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a300_4(); 嗯,還有,這家夥麵對自己時,口口聲聲下官怎麽怎麽,大將軍如何如何,看似恭敬,可是那語氣,總讓李幼雯覺得這家夥是在嘲諷自己不夠資格。

或許是因為他居然敢毫不躲閃的與自己對視。既無畏,也無敬,甚至有時候還一副鄙夷的樣子。著實讓人可惱可恨到了極處。

“幼雯你這是怎麽了?”看到李大將軍臉色變幻不定,咬著牙根一副要抄刀子捅人的架勢。把梅道長給嚇了一跳,輕拍了拍李幼雯的胳膊柔聲問著李幼雯的小名。

“沒什麽,哼,怎麽對他?他敢犯軍紀,本帥沒有當場斬了他,已經是對他格外開恩了,居然還想離了我左羽林衛,這不就是臨陣脫逃嗎?總之,本帥是不可能讓這個討厭的家夥就這麽離開我左羽林衛,怎麽也得讓他吃足了苦頭才成。”

“我說大將軍,你,你這是何必呢?”梅道長很是哭笑不得地看著這個耍脾氣的李幼雯,這時候的她,哪裏有半分大將軍的架勢,倒更像是一位心愛的玩具要被人搶走而不甘心的小姑娘。

似乎也查覺到了自己的情緒有些不對頭的李幼雯端起了案幾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定了定神。這才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說道。“我那個小叔父給我來了信,說是這個段長史,是我叔爺的衣缽弟子,極有才幹。而且精明實幹,若是能重用之,當可依為臂膀。而且這段時間認來,他做下的不少事,都對我左羽林衛大有好處。這樣的才俊,我自然就留下來,好好的用上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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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可是很有記仇心的,說不定到時候到了其他地方不知道會不會說本大將軍的壞話。那既然如此,還不如讓他繼續在我左羽林衛賣命,本大將軍可不傻。

梅道長沒想到李幼雯的思想轉變會有這麽快,不過也懶得理會其中那複雜的心理過程,隻是詢問道。“可是若是段長史他執意要走,你又該如何?”

“走?他可是犯了軍紀的,軍中禁賭,違令者斬。而他居然敢在軍中聚賭……對了還有,大軍在外,可立營寨,卻不得修築房舍,此乃大唐軍中慣例,而這小子居然把他的長史營帳改建成了一幢房子。如今,本帥尚未處置於他,就是以觀後效,算是給足了他麵子。”李幼雯很是沾沾自喜地為自己的才思敏捷點了個讚。當初幸好剛好抓到了個現形,隱而不發。不然,還真想不到有什麽好辦法把那個壞家夥摁在左羽林衛不放人。

“你真沒開玩笑?不對啊,貧道看此人不像是那種嗜好賭博的賭徒呀。”梅道長一臉的不解。

“是趙中郎將發現並稟報於我,之後我親自前去看到了他就是在那裏跟胡達一塊賭博,哼,居然還敢在營帳裏邊誹謗本帥……”李幼雯一提起這事,就覺得牙癢癢的,段少君當時話裏的意思就分明是在誹謗自己識人不明,公報私仇什麽的。

聽得此言,梅道長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他居然敢誹謗你,這也太過份了。對了,他跟那胡達賭什麽?”

“他們鬥地主,一個銅板一局。”李幼雯不加思索地答道,而且還一副很殺氣的模樣道。

梅道長原本嚴肅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僵硬,呆呆地看著李幼雯,直到看到這位自已打下看到大的侄女認真地點了點頭,這才無力地靠在榻尚,以手撫額。“那……那他是怎麽誹謗你的?”

“這個嘛……”李幼雯想了想,咦,好像那家夥沒有提到自己過,應該是在吐槽趙林甫那個混蛋才對。

思來想去,總算是找到了段少君攻擊自己的地方。“哦,他說他給我立牌位,每天三柱香,當時把我可氣不行。”

梅道長也不禁瞪圓了兩眼。“他居然敢當著你的麵這麽說?”

