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段少君砸了砸嘴,細細回想了一番之後,不禁有些汗顏,自己的這番講述,嗯,貌似有點過了,感覺好像西遊戲的前二十一難似的。

“你居然在半道上被女妖精給纏住,嘖嘖嘖,我大唐什麽時候有了妖精了?莫非少君你前兩日正在看關於神仙的話本,這會都還沒醒?”許香君倒是直接得多,撇了撇嘴,很是皮笑皮不笑地道。

“我這是采用了一點的藝術手段和藝術語言進行了一定的加工,不就是希望你們聽起來感覺更加具有趣味性和娛樂性嗎?幹嘛那副表情?”段少君頗為氣極敗壞地道。

“知道啦,知道少君是最厲害的,最文質彬彬,義正言辭的正人君子,我們這是被你高尚的人格給震撼住了,所以才半天說不出話呢,是不是呀姐姐?”許香君輕掩朱唇,然後笑眯眯地衝西門楚楚道。

西門楚楚與公孫蘇酥都強忍著笑意用力地點了點頭,看到段少君還真是一副洋洋自得地模樣,險些笑出聲來。

“真是,男人還真是像長不大的孩子,不誇幾句就會耍小性子。”許香君嬌媚地彎起了眼眸,用隻有她們三個才能夠聽得見的聲音如此說道。

頓時,再也忍耐不住的西門楚楚直接就笑趴在案幾上,蘇酥也好不到哪兒,笑得眉彎眼舒的。

段少君一臉莫明其妙地坐在對麵,看著這三個漂亮妞笑作一團,也不知道是抽了哪根筋,不過,能夠看到這樣的如花嬌顏齊聚,著實是一件美事,笑罷,多笑笑,本公子正好細細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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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聽了西門楚楚言及段少君隻會在她家暫住兩日,就會自立門戶閉門苦讀,以備科舉時,許香君不由得暗吐了一口濁氣,心中歡喜,看向段少君的目光裏也多了漣漣的水意。

公孫蘇酥雖然也不善於表達,可是那張恬靜的臉龐上,也同樣是如釋重負。而看到三個女人並沒有出現類似於三國演義又或者三俠五義之類的那種激烈的武鬥場麵,又或者是宮心計之類的後宮大戲,實在是讓段少君無比的慶幸。

這讓他不由自主地在內心感謝起了那高高在上的老天爺還有那把自己給攆滾到這個仍舊處於封建社會的異時空。

若是把自己穿越到異時空的二十一世紀或者是古老的母係氏族時代,那自己非被三個**自主的女強人給撕成碎片不可。

正所謂眾樂樂不如獨樂樂,現在的段少君內心就處於悶騷得不要不要的當口,樂滋滋地欣賞著美人兒們在跟前嬉笑,內心正唱著秦腔版的心太軟。

第三天一大清早,用過了早餐的段少君辭別了楚楚妹子,一個人朝著聞知寺而去,西門棟梁那廝已經竄回軍營去了,繼續去接受那風霜血雨一般的洗煉,爭取早日鍛煉成才。

聞知寺位於京師北麵,距離皇城,也不過是一牆之隔,甚至比西門大官人所在的坊,離皇城更近。不過其規模並不大,也就是占地約二三十畝的樣子,而在皇城另外一邊,則是占地過百畝的真武觀,那裏,是國師的居所以及國教道教的所在。

這還是因為夢惑方丈是天子的弟弟,因為這個原因,天子這才下旨於皇城外修建了這座聞知寺,就是希望夢惑方丈有朝一日回京之時,有個屬於方外之人的居所。

從西門楚楚的口中得知這個故事時,段少君被夢惑方丈與當今天子那種兄弟情深的溫暖所感動。看樣子,這對哥倆的感情的確很不錯。

聞其音,知其安,朕方能問心無愧。這便是建寺之初,天子與左右言說的話語,這亦是聞知寺的由來。

來到了寺院門口,就看到有幾位僧眾正在寺院門口處施粥,段少君徑直來到了一名僧眾跟前,詢問起夢真大師在何處。

“家師確在寺中,隻是不知這位施主尋家師有何事?”那名主持施粥的僧人朝著段少君一禮之後略有些疑惑地問道。

“小師父,家師夢惑,命我入京之後,當來拜見師伯,聆聽教誨。”段少君趕緊還了一禮之後恭敬地答道。

“阿彌陀佛,你莫非就是段少君小師弟?”那名僧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段少君好幾眼,這才露出了一個恍然地笑容。“快快請進,師尊這兩日曾提到你,說是你該來了,不想今日便見到了小師弟你。”

