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流氓,壞坯!能不能矜持一點?”許香君哪裏料想得到段大公子的回應是如此的熱情與熾烈,狼狽不甘地縮回了手,酡紅著俏臉悻悻地瞪了一眼這個一天倒晚自吹自擂自己是正人君子的壞家夥一眼嗔道。

“拜托,我很矜持了,已經特別矜持了,守著你這麽個如花似玉的絕色美人,還能守身如玉,難道還不夠矜持嗎?”段大公子一臉悻悻地道。

這話讓許香君不由得輕啐了一口,橫了一眼這個厚顏無恥的家夥。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家夥的臉皮已經是厚到了極處,別說是語言刺激,就算是拿刀來割,都不見得能破防。

“對了香君姐,今日李大將軍告訴我,要我跟她一道回雲州。”段少君輕攬著許香君,吻了吻她那光潔的額頭,小聲地說道。

“嗯,這事妾身也早就知道了,去吧,那裏,是最好的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妾身也會陪著你一道過去。”許香君輕抬玉首,衝段少君親了親,嫣然一笑說道。

“那可太好了。”段大公子不由得大喜,眉開眼笑地狠狠地親了親許香君。“我還擔心你現在就要離開我呢。”

“妾身那麽的想念你,你離開這大半年,妾身可謂渡日如年……”許香君死死地攬著段大公子的腰,雙行清淚瞬間奔流而出。

段少君張淚水漣漣,楚楚可憐的許香君,心裏邊揪著實在難受。緊緊地攬著這個心愛的女人,長長地深歎了一口氣。

“好了,我的好姐姐,別這樣,你這麽哭,我的心裏邊會更加的難受。”段少君輕輕地拍著許香君的背,心疼地安慰道。

不過,許香君的淚水卻如同缺堤的洪水一般奔湧而來,段少君唯一能做的,就是一邊勸一邊輕輕地撫慰著許香君那嬌弱的香肩。

述說著這大半年來自己的經曆,漸漸地,許香君停止了泣聲,凝神傾聽著段少君那誇張而又驚險的經曆,最終,一夜未眠的許香君最終沉眠在段少君的懷裏。

段少君也不知道自己講到了哪個地方,這個時候,許香君那輕微的鼾聲輕柔地在耳邊絮擾著,一如那嗡嗡的小蜜蜂。

摟著熟睡的佳人,段少君在這一刻,份外地思念著遠在京師的西門楚楚與公孫蘇酥,也不知道她們此刻是否安好?

早在段少君獲救的那一刻,便已經從李幼雯的軍營之中,飛起了數隻信鴿,展翅翱翔,猶如幾道白色閃電一般向著南方疾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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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娘親……娘親我太高興了。”西門楚楚歡呼雀躍地連聲喚著奔進了後院,正在哄著小兒子剛剛入眠的李氏聽到了自己愛女歡叫的聲音,被吵醒之後已經開始扁嘴的小兒子,無奈地搖了搖頭,把這個已經拉開了架勢準備哭泣的小家夥交給了旁邊都開始打瞌睡的奶娘,然後快步朝著外麵走去。

“我的小姑奶奶,什麽事讓你高興成這樣,這一路都在大呼小叫的……”李氏走到了門廊處,自己的女兒連蹦帶跳的朝著這邊趕來,一雙眼眸變成了月牙,笑眯眯地問道。

“娘親,他回來了,他活著回來了。”西門楚楚直接一頭紮進了娘親的懷裏邊,然後狠狠地親了一口自家娘親,笑容甜得醉人。

“哎呀,你這個丫頭,都這麽大了還跟小孩子似的,你是說那個段家小子逃回來了?”李氏很快便醒悟了過來,愛憐地摟著這個大半年來,很少再聽到笑聲,見到她露出歡顏的愛女笑眯眯地問道。

