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看到玄真道長那老牛鼻子嗎?”段少君沒好氣地衝藥鋪方向抬了抬下巴。[燃^文^書庫][www].[774][buy].[com]“剩下的全部都他搶去了。”

“這個……這個老**,禽獸!”西門棟梁不由得勃然大怒,瞪圓了眼珠子咬牙節齒地恨聲道。

段少君深深地打量著這位一臉正義凜然的野獸兄,這哥們也不是啥子好東西,跟那老牛鼻子完全就是一路貨色。

“我說兄台,你這麽年輕,體格又這麽強壯,你怎麽還老惦記這小玩意?”段少君忍不住好奇地問道。莫非這位野獸兄跟大鯊魚一般有這一方麵的隱疾不成?都是因為體格過壯而變成了動作麻利到令人瞠目結舌的快槍手。

“賢弟休得胡言,為兄我這方麵怎麽可能有什麽問題,不過是因為小娘那兩個家夥,一聽說賢弟你這有這樣的好東西,可又不好意思直接跟你要,隻能讓哥哥來。唉,誰讓我跟你是兩脅插刀的好兄弟,跟那兩個家夥也是,沒辦法……”野獸兄看樣子也不是全無智商,三五句的的功夫把自己輕輕鬆鬆摘出來。

野獸兄拿到了東西,心滿意足竄出去的身影,段少君以手撫額,終於發現,自己穿越以來,遇上的同性裏邊,怕是除了夢惑大師之外,這些家夥就沒一個好人,當然,夢惑那老家夥或許也是年齡過大,所以已經對男歡女**喪失了興趣也說不定。

想想吧,像夜蓉姑娘那樣千嬌百媚的女子,露胳膊露大腿地勾引自己,遠遠比坐大腿上更具**力,想想柳下惠這貨才僅僅隻是坐懷不亂,而自己呢?完全就是勾引不亂。段少君不由得再一次默默地為自己高潔的品德點了個讚。看來,若是柳下惠也穿越到這個時空的話,那家夥肯定會風餐露宿地找來,然後納頭就拜,視自己為華夏逼格界的偉人與偶像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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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房間裏,隻有那蒙著宣紙的窗子,才透進了幾分淡淡的光影,照在那幾個四肢皆被重重包紮的人身上。劉胖子更是麵色金紫,目光呆滯得怕人。

一股子濃重的中藥味,熏得人兩眼都覺得辛辣,拿著絲帕捂在鼻前的劉長卿隻是站在門口看了幾眼就轉身離開。方走出幾步,就將那塊做工精致的絲帕直接扔到了地上,回身就是一耳光直接扇得那劉長順一個踉蹌。

“白癡,都是廢物,一群廢物!連個和尚都收拾不了,反倒給人揍成這般模樣。”劉長卿臉色鐵青地低吼道。隻幾眨眼的功夫麵部就開始腫起來,嘴角溢血的劉長順哭喪著臉卟嗵一下子跪倒在地。“堂兄莫惱,劉胖子他們也是盡力了,可沒想到,居然有那樣一個高手在保護著那個王八蛋。”

“高手?”劉長卿冷冷一笑,嫌惡地又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絲帕,擦了擦扇劉長順耳光的右手,然後將那怎麽也值幾百錢的高檔貨就如此扔餐巾紙一般扔到了地上。“長順,你當你自個是傻子,還是當我是傻子?”

“他一個掛單的和尚,若真是有武林中人保持,那才真叫笑話,你以為他是洛陽護國寺的主持不成?!”

