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是誰?皇帝之子,晉王殿下。雖他很喜歡做生意,但是,他對於天下的百姓,總會在心裏邊覺得自己也負有一些責任。所以,段少君當時告訴他這麽做的利弊,李玄當既讚同。

雖然他很渴望掙錢,但作為親王殿下的他仍舊希望老百姓們能夠過得好一點。所以,李玄認為段少君做得很對,甚至於他認為其他不這麽幹的商人都太過冷酷與剝削。

這令段少君實在是有些想不到,李玄居然還有那麽一點點為民為國的意思。

而現如今,李玄也站在了段少君這一邊,許香君更是無條件服從段少君的做法,身為揚州首富的黃千柏心裏邊再怎麽罵娘,卻也不敢得罪跟前這幾人。

最終,不得不同意首肯了段少君的這份計劃書。

之後,開始進行討論,段少君的第一期是投入二十萬兩白銀,而現在,這裏恰好有四個人,每個人五萬兩白銀,各占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黃千柏就算是有再多的怨念,此刻也隻能認了。畢竟他還往女人的秘密花園這邊也摻了一成五的股份。雖然花了二十來萬兩,但是,好歹辦成了兩件大事。

李玄也很滿意,自己來到這蘭亭時,身上不過兩三千兩銀子,但是現在呢?翻上了十倍還不止,而且還有繼續膨脹的趨勢。這讓他覺得自己老爹,也就不當今天子要求每位皇子在成年娶妻之前都必須下一趟江南,來叔父這裏學習的做法實在是做得太對了。

至於段少君,嗯,有些麻木了,對於他而言,這些亮銀色的銀錠,還有那白嘩嘩的銀票,都還不如後世紅翻翻的軟妹幣更吸引自己的眼球。

看樣子,畢竟穿越之前已經習慣了使用那種紅翻翻的軟妹幣的原因,但好歹,自己已然提前完成了與偏宜嶽父西門大官人之間的一個約定。

還差另外一個約定,那就是當官,當至五品。聽夢惑方丈的意思是,隻要自己能夠考上科舉,等當了官,他會出力把自己使勁往上弄一弄,早上弄到從五品的位置,那麽,娶婆娘之前的約定就算完成。

話說得簡單,一想到考試,段少君就有些心累,沒辦法,前世考試實在是考得太多了。算一算,幼兒園三年,小學六年,中學六年,大學四年,差不多二十年的時間都生活在學校裏。

而考試幾乎伴隨了自己的前半生,嗯,因為出了學校走上工作崗位之後,仍舊需要學習,要考職稱。

令段少君想不到的是自己穿越之後,居然又需要用考試來決定自己未來的前途。

但是,這的確是必經之路,好歹為了自己未來的性福生活,總不能辜負了一直在京師癡癡地等待著自己的西門楚楚。

而且這是封建社會,在這樣的時候,沒點官麵文章,沒有點靠山背景。再富有的商人,在官員的眼中就是待宰的肥羊。所以,為了自己和自己的子孫後代著想,還是幹點這個時代的人該幹的事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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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惑方丈呆呆地看著跟前恭恭敬敬正向著自己稟報的李玄,心裏邊可謂是天雷陣陣,割了一草又接著臥了一大個槽。好不容易,等那李玄講述完這段時間與段少君之間合作的生意。

夢惑方丈不可置信地連連搖頭。“這太不可思議了吧?你是說,這幾個月,段少君那小子前前後後,跟你,還有跟那個許家娘子合夥,掙下了數十萬兩的巨款?”夢惑方丈確信自己耳明目聰,沒有幻視幻聽等毛病,可是,李玄口中道出來的這一切,卻實在是太像在大吹法螺,快把牛給吹上天了都。

“是的叔父,小侄當然可以肯定,之前,我們的中成藥坊與契胡人簽約,前段時間剛好交易完成,共獲得三十多萬兩銀子,而段少君與許小姐合作的那個女人的秘密花園,前前後後一共獲得超過四十萬兩銀子的訂單。”李玄幹笑了兩聲解釋道。

“這小子……”夢惑方丈撫著長須,搖了半天腦袋,這才緩緩言道。“若無作奸犯科,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掙下如此豐厚的錢財,老衲實在是第一次聽說。”

“小侄一開始也根本不敢相信,可是那天,段少君拿來了銀票擺在我的麵前,由不得我不相信。”

“小侄覺得,憑他做生意的手段和能力,若是給他足夠的時間和空間,怕是大唐第一巨賈,非其莫屬。”

大師兄鑒音也終於從震驚中回過了神來,一臉敬佩地朝著夢惑方丈一禮。“看來,師尊您果然沒有錯看小師兄,他在醫術上,有獨到的造詣,在這經商上,也極有天賦,弟子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麽可以難得了小師弟的。”

“嗬嗬,行了,你也不用吹捧老夫,說起來,我這個當師尊的,還真沒出手幫過他什麽,可是他卻已經這麽有能耐。唉,可就是他那脾氣,實在是有些不著調。”夢惑方丈嗬嗬一笑後,又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李玄差點就想舉手讚同了都,對於段少君,他可是見識過對方的吐槽神功,還有各種令人無法辯駁的狡辯攻力,還有很多令人無語的做法。總之,李玄覺得自己這小半年來,連驚帶嚇的至少得少活好幾個月。

“師尊,人無完人嘛,何況小師弟這才多大?”大師兄鑒音淡淡一笑,給夢惑方丈滿上了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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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也是,不過這小子實在是個坐不住的主,事也鬧得這一塊那一塊的,為師想把他揪在山上閉門讀書都不行,唉……隻希望這小子明年入京之後,能夠安份守紀一些,不然,老衲這塊臉非被他丟盡不可。”夢惑方丈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色有些發黑地道。

或許是又想到了那日洪水來臨之前,那個不著調的孽徒請自己上山表演**什麽的,現在夢惑方丈想到當時的場景仍舊覺得騰騰的火氣直冒。

對於這個問題,不論是李玄還是大師兄鑒音還真不敢拍胸口保證段少君那廝不會再幹出什麽驚世駭俗的事,就像現在,大師兄明明知道段少君那個不正人君子的家夥跟許香君勾勾搭搭,跟公孫蘇酥眉來眼去,但是知道歸知道,卻也不敢稟明師尊,也勒令那些師弟們不得拿這破事去幹擾師尊。

倒不是怕師尊一怒之下大義滅親,而是擔心那小子平時看起來嬉皮笑臉,可是一旦被拔到逆鱗,那絕對也是九頭牛拉不回來的主。為這些事鬧出啥妖蛾子太不值當。

而且既然都是郎有情,妾有意,大師兄鑒音也不覺得有什麽。

“在元旦之前,你就回京師吧,到時候,你若是有辦法,就先替你少君兄鋪鋪路。若是不行,也沒關係,重要的是謹言慎行,做好你身為皇子應盡的本份就是了。”夢惑方丈清了清嗓子,朝著李玄叮囑道。

“叔父放心,侄兒一定遵照您的吩咐。”

“另外,既然你喜歡做商賈之事,繼續跟少君合作便是,他的腦子活,而且做事頗有分寸,至少在商賈之事上,會對你多有助益。”

夢惑方丈提點了李玄一番之後,由著李玄退出了靜室,站起了身來,活動了下久坐的雙腿,目光落在門外,秋雨綿綿,如今的北方鴻雁怕是已經南歸了吧?

想到了昔日意氣風發的自己,還有曾經追隨兄長時的波瀾壯闊,到如今十數年來的遠離紅塵俗世,一切,似乎就僅僅是一眨眼間,人已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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