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害脅利誘

郭闡知道,自己現在最大的仇家就是鬆本家族,隻有他們才會不惜派出殺手來取自己的性命。不過現在他最擔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安娜跟美娟,還有董老板。他們三個人是無辜的,不應該卷入到這起事件中來。

黑子正想再揍幾拳,這時一個冰涼的槍口頂在了他的腦門上,一個更加冰冷的聲音說道:“黑子先生,很對不起,請你現在立即站到那邊去。”

所有的人都站在了一起,四周全是手持武器的凶徒,除了趙木川一人之外,其他的人全都蒙著臉。

朱鐵其上前一步,冷冷道:“郭處長,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今天真是幸會幸會。”

郭闡道:“鬆本一郎已經因為綁架送上了法庭,你們居然不思悔改,還來做這等惡心的勾當,看來你們真是一群笨蛋,笨到無藥可救了。”

“哈哈哈”朱鐵其大聲笑了起來:“郭處長,我們的確是為鬆本家族的事情而來,但是並不是鬆本家族的人請的我們。他們隻是花了一大筆錢,讓一個國際獵頭組織幫助解決此事,那個獵頭組織找到了我們,因為他們覺得我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情,不知道郭處長您意下如何呢?”

朱鐵其這一番話雖然不多,但是卻把鬆本家族的責任推得一幹二淨。因為出錢的鬆本家族,但是他們出錢隻是想解決一郎的事情,至於怎麽解決,他們完全解釋為通過走關係開後門來解決,而現在的武力綁架等方式,都是獵頭中介公司自作主張搞出來的,與鬆本家族沒有一點關係。

郭闡可不會相信他的這一套假話,他朗聲道:“閣下如此極力為鬆本家族辯護,當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黑子在一旁立即答道:“隔壁王二不曾偷啊,哈哈哈。”

現在黑子一點都不害怕,因為有郭闡在他的身邊,他相信老大一定有辦法解決眼前的難題,一如從前一樣。隻不過他實在是太高估郭闡的實力了,如果隻有他們兩人,那倒真不用害怕,但是現在有安娜等人,郭闡也苦思無計,難以保證大家的周全。

朱鐵其被二人反譏,倒也不氣,因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著急生氣的應該是對方,他何苦氣來?

“二位當真是好氣度,在槍口之下還能談笑風生,當真是令人佩服。不過現在咱們各為其主,隻能得罪了!”說完,一偏腦袋,他後麵立即走出四個人來。

安娜、美娟和董老板被控製了起來,並且被帶去了另一邊,與黑子和郭闡完全隔離起來。

黑子不禁著急起來,低聲對郭闡道:“老大,我們現在怎麽辦?”

郭闡用眼色示意他不要衝動,對方這樣煞費苦心地布下這麽大的圈套,而到現在還不開槍殺人,這裏麵一定是有所企圖的。隻要對方有企圖,那麽安娜等人的生命就暫時沒有危險,而隻要有了時間,那他就一定能想出辦法解救出安娜等人。

朱鐵其一直在防著郭闡突然暴起,本田就站在他的身邊,隨時準備擋住郭闡的突然一擊,但是讓他們失望的是,郭闡從頭到尾都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裏,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郭處長果然是個聰明人,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這次鬆本一郎因為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二位,以至於身陷牢獄。對於以前的事情,我們深感抱歉,並且願意補償黑子先生一千萬。我想這個價,在華夏應該能賣回一條命了吧。”

黑子怒道:“你當我是錢能收賣的人嗎?告訴你們,那個鬆本一郎作惡多端,遇到我算他倒黴,要是換了別人,不知會被他害得多慘。像他這種壞蛋,就隻能關在牢房裏,免得出來又禍害人!”

朱鐵其哈哈一笑,然後道:“黑子先生,我知道鬆本一郎傷害過你,但是你也要為你的女朋友想一想,難道說這一千萬再加上你女朋友,也抵不過你對鬆本一郎的恨意嗎?”

他悄悄地偷換了概念,竟然讓黑子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是啊,他現在對鬆本一郎就是存有恨意,就是無法原諒,那麽他對美娟的愛呢?

如果說,他對美娟的愛勝過一切,那麽就會為了這份愛付出一切,包括對鬆本一郎的恨意。如果說他做不到,那就說明他不夠愛美娟。

其實在這裏麵,朱鐵其把一個最重要的東西用愛來替換了,那就是人的正義之心!

世界上很少會有天生邪惡的混蛋,至少在出生的時候,大家都是一樣的混沌無知,根本無所謂邪惡。隻是隨著人的成長,邪惡的東西便會慢慢浸入到人的思想之中,然後開始主宰人的言行。但是,有更多的人,他們的心裏滿懷著正義,充滿了陽光,這是一種與生命共存的東西,有的時候甚至比愛情更加濃烈。

黑子之所以恨鬆本一郎,並不完全是因為他傷害過自己,而是因為這個小鬼子做得壞事太多,所以他的正義之心不允許這個混蛋繼續逍遙法外。不過他被朱鐵其的一番花言巧語給迷惑了,一時之間站在那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郭闡淡淡道:“我想你們千裏迢迢地跑到華夏來,不會隻是向受害人賠禮道歉,再送上一千萬了事吧。”

朱鐵其微微一笑,讚道:“郭處長果然聰明,我們的確有一個小小的懇求,那就是請黑子先生在法庭上作證的時候,告訴法官,鬆本一郎並沒有綁架你!”