“對啊,就是當著我的麵說的,你說可恨不可恨?!”李大將軍一臉憤怒地道。就好像此刻正在跟徐壽和胡達在吹牛打屁的段少君是個十惡不赦的罪犯。

“啊……啊……啊嚏!”正在吹牛吹得眉飛色舞的段少君陡然覺得鼻子一癢,一個劇烈的噴嚏直接就驚得那身手敏捷的徐關公一個側身,總算是及時地避讓了開去。

而某位躺在榻上,身體尚未恢複,目前除了能動動手扣扣鼻屎和眼屎之外身體運動功能尚未恢複的胡達隻能閉目垂眉,苦逼地承受了段少君的會心一擊,而且還是泥瑪的暴擊、破甲外帶中毒傷害。

“那個,真不是故意的,兄台你何必用如此仇恨的目光看著我。”段少君陪著笑臉趕緊遞上了絲帕,討好地賠笑道。

“你,呸,那你打個噴嚏能不能歪歪腦袋,任什麽衝我臉上噴。難道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完了?難道你以為我就這麽會放過你……”胡達一臉憤怒地擦著臉上那不知道是口水還是鼻涕的玩意兒,憤怒值騰騰地向上狂漲。

“唉,罷了,事到如今,那你欠我的錢就還你吧,這樣不知道胡大爺能不能不生氣?”段少君搖了搖頭,變戲法似的從懷裏邊掏出了那錠剛剛徐壽代胡達還給自己的銀錠擱在榻上。

吱溜一下子,就消失在了胡達的手中。胡達依舊很憤怒,但是怒氣值已經停止上浮。“不行,區區十兩銀子,你以為就能夠收買一位堂堂的左羽林衛身經百戰的將軍?!”

“我再給你十兩,如果你再嘰嘰歪歪,那十兩我也不給了。”段少君怒了,再掏出十兩往那榻上一拍喝道。

“成交……來,徐大哥,這是還剛才你借我的銀子。”胡達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兵痞,對於形勢的判斷十分充分,在確定段少君沒有再繼續掏錢的意思之後,很快就放棄了繼續訛詐的想法。一臉唾沫星子換來了二十兩,對於窮得已經隻剩褲頭可當的胡達而言已經很滿足了。

甚至這貨巴不得段少

少君再多打兩個噴嚏,能再多詐點銀子。

徐壽哭笑不得地接過了胡達遞過來的銀子,連連搖頭。“你們倆個還真是夠配合默契的……”

心滿意足地把銀子塞到了枕頭下麵,胡達指著段少君衝徐壽言道。“我跟他有什麽默契,千萬不要亂說。對了徐大哥,你的大營裏邊可有傷者?若有,找這哥們就是。他的醫術,可是連梅道長都自認不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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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我也聽說了,不知段兄弟可願意施以援手?”徐壽目光殷切地看著段少君問道。

“這不成問題,不知有多少傷者?”一聽到要治病救人,段少君的精神頭又來了。

“重傷者原有三十七人,不過到今天……隻剩十二人還活著。”徐壽的表情顯得有些黯然地道。“另外還有三百七十餘名傷者。”

“那事不宜遲,我現在就過去。齊大,你們幾個都跟我過去走一趟,帶上藥箱和繃帶,快點,那邊的,趕緊給我燒水,一會好送到徐將軍的營帳那邊去……”

剛剛回到了雲州,本以為自己終於有了休息的機會,結果,繼續累成狗乘以二,當然,不甘自己累死累活的段少君自然又著人把那些醫者都喚了過來。

由著那幾名跟自己學習了新式清創術的家夥教授不曾學習過的醫者新式清創術。再加上有已經有經驗的親兵幫忙,三百多名傷者的處置沒有花上太多的時間。

反而是熬藥花的時間更長。他們倒是輕鬆了,但是段少君卻實在是輕鬆不起來,十二名重傷者,甚至已經有三人的傷口已經有了紅腫的趨勢。這讓段少君心中一寒,哪裏還敢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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