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沒見你爹麵對我的時候脾氣好過,段少君內心吐著槽,表麵上卻顯得很有肚量。“無妨,區區幾句話而已,我豈會放在心上,不過,你爹這段時間累是不是因為洗尿布洗得太多了?”

“不許胡說,我娘那是找借口支開我爹呢。”西門楚楚卟哧一笑,旋及板起了小臉瞪了一眼這個壞家夥嗔道。

“哦,真可惜,我還以為你爹跟玄真道長能有共同話題呢。”段少君不無遺憾地搖了搖頭,真的很想當年的京師第一帥哥是怎麽洗涮尿布的。在洗尿布的時候,是否還能夠風度翩翩。

“喂,你幹嘛笑得這麽賊兮兮的,是不是在想什麽壞事?”西門楚楚警惕地打量著跟前的情郎。“我爹能跟玄真道長那壞家夥有什麽共同語言?”

“玄真道長洗了好幾個月的尿布,若是你爹也洗的話,他們倒可以切磋一下這一項本事,嘿嘿嘿……”段少君很是興災樂禍地道,換來的是西門楚楚一個可愛的白眼。

“壞蛋,你才洗。”

“必須的,為了你,別說洗尿布,就算洗澡都成。”段少君一臉英武偉烈地道,扮相可比西門棟梁那廝帥多了。

換來的是西門楚楚一聲羞啐,還有那嫵媚動人的羞怯表情。

#####

屋外,廊前,青燈一盞低懸,兩個人影交疊,映在牆上。西門楚楚依偎在段少君的懷中,把玩著段少君寬厚的大手,一麵輕言蔓語地說著。“其實,在許姐姐,哦不,是許妹妹和公孫妹妹來的時候,她們就已經告訴了我一切,關於你,也關於你和她們的事。”

“妹妹……”嗅著西門楚楚那散發著皂角香味的青絲,段少君不禁有些呆滯地重複著這個稱謂。

“當然了。”西門楚楚驕傲地抬下了尖俏的下頷。“我是你的妻子,自然是姐姐,二位妹妹雖然年紀比我大,可是,她們都要叫我姐姐。”

“喜歡當姐姐嗎?”段少君鬼使神差地問出了這麽一句,頓時讓西門楚楚警惕起來,半轉嬌軀,揪著段少君的前襟,扮出了一副殺氣騰騰的山寨女大王的架勢。“怎麽,你還想給我多找幾個妹妹?”

“沒,這真沒有,我可不是那種人眼珠子就走不動道的流氓,嗯,玄真道長才是那樣的典範。”段少君飛快地搖著腦袋,無比堅決地道。

西門楚楚嬌嗔地輕捶了捶段少君的胸口。“不許你去學他。”

“放心吧,那老**棍咱才不學他呢,嗯,你哥我也不會學。”段少君一本正經地發誓道。

西門楚楚好氣又好笑地橫了這個口吐毒舌的壞家夥一眼。“不許瞎說,我哥雖然有點那什麽,可他還是很疼我這個妹妹的。”

“那是當然,這點我還是能來的。”段少君點了點頭感慨地道,西門棟梁那貨就是一個典型的重度妹控。不疼自己妹子,難道還能去疼別人家的妹子不成?

“正經一點,咱們說正事呢,你再嬉皮笑臉的,我可不搭理你了。”楚楚妹子點了點頭,正要開口,突然發現似乎歪樓了,趕緊糾正道。

“好好好,妹子乖,為兄聽你的,你說吧,我一定洗耳恭聽。”段少君賠著笑臉笑嗬嗬地道。

“你可是答應我了,不許成天老往家裏邊帶女人,不然,我……我……哼,我一定告訴我娘親,讓她收拾你。”想了半天沒想出什麽可以威脅到段少君的,最終想到了一位救星。

一想到那位力能擒虎的丈母娘,段少君腦袋點得比雞啄米還快。“放心吧,不用你娘親出馬,我自個提頭來見。”

