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沒有動靜

霸道如他,還是習慣不了用溫柔地態度說話,但是,現在的他已經盡量溫柔,雖然語氣還是有些僵硬,但這也是他最努力做到的樣子了。不善於表達的人,也隻有用行動去表達,希望這次,他能夠做對。

妙涵看了看他一眼,心裏有些異樣,為什麽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再是曾經的那個霸道的冷梓宸了?隻是他的這些動作,這些話,不會再影響她。

“謝謝,隻是我希望以後我的事,你不要管。”客氣地說句謝謝,後麵的話淡然而堅硬,說完,沒有看他一眼,向著浴室走去。

要是以前,現在的他會立刻衝上前,一臉憤怒地對著她,予以反擊,然而,現在他隻能苦澀地轉身,繼續看著窗外的風景。如果她還愛自己,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將她奪回來。隻是,現在的她,厭惡自己還不及。

妙涵在撒了薰衣草精油的浴缸裏泡了一個舒適的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憊,走出浴室,發現偌大的房間裏,沒有他的身影。

他們都清楚,山徑老頭這樣的安排,無非是想看見他們夫妻和睦,希望元寶能夠在一個安定的環境下成長罷了。所以,在山徑麵前,他們默契地配合著。

房間裏,似乎連個沙發都沒有,就連椅子都沒有,凡是能坐著的家具都沒有,隻有一張深藍色的絲綢大床,在藍色的燈光照射下,曖昧而迷離。

妙涵打開所有的櫃子,除了他們的衣物外,再找不到多餘的被褥,就連毛巾被都沒有。富可敵國的山徑家,客房會這麽寒磣?妙涵心裏暗暗地想到,然後才了然,他們是故意這麽做的。

深藍色的大床上,隻有一條薄薄的蠶絲被,穿著睡袍的她,明顯感覺到房間此刻的涼意,找到空調遙控器,卻怎麽調也調不高溫度……他們以為這樣,就可以將他們綁在一起嗎?沒有愛的兩個人,即使天時地利,也終究不會走到一起。

無奈地搖搖頭,也沒管他去了哪裏,鑽進被窩,緊緊地包裹住棉被。

此時的冷梓宸,坐在了陽台的座椅上,看著遠處,夜晚的海景。清涼的海風吹拂,讓他身上的冷意又多了幾分,手上,香煙的火光忽明忽暗。剛剛他在房間裏,尋找能夠睡覺的沙發,結果一無所獲,然後明了了他們的用意。

兒子,爹地又要辜負了你的一片好意了。重重地吸了口煙,將煙頭擰滅在煙灰缸裏,裹緊身上的睡袍,閉目……

“老頭,為什麽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啊?”房門外,一老一小,側著耳朵緊緊地貼在房門上,元寶邊聽著邊問旁邊同樣在貼著耳朵的山徑。

麵尚化和荷麵和。“按理說有動靜應該能聽見的啊,這個房間的房門,隔音效果最差了。”山徑皺了皺眉頭,同樣一臉疑惑地說道。

“老頭,你到底有沒有辦法?這樣下去我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有弟弟妹妹!”元寶怒了,小腦袋不再倚著門,站直著身體,一臉質問著山徑。

“噓——小兔崽子,你小點聲!”山徑一把將他拉到遠處,對著元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老子已經叫人把房間裏的棉被全部撤了,還把沙發啊,椅子啊,凡是能做的,能躺著的都撤了,就剩一張大床,一條薄被,就連空調,老子也把它搞壞了!讓他們睡地板也會凍得睡不著,現在啊,兩人一定緊緊抱在了一起!”山徑老頭仰起頭,得意地說道。

“既然這樣,那怎麽沒有聽到爹地媽咪的嘿咻聲呢?!山徑老頭,你的餿主意沒用!”元寶給正得意的山徑潑了盆冷水。

“嘿!小兔崽子,這個方法,老子可是屢試不爽!除非是你的老子……”山徑老頭掂著一條腿,一隻手恍然大悟地撫了撫並不算長的黑色胡須。“我爹地怎麽了?”元寶一臉疑惑地問道。

“不舉!對,你老子不舉!哈哈……”山徑老頭更加得意地說道,一臉的驕傲,真沒想到元寶他爹那麽高大,那麽俊帥的一個年輕小夥,居然還沒用他這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有用,山徑老頭在心裏得瑟著。

“什麽叫不舉?”元寶更加疑惑地問道,看著山徑老頭那得意的模樣,就知道沒什麽好事。

山徑聽了元寶的話,笑了笑,低下頭,在他的耳邊,為他灌輸黃色思想。

“小子,今晚就這樣吧,老子明晚送你幾顆藥,保證你明年就能有弟弟妹妹,哈哈……”山徑老頭說完,大笑著離開。而元寶卻還站在一旁發愣著,最後,無奈地搖了搖小小的腦袋,跑回了房間,“小呆呆,我來嘍——”

房間裏,妙涵裹著被子,還覺得有些冷意,起床,又調了調空調溫度,卻還是沒有反應。回神間,看到拱形陽台上,似乎有個白色的身影,把她嚇了一跳,又想起失蹤了的冷梓宸,她輕悄悄地走了出去。

陽台上的座椅上,男人垂著頭,似乎已經睡著,清涼的海風雖不刺骨,但也足以讓人腳底生寒。

“冷梓宸!醒來——”他竟然在外麵睡著了,微弱的壁燈下,他低垂的俊臉上,依舊輪廓分明,冷聲地喊著,他卻絲毫不動,他的後腦勺上,還貼著白色的紗布。

“你醒醒啊——”看著他不動,她伸手在他手臂上晃了晃,終於他有了反應。

“哦……天亮了?”睜開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四處,依舊漆黑一片,看見麵前站著的她,他才完全清醒過來。

“進屋裏睡,你要是凍著了,元寶又要怪我了!”找出一個蹩腳的理由,心裏對他還是心疼的吧,隻是,這樣的心疼,她不願承認罷了。

冷梓宸起身,雙腿有些麻木,但他還是堅持著沒有踉蹌,沒有摔倒,隨著她走進了屋裏。

“我睡床頭,你睡床尾,身體不準碰到我!”冷聲地說完,她將另一個枕頭扔給了他,這樣對他,已經是她的極限,畢竟,現在的她,躲他還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