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  第八百七十六章

劉謙好不容易才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張將軍,眼前情況危若懸累,還請張將軍拿出個章程才是,我等當唯張將軍馬首是瞻”

“對對對,張將軍您說吧,要我等怎麽做。”伴駕大臣們哪怕是再心不甘情不願,此刻卻都不得不擺出了一副俯首貼耳的架勢。

張紹目光落在了劉謙的身上,然後,目光一轉,落在了麵無人色的陳皇後身上,看著這位昔日得見時風情萬種,妖媚無雙的皇後娘娘,此刻就像是一具毫無知覺的行屍走肉,張紹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就朝著劉謙道。“還請劉大人讓娘娘去休息”

“休息?”劉謙不禁不愣,有些愕然的望向張紹,心裏邊草泥馬滾滾而來,都他娘的這個時候了,誰他妹的還有那閑功夫去休息?

張紹陰沉的目光望向站在榻前,麵無人色的皇後娘娘,朝著劉謙壓低了聲音道。“隻需要留下陛下和十一皇子就好,皇後娘娘,就讓她嬪天吧,省得落如曹胡兒之手”

此言一出,劉謙已然明白了過來。看了一眼那位年紀都還不過二十餘歲,正值燦爛年華的絕色美人,卻也知道,若是皇後被曹胡兒給擄了去,下場,著實令人不敢想象。

“張將軍放心,劉某知道該怎麽做了〈人,還不快快扶娘娘入內去休息<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去,你過來”劉謙遺牙點了點頭之後,先是吩咐那些侍女宦官將宛若行屍走肉的陳皇後簇擁進了寢宮後室,然後招來了兩名殿內甲士低囑了一番,很快,兩名甲士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又找了幾名同伴,直接就把掛在寢宮之內的長幔扯下了一幅,然後直接朝著寢宮後室闖將進去。

不大會的功夫,裏邊就傳來了侍女與宦官的哭喊與尖叫,甚至是臨死時的慘叫聲,陳皇後的驚叫聲,以及隨之嘎然而止的呼救聲,都代表著裏邊正在發生著血腥而又令人不願目睹之事。

不過,很快便歸於了平靜。一票伴駕大臣全都麵無人色地呆呆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卻沒有人敢多上一句嘴。

之後,張紹又令自己的心腹手下親兵,將十一皇子與奶娘悄然地帶出了寢宮,尋找可以躲藏的地方。這個時候,那幾名入了寢宮後室的甲士走了出去,已然是渾身血漿。

而唯首的甲士,向著張紹雙手捧上了一枚額飾,那是陳皇後額頭上嚷來的。接過了這枚做工精美,價值不菲的額飾打量了眼,張紹便隨手棄之於地,衝自己身邊的親兵吩咐了兩句,很快,親兵與甲士再一次步入了寢宮後室,不大會的功夫,一幅長幔兜著一具曲線玲瓏、披掛著華貴衣裙的軀體走了出來,直接走到了寢宮宮門外,而外麵,已然有人找來了不少的幹柴堆出了一個柴堆,很快,這具軀體便被扔在了柴堆之上,然後潑上了火油。

而劉謙遺牙根親自點燃了火堆,看著那漸漸被大火吞沒的嬌軀,劉謙搖了曳感慨地。“紅顏薄命,不外如是”

話音未落,一隻從遠處襲來的羽箭,巧洞穿了這位劉大人的左邊太陽穴,劉謙的身形,就如同一具木樁一般,直接栽倒在那正在熊熊燃燒的火堆裏抽搐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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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這些王八蛋居然這麽掃興”約一柱香之後,曹胡兒一臉晦氣模樣的站在那堆仍舊在熊熊燃燒,發出了難聞的焦臭味的火堆跟前。一想到昔日曾經在開元殿元旦大朝會曾經見到過的陳皇後性感妖媚的模樣,曹胡兒越發地覺得晦氣。

“主公,現在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十一皇子現如今下落不明,而皇後娘娘業已經身隕,現如今,隻剩下那位被張紹所挾持的陛下這位重要的人質,咱們還是先辦大事要緊”站在一旁的鄭袖滿不情願地移開了遮擋在鼻前的絲帕,朝著曹胡兒低聲言道。

