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武當來客 [ 返回 ] 手機

茫茫一片虛無中,一艘巨大的仿佛一座小島般的時空船正在迅速的滑過一層層的時間波區域,而這艘船並非人力或者機械動力,而是由一頭巨大的龜妖馱著。

龜妖看似走的極慢,但是它的每一步都踩入虛空之中,邁出一步就是上千裏的距離。

小島般的時空船上,身穿道袍的道人站在船頭,踩在巨龜的頭頂上,衣袍飄飄宛如仙人。

而同樣身穿道袍的青年大步走到道人身邊,看著和道人同樣的風景。

“其實為父很猶豫,不知道前去給你定下這門婚事,對你是否合適。”道人的聲音很溫和,平靜的就像那潺潺流淌的小河。

青年道:“當年我曾經見過張家二小姐一麵,那一麵···我終身難忘。有機會能夠和張家二小姐共結連理,孩兒···很高興。”

道人說道:“你知道,為父當年曾經錯過一次。感情的事情,並非是一廂情願,若非兩情相悅,就隻會讓兩人都痛苦。為父與你張···算了!你就叫他張叔叔好了,你我各論各的。這輩分其實就是從為父這裏亂起的。”

說著道人自己就無聲的笑了笑,才接著說道:“為父與你張叔叔交情甚好,為父與你母親能共結連理,其實也多有你張叔叔在其中周旋。此次前往冰火島,若是你與泳思能兩情相悅,那便再好不過。但若是泳思無意,為父也斷然不會勉強促成此事,以免造成日後的遺憾。”

“諾兒!我知道你向來懂事,但是感情之事最是傷人,你需當記,用情需專,但是用情也需慎,找到那個真正值得的人,相互都喜歡的那個人,再去付出一切,方才是感情之中最為美妙的事情。”

“一人一生之中,會遇到許多美麗的風景。但是選擇安定下來,作為家的地方,永遠隻有最合適的那一處。它也許和你最初看到的美麗不同,但是···它也定然不會令你失望。”

殷諾看著自己的父親,有些驕傲道:“父親放心好了!我定然會對泳思一心一意的。我相信她也一定會喜歡上孩兒。若是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孩兒又如何當這武當大弟子,日後撐起我武當門戶?”

殷梨亭聞言,出神的看著殷諾,歎息不言。他從殷諾的身上仿佛看到了昔日自己的影子,而攪上了峨眉派,他又有些擔心,擔心兒子走上昔日宋青書的老路。

想到宋青書,殷梨亭便道:“無論如何!無論結果是什麽,諾兒你都記住,如果得不到想要的那個結果,也不要怨恨任何人,更不要學你宋師兄。”

“宋師兄?爹你是說被關在後山玄武洞的那個怪人嗎?”殷諾問道。

殷梨亭道:“正是他,你應該隱隱也聽聞過,他就是宋師伯的獨子,當年的武當大弟子宋青書。隻是他曾經毒害過你太師父,又殺了你師叔莫聲穀,背叛了師門。後來被你張叔叔擒回武當,太師父憐憫大師兄,不忍他中年喪子,便將他關在了玄武洞,對外宣稱已經被一掌擊斃。”

殷諾道:“那這位宋師兄已經破命了嗎?畢竟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他若是不曾破命,恐怕也活不下來。”

殷梨亭搖搖頭道:“他心有魔障,卻又未曾徹底入魔六親不認,如何能夠破命?一百多年前,玄武洞中的玄武蛋終於孵化,卻被他乘機咬破了小玄武的喉嚨,吞食了玄武妖血。而今他身具玄武血脈,半人半妖,雖然不曾破命,壽命卻得到了極大的延長,早已不能以常人衡量。”

“好了!你宋師兄的事就說到這裏。為父之所以舊事重提,就是擔心你走上你宋師兄的老路。泳思雖然是無忌的孩子,我也相信她會是個好孩子。但是她的母親畢竟是周芷若,為父不能不擔心。”說到這裏,顯然殷梨亭心中對周芷若仍有芥蒂。

可以說宋青書、宋遠橋、莫聲穀三人的悲劇,都是由周芷若一手締造的。若非張無忌娶了周芷若為妻,殷梨亭不去殺她已然是心胸寬廣。再想結成兒女親家,那是想也知道不可能。

隨著巨龜拖著時空船靠近冰火島,殷諾的臉上逐漸露出雀躍歡喜之色。

當時空船徹底靠岸,整個冰火島忽然響起了宏大的鍾聲。

正在大廳之中,即將起衝突動手的兩撥人,聽到鍾聲都停下了動作。

“是山頂的九陽鍾!要敲響它,整個冰火島隻有兩個人有這樣的實力。不是父親,就是周姨。”張天放看著張泳思說道。

“九陽鍾輕易不會敲響,一旦敲響,不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集合所有人,那便是···有貴客來訪。”

“現在這個檔口,是武當派到了!”

其實不用張天放說,張泳思也知道,應該是武當派的人到了。更有可能,是現在的武當派掌門,殷梨亭到了。

“走吧!我們也去迎接。若真是殷太師叔,我們可不能怠慢了。”張天放說道。

“殷梨亭···!”聽到這個名字,之前還吵吵嚷嚷的蒙古人,全都詭異的停頓下來,麵色都變得有些恐懼。似乎是在害怕。

他們用蒙古話相互交流著,語速很快,帶著一種倡促。

白象冷聲用蒙古話道:“都給我冷靜下來!這裏是冰火島,殷梨亭不會將我們怎麽樣。”

一個蒙古大漢道:“你是漢人,當然不怕。殷梨亭的手上有太多蒙古勇士的鮮血,我們恨不得生吃了他的肉。但是長生天也教導我們,麵對無法抵禦的惡鬼,我們也要懂得後退。”

黃龍道:“你們害怕可以先走。殷梨亭的劍會殺人,大漢的刀也能殺人。你們除非逃到大漢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去。否則的話完不成大漢的任務,回去也隻有死。”

一個個蒙古大漢頓時被這話僵住了。

蒙古人不是漢人,九州天下唯有大元才是他們生存的沃土,明、清之地也能勉強活下來。但是秦漢唐宋之地,奉行的卻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想想昔日蕭峰為北宋立下多少汗馬功勞,身份一曝光便是天下之敵,完全不顧念昔日之舊情,便可知道這種觀念的固執與堅強,以及強大的執行力度。

“走!我們也跟著出去看看!既然避不開,索性正麵交鋒。我想以殷梨亭的身份,不至於在張無忌的地盤上亂來。”白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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