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  第八百二十二章

“怎麽樣諸位,敢不敢與段某一賭?你們輸了,就把紙做的鎧甲吃下去,至少你們是拿燉了吃還是拿炒了吃都可以,而段某若是輸了,會先拿出十萬兩來……嗯,放在公主殿下那裏,公主殿下你就別賭了,作為證人就好。”段少君看到李幼雯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趕緊先開口打斷了這個女人。

免得這個爆脾氣的女人在吃了爆炸紙甲之後火氣更大,另外嘛,段少君的目光落在了另外一邊,剛好看到許香君似笑非笑地打量著自己,還意有所指地掃了李幼雯一眼,這才嫵媚地一笑。“郎君好氣勢,妾身自然是相信您的。”

“賭了!我還不信了就,區區薄紙,難道還能做成刀箭難傷的鎧甲不成?真當為兄我幾十年戎馬生涯是白混的。”胡達眼珠子鬼鬼崇崇一轉,朝著史中郎將與李中郎將三個兵痞一陣嘀咕之後,作為代表站了出來說道。

“不錯,為了雲州百姓,老夫也來湊個趣,想必段長史也不會介意的吧?”史中郎將擺出了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樂嗬嗬地道。

這些家夥相互起哄之下,最終,李幼雯作為中間人或者說證人,而其他的大佬爺們包括晉王李玄這位宅男王爺都站在了段大公子的對立麵,或者說他們決定成為集體享用紙甲大餐的一員。

段大公子很是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咧開了嘴,露出了雪亮得猶如鍘刀一般的整齊牙齒。“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立字為據!”

“我說賢弟你還真敢來啊,到時候掏錢的時候,可就別怪哥們不仗義嘍?”自認穩操勝劵的胡達很是嬉皮笑臉地道。

“那是自然,小弟絕對不會失言,也希望諸位也不要失言才好。”段少君嘿嘿嘿地陰笑著說道。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李幼雯清了清嗓子,擺出了左羽林衛大將軍的架勢和官威。“若是有誰敢在此次賭約之中耍賴,休怪本帥拿軍法治他,唔,就算是小玄叔你也不行。

“啊?”正蹲在人群裏邊起哄的李玄先是一呆,旋及不禁有些擔憂起來,自己是不是押錯寶了?

“那什麽我也當中間人,當裁判就好……”李玄這貨不愧是無恥之徒,翻臉比翻書還快,頓時惹來了一票等待著蘸醬吃紙的官員將軍們的鄙視。

“不行!”段少君瞪眼朝著李玄很是鄙視地喝道,咦,為啥感覺像是二重唱捏?

所有人都不由得一呆,因為段少君與李幼雯的表情還有說出的話,完全一模一樣,簡直就是心靈相通似的,旁邊的許香君差點笑出聲來,一臉意味深長地打量著這兩個默契的人。

李幼雯的俏臉不禁一紅,強自鎮定地朝著一臉錯愕打量著自己與段少君的李玄嗔道。“小玄叔,這裏可都是朝庭命官,何況事關軍國大事,豈能兒戲,你身為王爺,怎麽也該起表率作用,怎麽能夠臨陣脫逃?”

段大公子臉皮何其厚也,當即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不錯,我說賢弟你還是乖乖的從了的好。”這話讓在場諸人都聽得直翻白眼,不過也很是讓那些兵痞和官員們興災樂禍,不錯,自己等人萬一真輸了也不怕,不還有一位王爺也跟自己等人一般倒黴嗎?

“你們,你們怎麽能這麽欺負我呢?”李玄看了一眼氣勢洶洶的大侄女,再看一眼笑容很陰險的少君兄,這一刻,李玄覺得這兩個家夥簡直就是惡魔的同夥,狼狽為奸。

“那就這麽定了,不過少君你準備用多少時間?”李幼雯的目光落在了段少君的臉上問道。說實話她真的很想見識一下段大公子的奇思妙想,怎麽能把紙張製作出鎧甲來。

“那個,應該花不了太長的時間,給我五天的光景,就可以製作出樣品來。”段少君回想了一下自己曾經所看到過的史料,嗯,紙甲這玩意,在自己曾經所呆的時空裏邊亦是從中唐或者是晚唐之時開始被發明出來,而且一直被沿用到了清末時期。

