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破果種因 [ 返回 ] 手機

古傳俠終歸是古傳俠,是大名鼎鼎的夢主,見過的奇妙武學猶如恒河沙數。在被鬼醫帶到他秘密藏身的一處居所三日之後,古傳俠想到了辦法。

“我說你真的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問這話的是鬼醫。作為一個大膽創新的‘科研’狂人,就連他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古傳俠的想法多麽不靠譜。

“雖然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事到如今也隻能試一試了。當然如果事情不妙,我會直接遁出元神,然後你就用我煉製的那一粒情花丹將我的元神收好。等到我元神恢複,自然會離去。”古傳俠對鬼醫說道。

上官無極同樣也在此地養傷,半邊身體都被鬼醫包的和木乃伊似的。

“前輩放心!等在下傷好之後,定然竭盡全力幫助前輩解除此厄。”

應白螺發狂攻擊古傳俠之時,上官無極便卷著昏迷中的七人遁走,根本沒有片刻的遲疑。固然應白螺已經在他和古傳俠的聯手下,已經快被搞死了。但是應白螺不是孤家寡人,他出自鼎鼎大名的鎖天門,而鎖天門自門主往下,有封王和鎖王,而二王再往下便是七大長老。

擺在明麵上就有十位破命強者。

鬼醫冷哼一聲,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若不是上官無極最後還有點骨氣,為了青絲和那應白螺正麵懟了,鬼醫早就將他轟了出去。

盡管如此,也是心生芥蒂,不願與之說話。

古傳俠四肢僵硬,靠在牆角,張口一吸就將一股清茶吸入口中。

“不要叫我前輩,直呼我的名字就好。現在的我,不是他。也可以算是一個獨立的存在。”各種還有更加複雜的原因,古傳俠也沒有興趣向上官無極細心解釋。

不過古傳俠也不會因為之前的一些事小看上官無極。

無論和虛竹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至少古傳俠必須要承認,虛竹看人的眼光是很準的。上官無極能夠得到虛竹的培養,顯然是有他的價值。

要說古傳俠想到的辦法也簡單,那便是以逆光掌掌力回溯過去,將缺失的因給補上。

因果源於世界,是一個世界真實存在的基礎。所謂芸芸眾生,便是一串串的因果相連,所謂天意便是這因果匯集之時,所誕生的一團磅礴而又遲緩的意識。

故而束縛古傳俠的名為無因之果,其實就是世界本身。而天意不可欺,卻又可以瞞天過海。

應白螺用一雙眼睛封鎖了古傳俠的四肢,這是一種瞞。而古傳俠決定讓上官無極修煉逆光掌,補上那因,也是一種瞞。

就像是兩個小偷偷偷摸摸的在主人家裏亂翻,一個將屋子弄亂,留下了另一個人的指紋和痕跡。而另一人就要想法子收拾好屋子,抹去一切來過的痕跡。

當然古傳俠也不會隻做了這一種準備,將希望寄托在上官無極身上,本身就極為不靠譜。

古傳俠無時無刻不在以一點元神溝通七殺魔刀,想要借助七殺魔刀的刀氣,劈開時空回溯過去,以慈悲刀法舍身之刀,自斬一刀,補上因。

隻是這七殺魔刀殺意極重,甚至連刀靈本身也陷入混亂,為殺所迷。想要掌控它並非易事,除非古傳俠狠得下心來,化身魔道,不再抗拒七殺魔刀的天性對他的感染。到那時,七殺魔刀自然受他控製,一刀飛馳,橫斷古今。

不過這個法子也隻能當做最後的救命稻草,古傳俠輕易不會使用。畢竟一旦被殺意所迷,那穿越時空的一刀,究竟是舍身刀還是阿鼻道之刀,就不敢保證了。別到時候自發一刀,直接將自個給砍死了,那就很尷尬了。

傷好之後,上官無極便迫不及待的與青絲成親,成功的攝取到了第一道玄女天力。一縷玄女天力入體,上官無極簡直就像是脫胎換骨一般。

他的真氣開始陰陽調和,逐漸形成陰陽混沌之色。整個人也顯得古意盎然,顯然是從玄女天力之中洞悉了一些遠古秘聞,見識到了遠古風光。

隨著在青絲的撮合下,蜘蛛和蝴蝶沒有逃出上官無極的‘魔爪’。直接吞掉了三道玄女天力之後,上官無極的陰陽徹底平衡,達到了極限。

一日靈台轟然洞開,識海之中瑞彩千條,霞光萬丈。陰陽化作太極圖,飛入元神手中。

上官無極借助著玄女天力立道。

立道之後,又洞悉了許多遠古之秘,上官無極在麵對古傳俠時再無之前的謹小慎微,重新變得不卑不亢,有時甚至會陷入一種莫名的沉思,真氣波動之下,他似乎是在更改九陽神功的運功路線。

夜半時分,無人低語。

上官無極用手抓著古傳俠飛出了鬼醫的藏身地點。

明月藏於烏雲之後,星光稀疏,隻有四周山風猛烈,吹得那樹枝搖擺,仿佛無數的山鬼在哭號。

“有什麽話,就在這裏問吧!”古傳俠抬頭看著上官無極,一點元神隨時準備溝通七殺魔刀,一刀砍下去,驟防不及之下,即便是上官無極已然立道,也會被重傷。

上官無極放開古傳俠,恭恭敬敬的將古傳俠擺正在一塊青色的大石頭上,讓他盤腿坐下。然後才說道:“我想知道他究竟是誰。”

古傳俠知道上官無極所指的‘他’是虛竹。

很顯然獲得了遠古訊息的上官無極,已經開始徹底懷疑虛竹,懷疑那個改變了他一生命運的人。

“他叫虛竹!是一個和尚,卻又不是一個普通和尚。他吃過肉,喝過酒,殺過人,睡過女人。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個和尚。現在的虛竹,或許不喝酒,不吃肉,不睡女人。但是他還是殺人,從原來的不喜歡,變成了喜歡。如果說佛正的有兩麵,那麽他必然就是佛的另一麵。”

“你如果真的要我更加詳細的形容他···那麽我其實也形容不出來。他善良時可勝諸天佛陀,但是他作惡時更勝過無數的地獄惡鬼。”

“我無法判斷出,他傳授你武功時,究竟是為了善還是為了惡。但是我卻要提醒你,千萬!千萬!不可小看了他。對他,你做出再多的揣測和推斷都不為過,隻要有一絲的可能性,那應該就是在真實。有很多時候,你正在做的反抗,也許正是他所希望你去做的事情。”

古傳俠的目光深邃。坦白來說,虛竹是十分複雜的存在。即便是如今的古傳俠本體親至,也無法說清虛竹究竟是處於什麽狀態。

隻能說你永遠也猜不透一個精分的人究竟是怎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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