劉長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道:“堂兄,我真沒騙你,不信你可以讓劉七和劉三進去查看便知,他們是被一個看似弱不經風,身上還穿著秋衣的老太婆,就拿著一根指頭粗細的樹枝敲斷的四肢。”

“一根指頭粗細的樹枝能把骨頭都打折了?老九,你若是膽敢欺騙我,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劉長卿氣得笑了起來。“劉七、劉三,你們倆進去看看,是不是真如我這位堂弟所言,那幾個白癡的四肢是不是真的被某位江湖中的高手用破樹枝給打折的。”

“明白,公子稍等,我們去去就回。”長相普通木訥,身材也不高大的劉三點了點頭,衝劉七打了個眼色,兩人腳步輕盈地朝著病房走去。

不大會的功夫,劉三與劉七皆是一臉凝重地走了出來,朝著劉長卿小聲地稟報道。“公子,小的檢查過了那幾人斷骨之處,折斷他們骨頭之人用勁之巧妙,絕非庸手……”

“嗯?”劉長卿眉頭一揚,臉上滿是戾氣。“蘭亭城裏邊居然會有這樣的江湖高手?既然是個鶴發雞皮,喜著秋衣的老太婆,你們可識得?”

“這……小的就沒想到江湖上有哪一位有名的老婦人會是這般打扮。”劉三搖了搖頭。

“你們能對付得了嗎?”劉長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想到段少君那張可惡的笑臉,劉長卿就有一種恨不得把眼前一切東西都砸個粉碎的衝動。

就是這個該死的禿驢,害得自己堂堂刺史公子三番五次吃憋,而且更丟臉的是那天夜裏,讓自己在那樣的大庭廣眾之下,狼狽而走。這麽丟臉的事情,要是不給自己一個交待,讓自己念頭通達,劉長卿是絕對吃不香也睡不好。

“若是小的一人前往的話,怕是勝負不過五五,若是我們兄弟二人一起出手的話,勝率當有九成。”劉三想了想之後肯定地道。

劉長卿把玩著大拇指上通體碧翠的扳指,眯起了雙眼。“江湖上的手段,不見得就是最好的報複手段……”

劉長順眼珠子一轉,不由得計上心來,站起了身來,小心翼翼地湊近了一步,可又不敢太過靠近自已這位有嚴重潔僻的黨兄,壓低了聲音道。“堂兄,要不咱們借刀殺人。”

“嗯?你準備借誰的刀來殺人。”劉長卿歪過了頭來,目光鄙夷地落在這位不成器的堂弟身上。

“小弟想借蘭亭縣令的刀。”劉長順頭埋得更低了點,不過雙眼裏邊滿是怨毒。隻是不清楚他心中的怨恨,是對段少君那個假和尚,還是針對跟前這個狠扇了自己一耳光的堂兄。

“你是說蘭亭縣的陳聞?”劉長卿若有所悟,摸了摸自己麵白無須的臉龐。

“不錯,那個賊和尚雖然與西門兄妹交好,可是如今,西門郡守遠赴京師,其餘人等,誰又能不買堂兄您幾分麵子?更何況陳聞更是堂伯一手提拔上來的親信,他定不會忤逆堂兄的意思。而我那幾個弟兄,皆被打折四肢,若是那賊和尚供出凶手,那麽,官府出動,再厲害的江湖高手,也隻能遠遁。”

“若是他不願意供出,那就更好了,他就是主謀,凶手。到時候將其關押入獄,堂兄您想怎麽收拾,就怎麽收拾……”

“好,嗬嗬,老九,你總算沒白長這顆吃飯的腦袋。”劉長卿臉上的怒容漸漸散去,臉上浮現起了輕鬆地笑意,衝劉長順滿意地點了點頭。

“堂兄覺得小弟這一策可行?”劉長順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道。心裏邊對這個堂兄狂罵不已,你丫才白長吃飯的腦袋。若不是你丫命好,生在堂伯家,就像這小子,也就是給我舔鞋底的命。

“嗯,不過,本公子先得去尋陳縣令聊一聊,到時候,再去尋那胡郡尉訴一訴苦。”劉長卿眯起了兩眼,眼中閃過歹毒與殘忍的光芒。

《盛唐極品紈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