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白生生的,修長的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腿露出,讓段少君遺憾地在,這個女人居然隻把褲腿撈到膝蓋上,這也太欺負人了吧?本公子是那樣不正經的人嗎?你們也太小瞧本公子這樣高尚的人了。

段少君悻悻地在用濃鹽水擦拭了好幾遍銀針,這才刺入了早已經認準的穴道。李幼雯不由得雙眉一攏,險些叫出聲來,那種又酸又麻又癢的感覺布滿了自己的兩條腿。

“這,這是怎麽回事?你想做什麽。”強壓住險些脫口而出的呻吟聲,李幼雯麵紅耳赤地衝段少君瞪圓了眼珠子喝道。

“施針啊,你以為我幹嘛,對了有什麽感覺,快點給點提示。”段少君眨巴著極度無辜的眼睛,表情也無辜得就像是天真的孩童。

“又酸,又癢,又麻,又漲……很,很難受。”李幼雯自認是一位很堅忍不拔的人,麵對刀山火海,哪怕是遍體鱗傷,仍舊敢無畏的向前向前。

但是,段少君這兩針下去,那種奇怪的感覺,讓李幼雯真的很難受。

“難受就對了。”段少君愉快地咧開了嘴,不過在看到了李幼雯那張越來越黑的俏臉之後,趕緊很嚴肅地道:“這證明了我的猜測果然沒錯,你是因為失血過多,再加上氣滯於下肢,造成了目前不良於行的局麵。”

“氣滯於下肢?”李幼雯一頭霧水地看著段少君,自己雖然不通醫理,但是梅姨卻是一位大醫者,醫學知識也是略知一二,可從來都隻聽說過氣滯於脾則胃納減少,脹滿疼痛;氣滯於肝則肝氣橫逆,脅痛易怒;氣滯於肺則肺氣不清,痰多喘咳。氣滯於經絡則該經循行路線相關部位疼痛……可就沒聽誰說過氣能滯於下肢。

“請相信我,相信一位優秀而又專業的醫學工作者的眼光和水平。”段少君雙目坦然地直視著李幼雯,用他那極富張力與磁性的嗓音說道。

李幼雯用那種不信任的目光狐疑地打量了段長君良久,卻沒看出這家夥的表情上有任何的破綻,隻得喪氣地長歎了一聲。“那我的腿,什麽時候能夠康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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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除了每日一,兩次的針炙和推拿之外,還需要保持心情舒暢,不得上火,要心平氣和,不能情緒激動。”段少君一副退伍老軍醫的架勢循循善誘。

“針炙我知道,可這推拿是……”李幼雯目光警惕地打量著段少君,猶如女警花在審視剛剛被抓捕的老流氓,而且還是個慣犯。

那樣的目光,讓段少君不由得一臉黑線,雖然哥有這樣的心,但對上你這位脾氣暴燥的母老虎,哥可沒那副膽。唉,想想哥也是有膽量的人,活生生的老虎,哥都敢捅它**,可跟前這位擬人化的母老虎……

段少君打量了一眼李幼雯那挺翹的豐臀,唔……正經一點,哥是有節操的人,怎麽能那麽亂來捏?

段少君麵色一整。“推拿,又稱按摩,指用手在人體上按經絡、穴位用推、拿、提、捏、揉等手法進行治療。推拿又有“按蹺”、“蹺引”、“案杌”諸稱號。

推拿,為一種非藥物的自然療法、物理療法。通常是指醫者運用自己的雙手作用於病患的體表、受傷的部位、不適的所在、特定的腧穴、疼痛的地方,具體運用推、拿、按、摩、揉、捏、點、拍等形式多樣的手法,以期達到疏通經絡、推行氣血、扶傷止痛、祛邪扶正、調和陰陽的療效。上古之時,先秦之名醫扁鵲……”

咯咯咯磨牙聲又再一次響起,然後便是李幼雯用極度不耐煩的聲音喝道:“別廢話,說重點!”