“嗯,不過不是逃回來的,而是被那些笨蛋契胡人乖乖的送回來的,太好玩了,哈哈……”西門楚楚開心得都不知道怎麽好了,摟著娘親的胳膊也不知道跳了多少下。

總之,心情好得感覺整個人都可以在天空飛翔一般,天是那樣的藍,雲是那樣的白,就連昨天夜裏被一場疾雨打落的殘葉也都顯得那樣的可愛。

“契胡人是傻了還是瘋了?”李氏有些摸不著頭腦地衝女兒問道,這也太奇怪了吧,記得之前女兒還憂心忡忡地告訴自己,之前收到的信裏邊說,段大公子不經意之流露出來的才華學識,已然讓那位托托海的吐昆王爺對他更加的

而現在,那位吐昆王爺居然就這麽乖溜溜地派兵把段大公子也送回了大唐,這是鬧哪門子的妖瘋。

按照李氏的土匪山賊理論,到了自己嘴裏的東西,想讓姑奶奶送出去,除非能夠換到更好的東西,不然,那就是做夢。

“真的,娘親您不知道吧,許姐姐還有昭陽公主她們配合著演了一出大戲,這才哄得那位吐昆王爺把少君哥哥乖乖的送到了朔州……”西門楚楚眉飛色舞地笑道。

“許香君,還有昭陽公主?你是說,那個失蹤之後下落不明的昭陽公主?!”李氏真的給嚇了一大跳,聲音之大,直接就把正在裏邊吃著奶水剛剛又有點睡意的小兒子給嚇得一個激靈,哇的一聲,抓狂的小屁孩子開始嘰啦鬼叫的哭了起來。

“走走走,咱們到前邊說話去,別吵著你弟弟。”李氏這會子精神頭全被這個八卦給吸引住了,扯著自己閨女的走就朝著遠處走去,留下了那嘰啦鬼叫的小屁孩子還有那一臉無奈的奶娘。

西門楚楚一臉神彩飛揚地跟李氏講述起了李大將軍被段少君救下之後,假扮尼姑在托托海,也就在那吐昆王爺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了半年之久。

然後才在許家的商隊的掩護之下回到了大唐之後,便悄然地潛回了雲州,施計將那徐壽擒下,奪回了左羽林衛的兵權,然後,率領一千五百左羽林衛甲士悄然地來到了朔州,假扮成要送嫁郡主的隊伍……

不得不說這個故事太過玄幻,也太過離奇,饒是李氏也已經一把年紀,仍舊聽得心驚肉跳驚呼連連。

“老天爺,居然,居然這樣,這也太神奇了吧?”李氏驚歎的聲音不時地回**在後花園裏,惹得聽聞了自己婆娘扔下嘰啦鬼叫的小奶娃子不管,跟閨女竄去後花園的西門大官人也不禁好奇地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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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西門大官人自己閨女還有婆娘時,就隻處的林間掩映的涼亭裏邊,自己的女兒在那裏手舞足蹈地在比劃著什麽,而自己的婆娘則手捧在胸前,一副很吃驚的表情驚呼連連。

倒把西門大官人給弄好奇了,實在是鬧不明白這倆娘在弄啥,再說了,閨女這段時間以來情緒可都是不怎麽好,而今天卻難得的如此興高彩烈,這不得不讓西門大官人倍感好奇。

就在西門大官人小心翼翼地想要再靠近一點,聽一聽這對母女到底在聊些什麽話題的當口,卻聽到了身後邊傳來了一個猥瑣的嗓音。“爹,你在弄啥呢,這麽鬼鬼崇崇的?”

正以低於路邊萬年青的高度貓著腰,輕手輕腳地提著官袍前襟前行的西門大官人動作不由得一僵,猛一回頭,就己那個傻大個的兒子傻不愣登地站在自己跟前,撓著腦袋,咧著大嘴己。

“爹爹你可真賴皮,居然偷聽別人的談話,知道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西門楚楚扁著朱唇,一臉不高興的模樣賴在自己娘親的懷裏邊,對站在跟前臊眉搭眼的老爹的行為進行控訴。

“爹爹那是好不容易跟你娘聊得那麽高興,不忍心打擾你們,所以才會輕手輕腳的走過來,就是想要給你和你娘一個驚喜嘛。”西門大官人一臉苦逼地賠著笑臉小心翼翼地說道。

對這個寶貝閨女,西門大官人簡直就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唔……至於身邊那個愣頭愣腦的兒子,跟這位善解人意,乖巧又精靈可愛的女兒相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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