“哈哈哈”郭闡突然大笑起來。

“你笑什麽?”朱鐵其的瞳孔收斂,從遠處看去就像是一隻發現了獵物的豹子。

“這位不知名的先生,你懂華夏和法律麽?鬆本一郎現在是證據確鑿,就是黑子否認都不行,因為當時在場的人很多,每一個人都是證人,難道你們能全部都收賣了嗎?”

郭闡沒有說大話,當天在宏昌碼頭,軍警兩方的人在數十人之多,他們都親眼看到了黑子被綁架的事實,所以說他們的確是此起案件的證人,就是黑子不承認,公訴方完全可以將當時執行任務的官兵傳過來做證。

朱鐵其胸有成竹地道:“這不關你們的事情,我們的要求很簡單,隻要黑子先生到時在法庭上這樣做了,那麽我們立即釋放你的女友,當然,帶有郭處長的女友和另一位善良的老板。”

郭闡的眼神突然微微一縮,這時隻聽黑子大叫道:“這不可能,我不是死也不會答應你們的要求的!”

朱鐵其嘿嘿一笑道:“不要緊,你不答應我也不能勉強,隻不過我在你女友的體內注入了一種奇特的毒物,在幾十個小時之後,她就會全身發癢,然後會用所有能接觸到的東西去撓,直到把全身上下全都撓破,毒素才會慢慢地滲透到骨髓之中,到時就會像一萬根針在她的骨髓裏刺,最後她會在極度痛苦中,非常享受地死去,哈哈哈!”

黑子的兩隻眼睛立即瞪了起來,血絲一根一根自白眼圈中抽了出來,他怒吼道:“我要宰了你這個混蛋!”

可是他剛向前邁出一步,突然左邊一人揮起槍托,重重地砸在他的胸前,一下便將他打倒在地,然後被槍頂壓著腦袋。

朱鐵其蹲下身子,拍了拍黑子的頭,然後道:“黑子先生,不要怪我太殘忍,其實我還有一千一萬種更狠毒的方法,但是我實在不忍心用在美娟這樣如花似玉的美女身上,你應該感謝我才是。”

“狗日的,不要讓我起來,否則老子今天非宰了你!”黑子的頭埋在地上,但並不能阻止他的咆哮。

朱鐵其轉頭看了郭闡一聲,歎了口氣道:“郭處長,剛才你全都看到了,我可是好心好意,但是你的兄弟不領情,我想你這個做大哥的,也應該要勸上一勸吧。因為我知道郭處長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一定不會讓自己的女人遭受殘酷的折磨吧。”

他說完之後,便饒有興趣地看著郭闡。自從看到了郭闡的資料之後,朱鐵其就覺得這是一個人物,至少在短短數年之間,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角色爬到今天的高位,此人必定有過人之處,所以他早就想會一會郭闡。今天好不容易兩人遇上了,他可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他會用各種辦法來折磨郭闡,最後讓他心甘情願地幫鬆本一朗脫罪。

可是,他的希望似乎落空了,因為郭闡根本用不著他多做折磨就屈服了。

隻聽郭闡道:“好,我答應你,但是你說過的話也一定要算數,否則你就是跑到非洲的食人部落,我也一樣會把你碎屍萬斷!”

郭闡不但是一名高級官員,並且還是全世界頂尖的武者之一,當他說出碎屍萬斷這四個字的時候,朱鐵其感覺到了自己的肉身似乎正在一片一片被劃開,那種感覺是如此的真實,又是如此的強烈,讓他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這時,站在朱鐵其身邊的本田突然暗中將手一擺,氣場散開,將朱鐵其包裹起來,他這才發現自己略有失態,於是立即道:“你放心,我說過的話,就一定兌現,絕不食言。”

郭闡點了點頭,然後來到黑子的身邊,說道:“黑子,這件事情不要再糾結,就按他們說的辦。”

黑子沒想到郭闡的變化如此之快,有點接受不了,如果不是因為郭闡是他最敬佩的人,隻怕當場就會翻臉。

郭闡拍了拍他的肩膀,歎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然後又低聲緊跟了一句:“走出屋簷下就好辦了。”

黑子一聽,立即明白了郭闡的意思,他是想先穩住對方,然後在鬆本一郎開庭之前的這幾天,想辦法將安娜和美娟救出來,等到走出屋簷,那就可以對這幫家夥放手一戰了。

郭闡見黑子沉靜下來,知道他同意了,於是對著踩他的那人喝道:“他答應了,你們少爺的性命可是捏在他的手上,快把腳拿開!”