“對,正事,先辦正事嗬嗬,好一個張紹,這樣的手段倒是夠狠辣的,我老曹向來就佩服這種心狠手辣的人,今日倒要好好的見一見這位張某人”曹胡兒點了點頭,理了理自己身上那半點血跡也無的衣甲,這才負著手,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在大群全副武裝的悍勇士卒的簇擁之下,緩步登上了套,直入那陛下所在的寢宮。

寢宮之內,尚有百餘名忠心的死士,刀兵皆對著大門方向,而在這些死士身後邊,張紹就站在一張矮榻前,表情木然地打量著那緩步入內的曹胡兒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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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將軍,老曹跟你可是有數年未見了,今日看到張將軍風采如昔,實在是讓老曹我很是欣慰啊,哈哈哈哈”看到了張紹,同樣也看到了那躺在榻上,穿戴著龍袍的幹癟軀體,曹胡兒放聲大笑起來。

“曹胡兒,你的風采向來都不怎麽樣,今日一見,倒覺得你更加的卑鄙無恥。”張紹陰著臉看著數丈之外,在一眾曹軍簇擁之中的曹胡兒,雙目幾欲噴火地道。

“卑鄙無恥?哈哈,這句話可不應該送給我老曹,應該送給咱們的大唐宰相、中書令趙林甫才是。至於曹某豈能擔當得起”曹胡兒一臉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很是嬉皮笑臉地道。

“曹胡兒,張某勸你退出遊仙宮,放下武器,若如此,或許你還能夠有一條生路,如若不然,大唐皇帝陛下以及皇後娘娘皆因你之故而隕之,這樣的結果,想必你自己都接受不了吧?”張紹眯起了眼睛冷聲說道。

“混帳,張老狗你不想活了?!”萬正和大怒,舉刀就要招呼將士前撲,卻被曹胡兒伸手攔住。

“放下武器?放我一條生路?”曹胡兒咧了咧嘴,一副打量二傻子的表情上上下下看了張紹半晌,這才哧之以鼻。“我說張紹,你從哪看出我老曹這麽蠢了?我老曹既然走到了這一步,難道你覺得還會退回去,乖乖的裝孫子不成?”

“你當張某不敢跟你魚死網破?!”嗆啷一聲,已然拭去了血跡的橫刀再次出鞘,雪亮的刀光猶如一道銀色閃電,耀過了寢宮之內諸人之眼。

刀尖停處,正是昏迷不醒,業已經枯瘦了不少的皇帝陛下的頸項處。

“張紹,你要跟我老曹玩真格的?”曹胡兒眉梢一跳,心中暴怒欲狂,卻奈何皇帝被張紹挾持,害得他曹某人枉有數萬雄兵,卻也隻能在此刻幹瞪眼。

“你可以試試看我張某人敢不敢玩真格的?”張紹陰沉著臉,刀尖微顫,仿佛猶如那毒蛇的蛇信一般不離天子頸項,這下子,曹胡兒真是有些投鼠忌器了。

這個時候,一個清朗的聲音陡然從曹胡兒的身邊冒了出來。“張將軍,你這麽做,是在向趙林甫效忠?還是在向大唐效忠?”開口說話者正是曹胡兒依為左膀右臂的軍剩袖。

“張某向誰效忠,送你何事?”張紹目光落在了鄭袖那清瘦的臉龐上,微微眯起了眼冷聲言道。

“若你是忠於大唐,為失君不受辱,你的行徑雖然過於狠辣,倒也不失忠臣之風骨。可若是你忠於趙林甫,天子這張底牌,趙林甫連用都還沒用上,便被你給毀了,你覺得,趙林甫是會誇你呢,還是會視你如仇寇?”鄭袖清朗的聲音,讓張紹的眉頭不由得一緊。

而站在其身後邊猶如一群寒風中瑟瑟發抖的秧雞的伴駕文臣,也不禁一呆。

聽到了軍剩袖之言,再看到了對麵的反應,原本正頭皮發麻的曹胡兒不禁無比慶幸地長吐了一口濁氣,稍退了一小步,讓開了位置,由著這位才智超群,舌辨無雙的軍師自由發揮。而曹胡兒也乘著這當口努力地思考著對策來破解如今的僵局。

隻可惜,冥思苦想了半天,曹胡兒無奈地發現,自己實在是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解決眼前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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