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君亦是被這位真武山之恥那奇葩到極點的話語給說得目瞪口呆,呆呆地看著這老不要臉。終於明白了,這樣的禍害留在人間,實在是大唐之恥,華夏之恥,靈長動物之恥,哺乳動物之恥,溫血動物之恥,有機生物之恥……

真武山的師叔祖為什麽要把這貨給忽悠進真武山,說不定就是那位老仙長看不慣這個人類的渣滓,但又不好立即出手為民除害,所以設計先把他誑進自己的門下。

奈何天不假年,老神仙也有歸天的那一刻,沒來得及掐死這貨,老神仙就讓他給活活氣死了。而這個禍害卻僥幸活了下來,繼續禍害這美麗的世界。

他生存在大唐,就像是一粒**漾在湯鍋裏的耗子屎那樣的醒目與**。

雖然段大公子很想抽出腰間的解肉小刀為民除害,但是考慮到這個老流氓那出神入化的輕功,還有那張連核輻射都透不過,更別提什麽刀槍劍戟,連油皮都蹭不破的厚臉皮。

段少君隻能搖了搖頭,衝這老家夥堅起了一根中指。“真不知道你師尊是看中你哪個地方,居然把你給收入真武山,若是咱們大唐國師聽到你這番話。怕是會先把你給弄死,再直接把自個掐死算了。”

“你以為道爺我是那麽好對付的嗎?笑話,就我那師侄,還不夠道爺我一隻手打發的。”玄真道長一臉的驕傲,就好像大唐國師在他跟前就像是那如來佛手心裏的孫猴子,翻不起什麽大浪。

“懶得理你,你愛咋咋的。隻要別誤了大事就好,再過兩日,你可就要護送狐禪大師起程了。”段少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地交待去,然後負起了雙手晃晃悠悠地朝著前方而雲。

“……誒?我說你小子,又想要耍賴是不是?道爺我可是為了你奔波勞碌,你倒好,別說辛苦錢,連打個招呼都有氣無力有,現在更好,居然想要避而不見不成?等等道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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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李幼雯的帳篷之中,段少君跟李幼雯商量著細節,而李幼雯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對於這種費腦子的事情,實在不是她的強項,她更願意成為一位優秀的執行者,而不是策劃者。

有那些時間在這裏費腦筋,還不如多看看話本,不過話說回來,段少君之前寫的話本,在李幼雯這位資深話本忠實愛好者眼裏邊。

的確,其筆力還有言語結構,要強過之前李幼雯所熱捧的不少所謂精品之作。雖然其言語不簡練,而且所用的修辭也太過繁雜,對話也缺少這個時代的品味。

但是卻又令人耳目一新,特別是劇情方麵,絕對可以用精彩紛呈來形容。這讓李幼雯不得不佩服這位段大長史,好像這人世間,除了下蛋、生孩子之外,就沒有他不會的。

“……大概就是這樣了,不知殿下您覺得如何……殿下……殿下?”段少君費了半天的唾沫星子之後,抬頭看向李幼雯,卻看到這個女人正愣愣地看著自己,不言不語,不由得下意識地招呼了幾聲。

李幼雯總算是回過了神來,趕緊挺直了身形,一臉懵懂地反問道。“幹嘛?”

段少君看著這個表情極度迷茫的女人,心裏邊忍不住臥了一大個槽,趕情自己說了老半天,這個女人都沒聽進去,忙著走神還是咋的?

“殿下,您覺得我方才的那些構思可行嗎?”段少君努力地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這個女人這樣的態度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點,就算是你忙著看帥哥,也不能看得連正事也忘記了做吧?

哥是很帥,帥到要掉渣那種,但是你想要欣賞也得分時候吧?段某人很是**地一擺頭,可惜頭發全都束於腦袋上,實在是甩不得飄逸的風度,倒有些像腦中風患者發作似的抽了一抽。

“哦哦,你覺得沒問題就行,到時候把你的方案留下,本帥再仔細研究研究,到時候照著實施就好。”李幼雯很是豪邁地一擺手說道。

“殿下今日怎麽給人一種魂不守舍的感覺,莫不是有什麽事情?”段少君悻悻地將手中那一疊計劃書擱在了案幾上,沒好氣地道。

“事情倒真有一點,那吐昆答應得這麽痛快,會不會其中有詐?”李幼雯有些心虛地端起了茶杯灌了一大口之後搶著問道。

“……怎麽可能?大唐國師的師叔親自出馬,再有我師尊的弟子,也就是我小師兄鑒安從旁佐證,這事難道還有假不成?”段少君雙手一攤一臉無奈地道。

李幼雯打了個哈哈說道。“說的也是,嗯嗯,那就這樣吧,對了,上次你給我弄的話本我已經看完了,啥時候再給我弄點過來,成天呆在帳篷裏邊可是夠無聊的。”

“上次殿下您不是說在下寫的那些話本語言太過直白,一點也不如那些文言文般含蓄不露嗎?”段少君沒好氣地道。

前段時間這個女人覺得無聊,便下軍令,讓自己這位左羽林衛長史給她創作一些話本。

話說,雖然寫作不該是左羽林衛長史的本職工作,但問題段大公子也挺閑,唔……都閑得快蛋疼了都。既然殿下有令,再加上段大長史也閑,何況於身為來自未來的人,段少君自然不會讓自己滿得都已經開始亂溢的才華置之於高閣之上。

於是連寫了好幾個短篇話本,結果,卻被這個女人鄙視,說什麽詞語粗糙,對話不含蓄,把自以為拿出了佳品的段大公子氣得暴跳如雷。

下定決心,不再給這個女人一字半句。倒不想今天這個女人又開始拿這事來說,段大長史自然是滿肚子的怨念。

李幼雯很是不滿地白了段少君一眼。“我說你一個大男人,小氣不小氣?不就是說了你遣詞造句有些問題嗎?”

“就這麽點事,還真難為你一個大男人記到今天……”

段大公子頓時不淡定了。“殿下此言差矣,那些作品可都是我的心血之作,本來還以為能夠獲得肯定,倒不想被殿下您批得一無是處,我要是連這點記性都沒有,那豈不成了沒心沒肺的二傻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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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幼雯看到段少君一副滿腹牢騷的模樣,心知這家夥是啥樣的秉性,順著毛摸是不行的。

本帥雖然不擅長陰謀詭計,但是,卻也知道你這個家夥一個很大的弱點。那就是文化人骨子裏邊的傲氣,就算你是蓋世奇才,心中謀算無雙也不行。

李幼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看著自己那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道。“唉……看樣子,你應該是江郎才盡才對。行了,本帥知道了,你既然創作不出來,那也別勉強自己,本帥到還不如找個親兵,聽他們拉拉家常,說不定比你寫的話本還要讓人覺得有興趣。”

這話讓段大公子第一時間愣住了,旋及,一股子堪比龐貝火山的洶湧能量開始在心中暴發,是的,才華橫溢,智商超群的段大長史發飆了,他覺得自己的智商與才華都受到了這個女人的嚴重挑釁。

男人,絕對不能說不行,更不願意在一個女人跟前被鄙視,特別是這個女人還是一個白富美的時候。

段少君哪怕再有才華和智商,但他終究也是一位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性,雄性荷爾蒙總是會讓人的智商在某一時間段降至負值,要麽直接抬升至二百四十九至二百五十一之間。

此刻的段大才子,就像是一頭被紅布挑釁的公牛,瞪圓了眼珠子指著自己的鼻子,看著李幼雯,從牙縫縫擠出了話來。“你說我創作不出話本?你居然還說我的話本還比不上一個普通親兵拉家常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