的角色,忍不住訊問到。

張揚抬頭,看著滿臉擔心神色的王荊,這次臉色好看了一些道:“沒什麽,就是感覺有一些不舒服。”

他回頭,就看到了在那山石上那個黑漆漆的洞口。

因為之前被這塊是被擋住而阻礙了視線,張揚三人並沒有發現這背後還有一個山洞。

石碑之後,自然就是那個如同是更大的石碑的那個怪異山體。

山體平整規則,入地數十丈,似乎就是從這裏拔地而起的。

“這裏還有山洞,看起來真的是有人特意修建的,看來的便宜我們了!”

拓跋玉兒有一些得意的開口。

張揚卻沒有之前的那種輕鬆之情了,原本以為這是撿到便宜了,得到一具帝屍的好處根本就是數之不盡,但是現在看來,那裏是什麽運氣好,在看到周禦龍三個字的時候,張揚就有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

“走吧,去看看,這個周禦龍在搞什麽鬼!”

張揚神色微微變得有一些凝重,當他知道這裏和周禦龍有關係的時候,這裏就不簡單了。

太陽神被他召喚出來,發光發熱,就像是一個小燈泡一般。

畢竟是一件道器,剛剛是模型的時候就已經擁有了巔峰道器的資本,等張揚不斷的完善它,太陽神的潛力絕對是仙器帝兵!

炙熱和光芒將黑暗驅散,張揚一馬當先,直接踏入了那片漆黑的山洞之中,山洞是長方形,與其說是洞,不如說是一個通道,專門修建出來,讓人通往那山體之內。

幽幽的通道之內,張揚看到的是一層又一層的長梯,巨大的山體內部是空心的,長梯一直蔓延直上,看起來仿佛沒有盡頭一般。

“尊上,這裏到處都是帝紋,一道觸碰,我們的修為,瞬間就會飛灰湮滅!”

王荊對於危險的感知力極其的敏銳,一瞬間就感覺到了這裏的帝紋。

那種恐怖的波動不是普通道紋能夠比擬的,仙帝帝紋,那可是足以鎮壓諸天萬界的恐怖道紋,一個專屬於仙帝的帝紋。

王荊的話立刻讓一臉興奮的拓跋玉兒頓時臉色一白。

“飛…飛灰湮滅?”

拓跋玉兒頓時臉色一苦:“這可怎麽辦啊?我們隻能夠在這裏看著!”

整個山體內部空間異常的遼闊,山壁都是被人刻意鑿平的,就是一個小一些的長方體一般的空間。

而進入通道之後,通道盡頭則是一條天梯一般的長梯。

長梯的盡頭似乎是有一個巨大的平台一般,張揚他們想上去必須走這條道路,畢竟禁空咒讓他們沒有辦法飛行。

“看著也不一定,看看你有沒有辦法能夠穿過這些帝紋了,那上麵難不成就是帝屍所在?”

張揚皺眉,他覺得有一些不太對。

隻是那裏不對勁呢?

“哎?不對啊,上麵是仙帝的話,那藤蔓怎麽是從下麵上來的?”

拓跋玉兒有一些好奇,張揚聽到這話才發現那裏不對勁,是啊,這藤蔓是從下麵蔓延上來的!

張揚聞言立刻往下一看,一個巨大的身軀出現在他的麵前,帶著濃濃的威壓,一個血淋淋的頭顱就這麽被人放在這山體之下,他眼睛瞪大,朝上看著,眼睛裏的怨恨和不甘濃鬱的化不開。

而一滴滴血液從這頭顱之上落下,這不知道已經放了多少年的頭顱,居然還在滴血,鮮血滴落,下麵就是那藤蔓的根莖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