“不許胡說,什麽提頭不提頭的,你又不是當兵的。”西門楚楚頓時瞪起了圓溜溜的明眸嗔道。

中認真的西門楚楚,段少君不禁開懷大笑起來,心中滿是暖暖的甜意與快活。

#####

“你,你真是達禮?”夜黑燈暗,借著燈光,曹老夫人呆呆地前就像是挨了十幾下無影腿一般的豬頭,努力地分辨了好半天,才敢確信,這就是自己的孫兒。

“是的奶奶,是我……我,我居然被他們打成這樣,奶奶,你可要為我作主啊……”趙達禮含著一包眼淚,開始嚎啕起來。

“是誰?誰這麽大的膽子,居然會向我的孫兒下此毒手。這,這也太狠了吧,人都給揍變形了都,來人,快去請段公子來……算了,去請其他醫者過來,給我孫兒治一治傷,快去。”曹老夫人一臉憤憤地拍了拍案幾站起了身來喝道。

“老夫人,莫要生氣,莫要著急,您莫非忘了段公子給您的交待了?”一旁的健婦與麗人侍女趕緊出言相勸,曹老夫人總算是不那麽激動。

“說罷,是誰幹的,老身倒要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蔡老夫人順了順氣之後,接過了銀杏葉茶抿了一口,這玩意是段少君交待的,以銀杏葉陰幹之後剁成細絲代茶飲用。

而曹老夫人現如今飲用的,正是段少君留下的,雖然不多,但也足夠飲上十天半個月的,銀杏可是好東西,而銀杏葉具有活血化瘀,通絡止痛,斂肺平喘,化濁降脂的功效。用於瘀血阻絡,胸痹心痛,中風偏癱,肺虛咳喘,高脂血症。

所以這玩意地於曹老夫人的病有著較好的輔助治療作用。而曹老夫人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倒真是段少君叮囑的什麽,她便怎麽去做。

那邊,趙阿九步上前來,有些尷尬地壓低了聲音道。“稟老夫人,事情,是因為二公子與段公子之間發生了一些誤會,這才……”

曹老夫人不由得一愣。“段公子?你是說段少君段小哥?”

“不錯,就是他。”趙阿九用力地點了點頭道。

曹老夫人咧了咧嘴,輕吸了一口涼氣。“他能把我孫兒揍成這樣?”

“這倒不是,出手的是那位與段公子同來的道長玄真真人。”趙阿九抹了把額頭的冷汗道。

曹老夫人很是不明白地道。“玄真真人,就是那個銀眉的老道嗎?那老道廋弱不堪,怎麽會如此……”

“奶奶,那個老狗就是當今國師的師叔祖。”趙達禮艱難地張開了嘴費力地道。

曹老夫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呆了半晌之後,眉頭一攏,個嘴臉變形成豬頭狀的孫兒。“你,你是不是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那道長的脾氣我不清楚,可是段小哥的脾氣卻十分的好。”

“奶奶,孫兒心焦您的身體,收到了消息,便急匆匆地乘船趕來,可是才離開碼頭沒多遠,就被那兩個王八蛋的船給攔住,讓他們讓路,他們非但不讓,反而還惡語相加,孫兒氣不過,才讓人動手,可是沒想到那條老狗如此厲害,孫兒一直沒有說什麽難聽的話,可是他卻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了孫兒一頓,奶奶您若不信,盡管問一問他們是不是這回事。”

聽得此言,曹老夫人的臉色愈發地變得難孫兒,怕是你說反了吧?若是旁人,或許奶奶還不清楚,可是你可是我打小孫兒,你是什麽樣的人,我能不清楚嗎?”

趙達禮脖子一梗,跪在地上捧著那張豬頭臉叫屈道。“奶奶,孫兒也是擔心您啊,就算是真的衝撞了那些小民,又怎麽,他們難道還能夠比得上奶奶您的身體重要嗎?”

曹老夫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眉頭微微一挑。“老身前日便傳書至府中,按理,昨日深夜便能到府裏,你若是如此心係奶奶,為何拖延至近夜時分才登船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