“……每日推拿一刻鍾,至少能夠讓你的腿好得更快。”段少君遺憾地搖了搖頭,怎麽就不能好好的聽自己說話呢?這樣的醫學理論知識。若是蹲在跟前的是自己的師尊又或者師兄弟們,那絕對是如獲致寶。

可跟前這小娘皮不但不理解醫者的專業知識,而且還對自己這樣優秀的醫學工作者保持著一種懷疑態度,這還能好好做治療嗎?

再說了,哥為你推拿是為了你好,雖然你這雙腿可以讓人玩一輩子,但是哥是早已經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怎麽可能光為了玩腿而巧立名目?

李幼雯看著跟前坐得筆直,容貌英俊挺拔,此刻表情很嚴肅,很誠懇的段某人,心裏邊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或者說,出於對這個厚顏無恥的壞家夥的不信任,讓李幼雯總覺得這家夥是心裏有鬼。

至於是什麽鬼,恕本帥實在沒那麽多心眼,猜不透這個厚臉皮的心思。

“大將軍試一試吧,總不能一直這樣,您的雙腿能夠複原如初最是要緊。”旁邊背著身不敢回頭張望,生怕褻瀆李幼雯*的李神進忍不住開口勸道。

“大將軍,小的也覺得段長史不會有加害之心,不然,昨夜就不會如此盡心盡力的為您醫治。”而繡娘也湊到了李幼雯的耳邊小聲地進言道。

“哼,他敢?!”李幼雯悶哼了一聲之後,沉吟良久,咬著牙點了點頭。“若是你推拿與針灸一齊使用,本帥的腿什麽時候能夠行動?”

段少君心中暗喜,小樣,不由你不上當,若是不由本公子給你推拿針灸,今天晚上睡一覺你明天就能恢複正常。但是,為了在場所有人的身家性命,自然隻能讓你犧牲小我,成全大家。

再說了,也不是讓你去死,也不是想把你弄成殘疾人,隻不過讓你吃點小虧受點罪罷子,順便讓本公子玩玩腿。咳咳,你們都看錯,是按摩按摩腿,很純潔的那種。

“若是我這樣雙管齊下的話,最多七八天就可痊愈,保證讓你跟過去一般能跑能跳能踹人……”段踹少君故意思考了一番之後,這才給出了答案。

現在要是能踹人本公主鐵定第一個踹你,李幼雯一臉悻色地瞪著這個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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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拿,段少君的推拿手段不是他自己瞎編亂整出來的,而是學習至大師兄鑒音的手段。而且,就連師尊也曾經感慨,大師兄鑒音的推拿手段,舉國上下,能夠跟他有得一比的,不會超過五個人,能夠超過他的,不會超過兩個。

雖說師尊經常有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之嫌,但是,有一次段少君連續做了三台手術,腳站得都有些發腫,渾身難受。大師兄親自出手替段少君解乏。隻不過柱香的功夫,就讓段少君感覺渾身舒坦,疲勞感仿佛不翼而飛一般。

從那天之後,段少君就對大師兄的按摩功夫心悅誠服,開始勤勤懇懇地向大師兄請教按摩推拿手段,而大師兄對段少君這位小師弟可真是一點也沒藏私,不但傾囊相授,甚至還特地交待了段少君每一種不同的病人所適應的推拿手段。

雖然說隻跟著大師兄學習了不過年餘光景,但是,就憑著段少君那超人的記憶和聰明的頭腦,怎麽也學了個七成,再加上大師弟在段少君臨離開時,還給了段少君一份他關於推拿按摩所總結的經驗,至少段少君在醫學科技樹的中醫推拿這邊的技能點怎麽也點亮了八成以上。

“七八天,要這麽久?”李幼雯臉色十分難看地看向自己那猶如羊脂玉般凝成的小腿,心裏邊很是焦燥。“不行,我等不了那麽久。”

“等不了?莫非大將軍此刻還想著一路南奔,直撲左羽林衛大營?”段少君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

“怎麽,難道不行?!”李幼雯不甘示弱地瞪了段少君一眼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