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難怪,難怪你們的冬天生活會過得如此之貧乏。”段少君負手而立,悠然地感慨道。

“段公子您這話何意,難道你們南人賭錢不是這麽賭的嗎?”旁邊,另外一名蠻子很是不滿地叫道。

段少君嘴角一撇:“在我眼裏,不論是你們,還是他們,這樣低級,缺乏娛樂性和競爭性還有刺激性的賭博方式實在是太無趣味。”

“那依公子之見,應該怎麽才是好的?”一位段少君相熟的人站了起來,笑眯眯地衝段少君舉杯邀敬道。此人正在昔日與吐昆同下江南的心腹重臣阿爾木。

段少君神秘一笑,並沒有再多言,而是轉身緩緩地步入了營帳。而那老當戶走到了阿爾木身邊,輕輕地拍了拍阿爾木的肩膀。

“叔叔快請坐下,不知叔叔您有什麽事?”已經坐了回去,正在與旁人飲酒作樂的阿爾木趕緊起身讓座。

“沒什麽,你我叔侄很久不見了,今日遇上,正好聊聊,走,去叔父的營帳。那裏也有酒,夠你喝個痛快的。”契合老當戶擺了擺手,衝阿爾木使了個眼色之後。

阿爾木點了點頭,辭別了酒友,隨著這位叔父離了營帳而去。

阿爾木剛剛步出了營帳,不由得好奇地揚起了眉頭:“叔父您是不是走錯了,您的營帳在西邊,您怎麽往東走。”

“跟著我走就是了,阿爾木,老夫記得你跟我提過很多次,這位段公子很了不得,對吧?”契合老當戶衝阿爾木招了招手,腳步放緩了些,待阿爾木追上來之後,契合老當戶的壓低了聲音說道。

“是啊叔叔,您別看他年不到二十,可是這位段公子的本事侄兒我是難望其項背,單隻說他掙錢的本事,總是能出人意表……”提起段某人,阿爾木實在是由衷的佩服,因為他被吐昆委派跟段少君打交道多次,更為離熟悉這位段大公子掙錢的本事與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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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這一趟到底是去哪?”阿爾木說了一通之後,看到契合老當戶仍舊緩緩向東而行,忍不住再次開口追問道。

契合老當戶頓住了腳步,看著自己最聰明的侄兒,輕歎了一口氣:“你難道方才在大帳之內的時候沒有聽出那段公子指出了一條發財之道?”

“發財之道?”阿爾木一呆,仔細一想之後兩眼一亮:“叔叔您是說方才段公子所提的那個……”

“不錯,我觀其神色,聽其言,總覺得這裏邊大有文章可做,若他真如你所言,的確是個了不得的生意人,那麽方才他那番話,便是說給有心人聽的。”契合老當戶語重心長地繼續誘導著阿爾木道。

“叔叔您還真是……單單是心思上,侄兒我遠遠不及啊。”終於明白了過來的阿爾木心悅誠服地朝著叔父契合老當戶一禮道。

契合老當戶拍了拍阿爾木厚實的肩頭,撫著花白的胡子道:“小狼崽長大,終究是要經過時間還有獵物的磨練,你還年輕,還有的是時間,不過,你現如今已經很不錯了,比起其他人來已經強了不少,未來定能勝過老夫。”

契合是左當戶,可是吐昆身邊一等一的重臣,而阿爾木是左且渠,左且渠是其官職,亦同樣重臣之列,叔侄二人同為吐昆效命,足見吐昆對其叔侄的看重,亦可見這對叔侄的能力。

段少君回到了營帳,坐在溫暖的鐵爐子邊上,齊大提壺給段少君滿上了一盞熱氣騰騰的紅茶,抄起了跟前從李大師那裏得來的話本,一麵欣賞一麵滋滋有味地抿起了香茶,不大會的功夫許青就從外入內來稟報,說是阿爾汗和契合老當戶前來拜訪。