“小師弟……”段少君看著跟前這個年紀怕是還比自己小上一兩歲的僧人,不由得咧了咧嘴。

“對啊,正所謂年齡不分大小,隻分入門先後,小師弟你入門不過年餘,而我已經入寺十三年,所以喚你一聲小師弟沒什麽不對。”僧人衝段少君笑了笑,露出了一口整齊的雪亮的白牙。

段少君隻能含著一包眼淚默默地跟前這個小和尚,不對,是又一位小師兄朝著寺裏走去,寺院雖然不大,但是該有的都有,甚至還有一片青蔥的樹林和一個遊魚逍遙自在暢遊的池塘。

來到了這,段少君就看到了胡小娘,不對,陳儉那貨居然也在這裏,兩個人正一臉肅穆莊嚴地傾聽著一位須眉俱白的老和尚在講解著什麽。

段少君刻意地隨著這位小師兄一塊放輕了腳步,漸行漸行,終於聽清了老和尚在說些什麽,居然是給這兩個哥們講解著五經中的《易經》裏邊的內容。

老和尚聲音溫和而富有磁性,聲音清越動聽,一如說禪**,而且語言風趣,見識廣博,旁征博引可謂是信手拈來。別說是那兩個已經聽得癡呆的蠢貨,就算是段少君也聽得心神搖曳,原本,易經,居然有這麽多的做人與做事的道理,很是嘖嘖稱奇。

老和尚說罷八卦相生的道理之後,猶如腦後有目一般淡淡地道。“……來者可是少君師侄?”

“師侄段少君見過師伯。”段少君愣了一愣,趕緊快步來到了近前,朝著須眉皆白的老和尚深深施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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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禮,師弟之前與我來信多次,次次都有提你,令老衲很是好奇,今日總算是見到了你這位久聞大名的,被我師弟視為奇才的師侄。”須眉皆白,儀容慈祥的夢真大師撫著長須,抬手虛扶笑道。

旁邊,胡小娘與陳儉,居然沒有像往常一般竄過來抱著段少君作喜極而泣狀,雖然目光裏邊也有相逢的驚喜,可仍舊規規矩矩的坐著,似乎生怕在這位夢真大師跟前無禮。

這讓段少君內心十分地震驚,就算是在夢惑方丈跟前的時候,這兩個蠢貨也不會如此彬彬有禮。莫非這兩個家夥是被閹了,才會這麽缺乏活力?

“你們三人已有時日不見,便先聚一聚吧,老衲不打擾了,師侄一會若是有暇,可往後院而來,與老衲一聚。”須白俱白的夢真大師站起了身來,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笑了笑吩咐了兩句之後便緩步離去,卻又絲毫不拖泥帶水。

段少君恭敬地禮送這位師伯離開之後,轉過了身來,看著這二位站起了身來的狐朋狗友,樂嗬嗬地打量了一番說道。“二位兄台,分別數月,看你們倆珠圓玉潤的模樣,想必這些日子在這聞知寺裏邊過得很是滋潤吧?”

“唉,賢弟你就少說風涼話了,哥哥我這些日子可是夠苦的,不信你問陳賢弟。”胡小娘一臉沮喪地搖了搖頭,指了指身邊的陳儉道。

陳儉感同身受地點了點頭。“是啊,少君賢弟你就莫要開玩笑了,這段時間,連口葷的都弄不著,我現在看到在牆角穿行的老鼠都會流口水……前幾日,我跟驚飛兄好不容易才逮著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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