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夏天,但是這裏終究是塞北,有太陽的時候,還能夠感覺到一絲炎熱,可當一場疾雨澆下之後,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子陰冷。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前行的隊伍不得不再一次停下,搭起了帳篷,開始想辦法燃起一堆堆的篝火取暖,烘幹身上的衣物以及裝備。

看到大雨之初還有精氣神樂嗬耍鬧的親兵現在一個二個跟一隻隻瘟雞似的靠在火邊打瞌睡,時不時還有人打起響亮的噴嚏。段少君趕緊吩咐齊大去煮紅糖薑湯。

然後又把那些專門用來治療感冒發燒的中成藥分發到了親兵們的手中,讓他們就著薑湯服用。

“都給老子多喝點,撐破你們的尿泡也得喝,一定要發出汗來,瞪我有毛用,這是公子的吩咐,怎麽的,不爽有本事去向公子說去,都給我老實點趕緊喝……”身為薑湯分發者的許正打著赤膊,露出了精壯的健子肉,鼓起胸肌提著一口鐵鍋和鐵勺給親兵們分發薑湯。

“小師兄,你也給琪拉姑娘端一碗過去吧。”段少君滿意地打量了這票滋著薑湯,開始喝得呲牙咧嘴,頭冒油汗的兵痞,心裏邊稍稍鬆了口氣,這樣的鬼天氣,最怕有人倒下,一旦感冒發燒,那麽,就是很危險的事。

“不用了吧,她沒被淋著雨,用不著,還是讓弟兄們多喝點吧。”站在段少君身畔的小師兄搖了搖頭說道。

段大公子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師兄啊,你還是聽我的,女人是靠哄的,你趕緊去給她送吧……”

小師兄鑒安最終還是照著段少君的吩咐給坐在馬車裏邊休息的小琪拉送去了薑湯,果然,不一會的功夫,馬車那邊便傳來了小琪拉那銀鈴一般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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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蹲在段大公子屁股後邊的齊大一臉心悅誠服地看著跟前的段大公子,嘖嘖嘖,就以段大公子泡妞的手段與眼光,自己別說望塵莫及,就算是坐上了第二宇宙速度的火箭也趕不上啊。

“公子,您可真厲害,討好小姑娘的本事實在是這個……”齊大忍不住衝段少君翹起了大拇指說道。

“你以為這叫本事?”段大公子靠著墊著幹燥獸皮的石頭上,一臉的不以為然道。

分發完了薑湯之後,也湊了過來的許正剛好聽到了兩人的談話,頓時不甘寂寞的插嘴道。“那當然,像咱們這樣的大老粗,見著女人,沒紅著眼珠子撲上去就已經很不錯了。哪像公子您還能這麽理智的去考慮怎麽討女孩子喜歡……”

“你他娘的能不能說點人話,山賊土匪也不會像你這樣。說的怎麽跟餓狗見到骨頭似的……”齊大沒奈何地搖著腦袋,對於許正那粗糙而又猥瑣的語言藝術,所有人都已經無力也無法去吐槽了都。

“齊大哥,你敢說你看到既漂亮又嫩得能掐出水來的那種女人時候,沒有這樣的心思嗎?”許正卻一副我鄙視你個偽君子的表情衝齊大道。

“閉嘴!”段少君很想把手中那根正在挑篝火的鐵釺給捅許正那張臭嘴裏邊,考慮到這會打擊到親兵們的團結與友誼,以及自己風度翩翩的正人君子形象,最終隻能悻悻地打消了這個念頭。

“哦……公子放心,您讓小的閉嘴,小的一定不會多說一個字。”許正看到段大公子怒瞪過來的目光,隻能幹笑著縮了縮脖子,聲音越來越小。

看到這貨又被怒視,所有人都很是興災樂禍地賊笑不已,這邊,許青倒是接著齊大方才的話題問了下去。“公子,您方才還沒回答齊大哥的問題呢。”

