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來作為這個時代沒有的奶糖的替代零食,絕對是可行的,而且還能夠補充大量的營養,用來作為大唐軍方幹糧補給的搭配食品,也絕對是個不錯的選擇。

因為這玩意在草原上實在是很多,也很偏宜。

聽罷了段大公子的解釋,許老七這才釋然地領命而去,開始命令那些商隊中人,在托托海一帶開始大量的采購奶酪幹,另外,毛氈,羊毛這些玩意,早已經在段少君在雲州之地製作氈靴,已經證明了這種東西很有用武之地,自然也是在大批量收刮的行列之內。

生意做得熱火朝天,而玄真道長陰魂不散地纏著段少君,一定要讓這家夥帶他去見識見識托托海畔那傳聞已久的樂不思蜀娛樂城。

“我說道長你煩不煩?”正在查帳的段少君很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擺了擺手,就像是在驅趕一隻惱人的綠頭大蒼蠅。“你不是說這契胡蠻子的地盤上根本就沒什麽可以上道長你動心的東西嗎?既然如此,你繼續去打你的座,閉你的關,要不你去找那些契胡人算命忽悠人騙錢也行,別來煩我。”

“什麽要算命忽悠人騙錢?”玄真道長吹壺子瞪眼睛地衝段少君喝道,不過看了眼杯中的葡萄佳釀,語氣轉柔,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道爺我這雙招子,能辨陰陽,能看凶吉,這哪有半分忽悠了,你小子切莫汙了道爺我的名聲。”

“行,我不汙你,拜托你也別汙我行不行,沒看到我這正忙嗎?”段少君頭也不抬地道,手裏邊的算盤打得劈裏啪啦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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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小子不要這麽不近人情好不好,咱們爺倆好歹也認識了這麽些年,道爺我可是幫了你不少的忙。想想當初,你跟道爺我同甘同苦……”

“停!你少給我說得這麽惡心行不行?”段少君被這話給驚住了,趕緊站起了身來,氣極敗壞地道。“你個老牛鼻子簡直就是我的掃把星,第一次見你我就倒黴,之後還為了救你,被你婆娘差點給剁了,虧得你還說什麽同甘共苦。”

聽到段少君提起了昔日往事,玄真道長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我說段小子,虧你說得出口,第一次要不是道爺我替你出頭提醒你,你能跑得掉嗎?而你小子忘恩負義,居然拿石灰來撒道爺,還有那次,我婆娘對我是有點意見,可她終究是我婆娘,難道還能真的幹掉我不成?你小子倒好,一大腳把道爺我踹進了池塘裏邊,若不是道爺我功力深厚,熟知水性,早被淹死了……”

“你婆娘倒是沒想著幹掉你,可是那老娘們想幹掉我,知道不知道我被你婆娘跟捆鹹魚幹似的捆在柱子了捆了一宿……”段少君立刻反駁道。

兩個人麵紅脖子粗的在這爭執不停,可謂是你來我往,誰也不落下風,嗯,大哥不說二哥,誰也不是啥好鳥,這些話,讓齊大等些家夥聽到耳中,一個二個表情八卦無比,肚子憋笑憋的差點肝腸寸斷。

最終許正這個倒黴鬼沒憋住,笑聲就跟放屁似的卟哧卟哧響遍營帳。這讓吵得份外鬱悶的段大公子與玄真道長兩人同時惡狠狠地一扭腦袋,四隻刀子一般的眼睛瞪了過來,嚇得許正這貨就像是屁眼挨了一火藥槍的兔子怪叫一聲竄出了營帳,連滾帶爬的竄出了老遠。

段少君目光到處,所有在屋內的人全都表情嚴肅得就像是在招開一場重要人物的追悼會,段少君悶哼了一聲,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嘴邊冒出了白沫,氣喘籲籲的玄真道長。“本公子何等樣人,懶得跟你計較。”