朱鐵其見狀,立即笑道:“大家是朋友,希望以後能盡釋前嫌,不是有句古話說得好嘛,叫一笑泯恩仇!”

郭闡也笑道:“不錯,既然大家已經是朋友了,還希望你能善待她們三個,這樣才是待友之道嘛。”

朱鐵其道:“這個放心,我一定會把他們當貴賓一樣款待,保證到時毫發不少地把人交還到郭處長的手中。”

看這二人現在的樣子,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二人是多年的好友呢。

黑子的心情十分鬱悶,雖然他按郭闡的話做了,但是心裏卻憋屈得要緊,直想把朱鐵其這個笑麵虎按在地上狠狠地揍上一遍,打得他爹娘都分不清楚。

這時,隻聽郭闡又道:“他們三人之中,有一個是農家樂的老板,與這件事情無關,能不能先把他放了?再說了,如果農家樂的老板跟著我們出來不見了人,隻怕我們也脫不了官司,到時又如何上庭上作證?”

朱鐵其原本就沒有想到農家樂的老板會跟來,現在聽郭闡提起,心裏也覺得是個麻煩。本來對他們而言,在這個荒山野嶺殺個把人跟踩死隻螞蟻一樣,便是這隻螞蟻偏偏是跟郭闡等人一起出來的,如果不見了,是會引起公安機關追查的,這樣就會壞了事。

可是如果把這人給放了,萬一他口風不嚴,把這件事情泄露了出去也似乎不好。雖然說他知道得並不多,但是事情傳開之後,會有什麽後果這誰也無法預料。

郭闡看出他的思慮,於是道:“這個你放心,我保證他絕對會守口如瓶,好歹我也是一名副廳級幹部,說的話還是管用的。”

朱鐵其想了想,點了點頭道:“我們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隻是拿人錢財,幫人辦事而已。既然郭處長都開了金口,那這個人我就放了,如果他走漏了風聲,我想郭處長比我更清楚後果。”

郭闡幾句話,救了董老板一命,當他跟著郭闡二人離開山林的時候,全身都像打擺子一樣抖個沒完。

“郭郭郭處處處長,那那幫家夥是什麽人啊?”董老板發著抖問道。

“壞人。”郭闡沒有心情跟他廢話,所以回答得十分簡潔。

沒想到這家夥被嚇之後話還挺多,好像多說一句,恐懼就會從身體內抽出一點似的,隻聽他又道:“壞壞人,壞人幹嘛又把我放放放了?”

郭闡有點後悔把他放自己的車上了,早知道這家夥這麽多廢話,就把他扔黑子的車上。不過他也知道董老板今天受了驚嚇,自己不能再對他惡言厲色,於是淡淡地道:“是我求他們放了你。”

“啊,原來來來是這樣,郭處長,您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要不是現在車上,這董老板立即就得下跪磕頭。

郭闡道:“別這樣,這件事情我還要跟你交待一下。”

“郭處長請說,您救了我的命,就是下刀山過火海,我都聽您的。”

“董老板,這幫人現在把安娜和美娟帶走了,所以為了她們兩個人的安全,你必須保證,今天的事情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就是你老婆也不能說,否則安娜她們就會有危險,到時你就成了間接危害她們的凶手,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明白了嗎?”

為了保證安娜和美娟的安全,郭闡隻好嚇唬一下這個沒有見過多大世麵的老實農民老板。

那董老板一聽,立即不自覺地伸手把自己的嘴巴一捂:“殺人犯,我我打死都不說,就是親爹親娘都不會說的!”

郭闡點了點頭,不再跟他說話,而是仔細分析這件事情,尋找解救安娜和美娟的途徑。

現在安娜和美娟已經被那幫人扣留下來,而鬆本一郎開庭的時間是下周星期二,所以說時間還有兩天,加上今天剩下的時間,總共不超過七十二個小時。

雖然對方口口聲聲稱自己不是鬆本家族的人,但是郭闡卻認為對方在說假話,因為他有一種直覺,那就是站在朱鐵其身邊的那一個人,應該是本田。

這是高手之間的事情,凡人很少能夠企及和感應得到,因為當一個人的氣場強大到一定程度之後,它就會形成一個固有的狀態,或者說會給人一種固有的感覺。這種感覺隻有高手與高手之間才能相互之間感覺到,對於凡人來說,這種感覺除了強大還是強大。

郭闡跟本田一樣,都是位列於世界格鬥界最頂峰的強者,他們的格鬥術遠遠超過一般的人。像黑子本來在軍警的隊伍之中還算是非常厲害的,但是在郭闡和本田麵前,就跟小頑童一樣。

當達到郭闡和本田這一級別,他們相互之間即使都閉上眼睛,但是一旦靠得太近,那麽身體就會自動地產生感應,這是一種強者對強者的感應,是強者對力量的條件反射性的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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