“他們過來做什麽?這不才剛剛在那邊見過的嗎。”一直跟隨在段少君身邊的齊大一揚濃眉,目光落在了段少君的身上。段某人抿著茶水笑眯眯地衝許青點了點頭。“見一見吧,他們應該是來找我發財的。”

“找公子您發什麽財?您可是已經送出了不少的好貨了,他們還來。”站在一旁的許正嘴角一歪,滿臉盡是心疼與憤忿地道。公子手裏邊的各種寶貝,可是已經送出去了快一半了都,那些家夥居然還敢上門討要,實在是無恥之尤。

段少君看到許正的嘴臉,不禁笑著搖了搖頭,沒功夫跟他解釋。阿爾木與契合老當戶已然步入了營帳。“見過段公子……”

“二位不必多禮,快快請坐,這才剛剛道別,二位怎麽登門了?”段少君扮出了一副迷茫的嘴臉好奇地問道。

“段公子,我與契合叔父前來,一來嘛,是想跟公子您多親近親近,這二來嘛,是還想聽您說下去。”阿爾木與契合老當戶對望了一眼,最終由阿爾木開口言道。契合老當戶乃是阿爾木的親叔叔,這對叔侄,皆是精擅於行商之道。

也同樣是在吐昆的轄下,最富有的兩位貴族。畢竟這年頭,除了打仗之外,來錢最快的,還是行商。而吐昆下江南之所以帶著阿爾木,就是因為這哥們有商人頭腦,很是精明。

至於契合老當戶雖然更是一頭老狐狸,但是他老了,所以吐昆下江南時,挑的是阿爾木而沒有選更加精明的契合老當戶。

“怎麽,二位是想來跟段某小賭怡情不成?”段少君哈哈一笑,猶自裝聾作啞,顧左右而言他。

契合老當戶哈哈一笑,搖了搖頭道:“段公子莫要說笑了,若是想要小賭怡情,又何必非要等到段公子您回了自已的營帳我們再來尋您?”

“聽段公子之言,老夫若所有得,話說,咱們這塞北苦寒之地,一旦入冬,做什麽都不順利,隻能苦守於營帳之內,成日飲酒作樂,唉,這也不是個事啊……”契合老當戶一臉憂國憂民的架勢,看得段少君心中暗暗撇嘴,老家夥裝,可勁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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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聽了段公子之言,倒是讓老夫覺得,段公子之言實在是大有見地,令老夫佩服萬分。所以特地前來請教。”

這話說得實在是冠冕堂皇得很,但是話裏話外透出來的意味就是,聽你的意思,似乎小老弟你有辦法讓賭錢弄出花樣來,而老哥哥我跟阿爾木賢弟不缺錢,而且也要賺錢,所以,希望段公子你不要藏著掖著,快快說來。

中華文明淵遠流長,中華文明之中,賭博同樣也成為了文化之中不可磨滅的一顆明珠。為什麽說是明珠,那是因為天下好賭之人數不勝數。以致於,賭徒上至天子,下至平民百姓,無不受其影響。

別說中華文明,其他各種文明也都同樣好賭成風,可以這麽說,但凡是有人類聚集的地方,就一定會有賭博出現。聚眾賭博,絕對是賭徒們的一大樂事。

但問題是這裏卻比較缺少這樣的氛圍,段少君已然從所見所聞中得知,不是他們不好賭,而隻是賭具單一,賭法單一,賭資也單一,實在是簡陋到不能再簡陋,難怪任誰都隻會賭幾下就會覺得沒有興致。

而他們,又不願意像中原漢人那般文謅謅的賭,所以,中原的不少流行賭法也難以在這裏流傳開來。

但段少君是誰,來自二十一世紀,見識非凡,世界三大賭博勝地就沒全逛過,但至少也能通過各種媒體見識過。

對於賭博的類型,方式方法至少略通一二,而其本身又身為中華民族文化傳承者中的一員,自然,偶爾也會小賭怡情一二。好歹也是在澳門威尼斯大酒店、新、老葡京等著名賭場裏邊閑逛過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