“切……道爺我何等樣人,為什麽要跟你計較!”吵架中已然落盡下風,幸好許正那倒黴鬼笑出聲來,總算是被解救出生天的玄真道長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心裏邊暗暗臥了一大個槽,這小子實在是越來越難得對付了。

“那你就哪涼快哪呆著去,別來煩我。”段少君悻悻地坐回了位置,繼續盤查帳本,而剛剛起身想要拂袖而去的玄真道長剛走了幾步,咦……不對啊,道爺我來這,可不是為了跟這小子置氣的。

“嘿嘿嘿……”玄真道長幹巴巴地笑著,緩步走到了段少君的案頭對麵坐下。“那什麽,段家小子,咱們爺倆雖說有些小矛盾,但那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何況你現如今都是要娶郡主的駙馬爺,何必跟貧道一般計較,你說是吧?”

段少君很無奈,也很無語,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我說道長,我實在是沒精氣神跟你瞎折騰,算我怕了你行不行,等到了晚飯之後,我帶你去總成了吧?”

玄真道長頓時麵露喜色:“哎呀,你早說嘛,早答應得這麽幹脆,道爺我哪會過來打擾你,那咱們可就這麽說定了,晚上你可一定要帶道爺去見識見識這托托海的異域風情,到底有什麽本事,能夠讓人樂不思蜀……”

“帶你去可以,但是一應玩樂的開銷,你自己負責,別想讓我替你掏一個銅板。別說話,也別想讓我替你付帳,別忘記了你還差著我一大筆的錢。”段少君堅起了一根中指,唔……緩慢地收回了中指之後,翹起了一根食指衝玄真道長比劃道。

玄真道長鼓起了眼珠子,看著段少君那副模樣,半晌無奈地長歎了一聲,這才一臉苦澀地在懷裏邊掏了半天,弄出了三張皺巴巴的百兩銀票,擱在了案幾上。“什麽一大筆錢,不就是三百兩銀子嘛,唉,想不到,堂堂的濟慈堂的後台股東,許氏商業集團的幕後大佬,日進鬥金的段大公子,居然會把錢看得比情意還重。來來來,不就是三百兩嗎,還你,總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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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君接過了那皺巴得猶如廁紙的銀票仔細一打量,頓時勃然大怒,瞪起了眼珠子喝道。“二百五十兩?我靠!我說老牛鼻子你還能不能再無恥一點,你一共欠了我三百五十七兩四百九十八文錢。”

此言一出,玄真道長猥瑣的三角眼金星亂早,不過勢不比人,現在是求人的時候,所以,玄真道長隻有老老實實的端正態度,但是並不妨礙這老貨繼續耍無賴。“賢侄啊,道爺我是欠了你錢沒錯,但是怎麽可能連銅板都出來了?”

“行,我就給你算算,在蘭亭的時候,那時候是六月二十五日,你白吃東街老劉家的桂花糕,被人逮著了,說是身上沒帶零錢,讓我掏的三個銅板,還有那次,七月九日,你說你要給醉花樓的某位小娘子買肚兜,身上錢不夠,把我錢袋子裏邊的一百二十一文錢還有七兩銀子全給拿走了,另外……”

“停!你給我停下來,他佛爺的,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太過份了,區區銅板的債務你都要記在心裏邊,難道你就這麽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玄真道長惱羞成怒地道。

“切,若是有借有還的人,多點少點,公子我可以不計較,可是你,就你常年一副認欠不認還的無賴樣,我不記清楚點,你是不是正好想著賴帳?”段少君一臉鄙夷地打量著這個無恥的老牛鼻子道。“三百五十七兩多的債務,你居然掏了個二百五十兩的銀票就想抵光?你當我是二百五不成。”

“你看你,你看你,不就是道爺我眼花看錯了銀票嗎,又不是不還你,著什麽急。”玄真道長臉皮抽搐了一番之後,又在懷裏邊摸索了半天,一副葛朗台的表情,艱難地抽出了一張百兩銀票,剛剛掏出來還沒來得及感慨,就被段少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