足以見得此刻材質所製之鎧甲不隻是一時之興起,而是經曆了長時間的使用與論證的,段少君還記得當時自己看到了紙甲的介紹之後,十分好奇,還特地考據了一番,據說這種紙甲的防禦力極主強悍,在《新唐書》上曾有記載,襞紙為鎧,勁矢不能透。

這種紙質鎧甲竟然連箭都射不穿,足見其柔韌與安全性。不遜於鐵製鎧甲,重要的是這種鎧甲的材質是啥?是紙,而紙張的重量,與鐵的重量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段少君甚至還看到過一條宋朝的記載,詔委逐路州軍以遠年帳籍製造。這說明什麽,說明普通的宣紙都可以作為製作紙甲的材料。

紙甲不但能夠防禦遠程武器的洞穿,而對於刀劍劈砍的防禦力也不比鐵甲遜色,隻不過在耐用性上,要遜色於鐵甲,畢竟鐵製品隻要保養得當,擱上一二十年,甚至是百年都沒問題。

而紙甲的話就不行了,不僅僅要考慮一個蟲蛀的問題,還有紙質本身的老化問題。

段少君正在這邊回憶,那邊,唯恐天下不亂的許香君早叫人拿來了紙筆印泥。然後一票年紀最達差不多六十,最小也都快二十的官員將軍們嬉皮笑臉地竄到了李幼雯跟前去簽押。

“我說賢弟,這會子咱們的賭約都簽押了,誰也不怕誰反悔了,你倒是說說,有什麽憑依或者說把握,敢確定用那玩意能夠抵擋刀劍,可別忘記了,那玩意可紙,雨水一淋不就完了?”胡達那家夥連手指頭上的紅印泥都沒擦,就一臉好奇地竄到了段少君的跟前打聽道。

這話讓那些正在簽字畫押賭約的人也都紛紛朝著這邊望了過來,而段大公子則用一種五星級大酒店裏剛剛走出來的億萬富翁看路邊乞丐的眼神打量著胡達,良久之後,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沒回答胡達的問題。

可把胡某人給憋的,嗯,臉黑得如同鍋底,鼻孔都快冒煙了。“我說賢弟你那是啥表情,怎麽,為兄我問你這話難道很傻嗎?”

“兄台,見過下雨嗎?”段少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朝著胡達慢條斯理地問道。

“當然了,誰沒見過下雨?”胡達一呆,旋及悶哼了一聲答道。

“那兄台下雨的時候,怎麽出門呢?”段少君就像是幼兒園小班的老師,很是循循善誘地道。

“廢話,自然是打傘或者披著蓑衣出門啊。”胡達白眼一翻,覺得段少君這小子是不是哪根筋不對盤了,怎麽會問出這麽個傻問題來。

“哦,原來兄台您打傘出門啊,那敢問兄台,傘麵用的是啥玩意製作的?”段少君實在是覺得胡達的智商堪憂。

“不就是油紙嗎?要不就是用油布,不外乎這兩種。”李玄這位好奇寶寶竄了過來搶答道。

“好,最後一個問題,兄台,你覺得油紙怕水嗎?”段少君一本正經地看著胡達問道。

胡達傻愣愣地砸巴著牛眼,半天屁都放不出一個,旁邊一票朝許官員卻都笑得東歪西倒的,而李幼雯也不由得卟哧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這貨簡直就是左羽林衛之恥。

“莫非少君兄你準備拿油紙來製作鎧甲?”李玄兩眼裏邊已經全是驚懼,就好像已經看到了一件油紙製作的鎧甲擺在了自己的案幾上,嗯,等待著自己拿筷子挾起來遞進嘴裏邊咀嚼。

“用什麽紙張製作,這是我的問題,不過,我相信,你們吃紙甲的日子不會等太久。”段大公子的笑容無比的邪惡,如果在屁股後邊再接上一根尾巴,竄去十八城地獄絕對有一群同袍兄弟搶著跟他結拜。

“這有啥,隻要你真能做出來,吃點紙怕個啥?”胡達這貨就是一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橫人,自然不會太在意。倒是徐右軍等人聽到了段少君與胡達的一番對答之後,心中暗叫苦也,臥槽,難道自己等斯文君子也得跟這些軍中糙漢子一塊抄起一副鎧甲在那跟野獸似的撕來咬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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