“其實啊,你們的想法也對,但是也不對,這個,在本公子看來,已經不能叫本事,而叫本能才對。”段大公子清了清嗓子洋洋得意地顯擺起了自己這位情場老手的泡妞經驗。

“本能?莫非就像狼喜歡啃骨頭,黃鼠狼喜歡吃雞……啊!公子您踹我幹嗎?”許正又忍不住張嘴吐槽,不過這一次,麵黑如鐵的段大公子沒有再猶豫,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你丫不會好好說話就給我閉上嘴,像本公子這樣的正人君子,你居然敢拿禽獸來打比方,你是何居心。”段大公子氣歪了鼻子,氣喘如牛的怒道。

這次,許正直接就焉了,隻能灰頭土臉的挨了段大公子一頓臭罵。然後被罰去挖茅坑,在一票損友興災樂禍的笑聲中,含著一包眼淚扛著鋤頭遠離了溫暖的火堆。

段大公子繼續洋洋得意地顯擺起了自己豐富到令人發指的經驗。“咱們是男人,男人最應該擁有的是什麽,風度,紳士風度,不懂?”

“紳士風度的意思就是身為一位優秀的,明白事理的男性,應該懂得站在異性的角度來替對方考慮問題。比如說……”段大公子閑得蛋疼的在這神侃,而那邊,阿爾木卻已經在開始發愁。

千長稟報的消息,讓阿爾木很是頭痛,是的,感冒發燒的將士,隨著這幾日來連續的陣雨,倒下的將士越來越多,再這麽下去,該如何是好。

“薩滿說了,今天又增加了十七名發燒的勇士,草藥雖然仍舊足夠,可是咱們的馬車卻已經明顯不夠用了。”千長有些灰頭土臉地站在阿爾木的跟前說道。

“唉,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讓我去跟段少君那小子去借吧?”看著跟前的千長,阿爾木揉著眉心,很是無奈地道。

“大且渠,他們為了籌備這一次迎親,可是足足準備了三四十輛馬車,完全可以騰出個一二十輛來給咱們。”千長梗著脖子說道。

“一二十輛?你當段少君那小子的東西就那麽好借到手?”阿爾木白了千長一眼,不耐煩地道。“那些馬車上可都裝載著這一次迎親所需要的各種物資,你借了他的馬車,他拿什麽來裝那些東西?”

“那怎麽辦?咱們的將士們總不能就這麽扔在半道上吧,那……要不大不了就拿馬匹跟他們換馬車,這總行了吧?至於那些東西,有了馬,就可以馱了。”

“拿馬跟那小子換馬車?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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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不可能,那些馬車不也就是一堆破木頭弄成的嗎?咱們拿上好的戰馬來換,一匹戰馬的價值,足足可以抵得上他的十輛馬車。”千夫一臉不屑地道。

“你啊你,我可真沒想到,你居然,居然敢在這個時候還敢這麽想。”阿爾木氣的差點笑起來,這位一直在托托海北邊鎮守的千長看樣子根本就沒跟段少君那臭小子打過交道,根本不明白,段少君是個連蚊子腿都想要榨出二兩油的奸商。

“大且渠,莫非你覺得末將的想法有問題?”千長有些懵懂地問道。

“廢話,不僅僅是有問題,而是大大的有問題,你知道不知道本官自打認識段少君那小子以來,到現在為止,明著看起來像是本官占了偏宜,可你知道不知道本官已經損失了不少的財帛?”

“甚至是本官好不容易收集來的汗血寶馬,都把那貨給坑了好幾匹,更別提末罕爾那個蠢貨王子,就這麽的人,你居然想著用一匹馬換他十輛馬車?”

大且渠難以置信地搖著腦袋,真要是千長能把這樁生意做成,讓自己喊這位臉比自己還嫩的千長叫阿爹都成。因為這根本就是一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段少君那家夥,在這草原之上,做的生意似乎沒有幾筆,可是哪一筆虧過?甚至於可以這麽說,段少君在大草原上所做的那幾筆生意,牽動著托托海所有高層的小心肝。

至於像千長這種遠遠還不能進入權力中心的人,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真相。但是現在,看到自己的屬下一臉蠢相的大言不慚,準備拿一匹戰馬去跟段大公子換十輛馬車,阿爾木真有一種想要抄起大捧捧給這位蠢貨腦門來上一下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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