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兜裏邊揣著的金槍不倒丸加強版,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就獲得了廣大遊牧民族兄弟的真摯友誼。甚至為了邀請段少君赴宴,而相互爭鬥單挑的契胡王公貴族不在少數。

就連吐昆王子勸架都不管用,對於段少君受歡迎的程度,就連吐昆這位強烈希望段少君能夠留在自己身邊效命的王子殿下在欣喜之餘,甚至有些擔心,擔心這貨把自己的下屬都給帶壞了,那該如何是好?

而李幼雯李大師同樣憤憤不已,為什麽姑奶奶每天隻能啃水煮羊肉,喝水煮羊肉湯,連方便麵都吃不到?你倒好,每天竄東家吃西家的,玩得不亦樂乎。

甚至還每每宴請之時,都會有露著肚臍眼的胡蠻子女人扭屁股,太過份了,實在是太過份了!

憤怒已經快要滿值的李大師將手中啃了一半的水煮羊肉給扔回了盤子裏。“不吃了,天天吃這玩意,渾身都是一大股的羊騷味,太難受了。”

“大師,您就忍忍吧,這裏可是草原深處,周圍都是契胡人,除了放牧,根本就不事生產,除了牛羊肉之外,根本不可能吃得到其他東西……”繡娘很是無奈,同樣心裏邊也全是濃濃的幽怨。

這些日子,不是羊肉就是牛肉,已經吃的都快惡心了都,幸好紅茶不少,總算是有解膩的東西,再加上他們也是常期的駐軍塞北之地,也算是能夠習慣遊牧民族的飲食,不然,早就已經想絕食直接餓死得了。

“哼,咱們隻能羊肉、牛肉的吃著,可是那家夥,你們看看,他居然還有其他的東西吃,居然還跟到我這裏來說,這不是欺負人是什麽?”李幼雯憤憤不平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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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娘頓時反應了過來,主要是李大將軍嘴饞了,昨天段某人過來參拜李大師,偶然說起昨日宴請上有燉魚肉,有炙鹿肉這些新鮮菜色,李大師當時口水都差點滴了出來,眼珠子都快冒綠光了都。

“那個大師,要不奴婢去問問那家夥,看看他能不能給大師您弄點其他新鮮貨色來嚐一嚐鮮。”繡娘輕歎了一口氣,擺出了一副忠心為主的架勢朝著李幼雯悄然地說道。

果然,李大師頓時兩眼一亮,旋及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幹咳了兩聲,擺出了一副嫻淑高貴的架勢。“這,這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既然他也是佛家弟子,那麽自然也該為大師您做一些事,這是應該的。”繡娘開始張嘴忽悠起來,這麽一說,李大師頓時眉開眼笑起來。“不錯不錯,本,嗯,貧尼也該換換口胃了才對。”

剛剛起床的段少君聽說繡娘來訪,趕緊起身相迎,不過在聽到了繡娘的吩咐之後,段某人很是無語地看著跟前的繡娘。“大姐,我說那位姑奶奶當我是神仙還是當我是神仙他爹,我上哪給你們弄水果蔬菜去?”

“難道你去赴宴什麽的,也就全吃肉沒點果蔬?”繡娘一臉不相信地道,左羽林衛到了冬天好歹也還有各種鹹菜過過嘴癮。

“要真要的話,我能不弄點來孝敬大師嗎。”段少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一拍腦門。“菜蔬雖然沒有,但是果脯倒是有,要不到時候我給大師弄點過去?”

“太甜膩了,大師可不喜歡吃甜食。”繡娘翻了個白眼無奈地道,對於李幼雯那張挑剔的嘴她也很無奈。

“那行,我到時候問問,看能不能弄些鹹菜,給大師解解饞。不過話說回來,大將軍讓你過來,就隻是為了這事?”段少君伸了伸懶腰,朝著繡娘下意識地問道。

結果,繡娘很嚴肅很沉重地點了點頭,這讓段某人一臉黑線地黯然無語,那個女人,也太沒上進心了吧?記得在逃難之初,成天叫囂著要殺回左羽林衛,把那徐壽給剁成肉泥,把曹胡兒剁成肉泥,總之精神頭十足。

而現如今來到了這塞地深處之後,她居然,居然安穩的一字不提,這是嘛意思?

似乎看懂了段少君的疑惑,繡娘漫不經心地道:“因為大師知道,公子您既然把她請到了大草原深處,就一定會有辦法把她平平安安的送回大唐,所以,既然如此,大師她還能有什麽可擔心的呢?”

得到了這樣的回答,段少君這才覺得,女人有時候的智商果然不是自己所能理解的。至少李大將軍這麽沉得住氣,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已經想好了,有自己這個苦力給她打前站。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在塞北大草原上吃著羊肉成天養膘。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等到可以回大唐時,是不是會胖得連大長腿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原本俏麗的臉蛋變成了香港著名節目主持人沈殿霞,段某人惡毒地猜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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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李玄這小子在京師裏邊都已經快愁白了頭,苦逼地看著那傳遞到手中的情報,不敢相信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自己畏之如虎的大侄女遇上了襲擊,消失在了塞北風雪裏邊再無痕跡。而那位經常喜歡插自己兩肋雙刀的損友兄段少君因軍令趕往陳村途中遇上了契胡遊騎,同樣也再無消息。

李玄收到了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是哪個王八蛋吃飽了撐的在跟自己開玩笑?但是,當一個接一個的壞消息傳來之後,甚至連宮裏邊也傳來了父皇吐血昏迷的消息之後。李玄懵了,他也終於明白了,這絕對不是開玩笑,一切都是真實的。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之後,李玄差點腦溢血外加心血管爆裂,深深地臥了一大個槽,泥瑪,這到底是玩的哪一出?

自己那剽悍無雙的大侄女居然會出事?她出事,或許是因為她喜好遊獵的習慣,而被契胡人查覺而出了狀況。這個消息很令人悲傷,但是,令李玄覺得更加難以置信的是段某人的下落不明。

對於段少君這位經常插人兩肋雙刀的兄台是什麽樣的人,他可是十分了解,對於危險的嗅覺,絕對比兔子還要靈敏。論起查覺到危險而開溜的速度絕對能夠趕超千裏馬。

記得玄真道長那個厚顏無恥的老牛鼻子當年可就是被這位兄台給狠狠算計了好幾次,至今還心有餘悸。更別提其他人,就這樣聰明的家夥,怎麽可能那什麽英年早逝。

正所謂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這位兄台怎麽瞅也不像是短命的貨色,而且隻是說下落不明,那麽就是沒有發現他被幹掉的跡象。

“殿下不用太過擔心了,以段公子的才智,想必出不了什麽大事……”旁邊的徐世宗看到李玄一臉的憂鬱,小聲地勸慰道。

“對,段公子這麽聰明的人,若是有危險,定能查知。若是他真的身亡,那麽徐勝焉敢隱瞞而不報?現如今公主殿下與段公子皆隻是失蹤罷了。”蔡明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笑道。

聽到了自己的兩位心腹都如此說,李玄的心情也好了一些,點了點頭,揉著眉頭朝著兩人詢問道:“你們覺得,孤應該去跟少君兄的親眷知會一聲嗎?”

“微臣覺得暫時不用,等明確了段公子身在何處,再告訴她們的好,以免她們過度擔心。”徐世宗跟蔡明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進言道。

“這不太好,算了,一會孤親自過去告訴她吧,希望她們不要太過擔憂了。不過,我叔父那裏,唉……孤若是不跟叔父打聲招呼,到時候叔父發起飆來,孤可惹不起。準備筆墨,孤要給我叔父寫封信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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