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也經過了擴建,裏邊應該能夠擺放得下你的那些樂器,這一半,你可以用來收藏你的那些樂譜手稿。”

從書房出來,行不多遠,便是公孫蘇酥的閨房,因為公孫蘇酥的東西都還在那間小院裏,不過,這裏該有的也都有了。

“怎麽樣,這裏合你的心意嗎?若是不合的話,就讓他們照你的心意來改。”段少君滿意地看著這裏邊的布置,很簡潔也很大方,符合自己的需求,不過不知道公孫蘇酥喜不喜歡。

從進了門之後,幾乎是一言不發的公孫蘇酥眼圈泛紅地看著這一切,最終,目光落在了段少君那張帶著溫和笑意的臉龐上。

段少君衝一旁的青兒眨了眨眼,小姑娘很是識趣地捂著小嘴,悄然地退出了房間,輕輕地掩上了房門。

“乖,怎麽還哭了,莫非不滿意到這樣的程度?”段少君輕輕地拭去了公孫蘇酥眼角垂落的晶瑩,擺出了一副很是氣憤地表情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是好好教訓一下那老頭,怎麽弄成這樣,害得我家蘇酥都不喜歡得哭了。”

“不許胡說!”公孫蘇酥趕緊扯住了段少君的胳膊,把頭深深地埋進了段少君的懷中,悶聲悶氣地道。“喜歡,我很喜歡,喜歡得不得了,你知道嗎?我是高興才哭的。”

“好了乖,不哭,高興的話,應該笑才對。”段少君憐惜地抬起了公孫蘇酥的俏臉,吻了吻她那溫潤的朱唇。“我是希望你開開心心的,每一天都能夠開心,不想見到你傷心的模樣,好嗎?”

“嗯,好的……”公孫蘇酥拭了式眼角的淚水,努力地綻放著一個燦爛的笑臉,如花的嬌顏上,那淚水,便猶如清晨蓮瓣上的露珠一般晶瑩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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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院子,花了不少錢吧?”公孫蘇酥舒服地靠在段少君的懷中,手指無意識地輕輕地在他那寬厚的胸膛畫著圈,小聲地問道。

“放心吧,花不了多少。對了妹子,有什麽覺得不滿意的,或者是缺些什麽,你就讓許管家前去采辦來就是了。你可是這裏的女主人,要擔當起你自的責任哦。”段少君輕撫著公孫蘇酥的纖腰豐臀笑道。

公孫蘇酥點了點頭,然後有些猶豫地道。“嗯嗯,可是,可是明年你就要進京了。是不是要我留下來,看著你的那些產業?”

“那可不行,你可是我的人,當然要跟我一塊去。”段少君吻了吻她的香腮,亦吻走了她眼底的三分黯然。“你想必也知道,我身邊,什麽都缺,所以,這裏的這些人,都是好不容易才挑來的,就是希望你幫我看看,合不合用。未來我去了京師,他們肯定要隨我同往京師,你肯定也要去的。”

“那……香君姐姐也去的吧?”去掉了心頭疑慮的公孫蘇酥頓時充滿了活力,調皮地眨了眨眼笑問道。

“嗯,跟你一樣,她也會去,隻不過,她的事情多,應該不會與我們同行。”段少君摸了摸鼻子,

“那可太好了,哦不,我的意思是說,大家又能夠在京師團聚太好了。”公孫蘇酥有些慌亂地解釋道。一雙眼眸兒溜溜亂轉,段少君嘴角微微一揚,並沒有說什麽,隻是攬著她香肩的手又多了分幾力道。

公孫蘇酥並沒有反對段少君的安排,這讓段少君鬆了一口氣,一開始生怕公孫蘇酥過於倔強,現在這樣一來,自己也不用太過操心。

家裏邊有人照拂著,這些人,都是段少君托許千尋給找來的,許管家是許氏一族裏的一個遠親,為人忠厚,待人和善,而且還讀過幾年許氏族學,曾經給一個布行當過十多年的掌櫃。

還有那對夫妻和兒子,原也是許氏的佃戶,老實本份之人,所以也被許千尋推薦來了。至於那對侍女,則是段少君托請前幾日回家探親的胡小娘幫助找來的,或者說花錢買來的才對。

胡小娘一開始還以為段少君有啥不良嗜好,向段少君保證,一定給他買上兩個上好的清倌人,保證是**得特別會侍候人那種。

段少君當然是嚴辭拒絕了胡小娘的非份之想?不對,是胡思亂想。告訴他,買兩個丫環是為了照顧女人,所以拜托兄台你給力點,別想歪了。

當然,在胡小娘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段少君的確有那麽一絲絲心動,但是他立刻深刻的意識到了那是人性的本能,而不是自己這個正人君子的刻意所為,總算是不那麽羞愧。

公孫蘇酥呆在這間專門為她所購的宅院裏邊份外的快活,更重要的是,她每天去店鋪裏邊忙碌完回到了家,便開始努力地照著段少君的要求,去學習著操持家事。

時間飛逝,在仲秋之前,也就是曹仲德上隱龍寺一個半月之後,曹仲德向段少君辭行,據其自己所雲,在跟夢惑方丈切磋交流時收獲極大,獲益非淺。當然,美酒也不知道灌了多少壇。

至於陳儉這位表弟,卻被他這個表兄給幸災樂禍地扔在了山上,按照曹仲德之言,自己這個表弟,常年跟自己遊手好閑,別說仲秋,就算是過年也難有呆在家裏的時候。

更重要的是,生怕表弟離開了隱龍寺之後,就跟放風的野狗似的,三五下不知道會竄哪去瘋不再歸家。所以,自己的姨母和姨父皆來信支持曹仲德把陳儉留在隱龍寺,讓他繼續接受改造教育的決定。

而在仲秋的前夜,曹仲德親自參加了在蘭亭舉辦的女人的秘密花園秋冬時裝展。並且還親自提筆,重新給女人的秘密花園提了新的牌匾。嗯,本著廢物利用?呃,反正就是差不多這個意思,還讓這哥們又寫了好幾幅廣告詞,到時候可以用在其他地方。

當然,為此,段少君也是狠狠地大出血,供應這貨在百味軒兩天兩夜的酒肉,至於請青樓紅倌人這樣的事,自然是不需要花錢的。

七娘早就虎視眈眈,當然,不是這位有了身孕的中年婦女親自出馬,而是派出了那兩個曾經反ooxx曹仲德兩天的那兩位女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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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廋骨嶙峋,飄飄欲仙的曹仲德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帶走的是十壇夢惑方丈送的美酒佳釀,晃晃悠悠,宿醉未醒地離了蘭亭,直奔揚州而去。並且還跟段少君約定,等明天他表弟去京師趕考之時,記得一起約著北上,到時候也好風流倜儻依紅偎綠喝灑吹牛打屁雲雲。

段少君嘴裏邊答應得很是爽快,實際上心裏邊暗暗吐槽不已,就你丫這成天跟醉雞似的狀態,跟你一路,那等我到了京師的時候,不酒精中毒才對。

再說了,咱是有高尚情操的人,是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更是沒婆娘就有了小妾的正人君子。依紅偎綠什麽的,還是你跟胡小娘之類沒節操的貨色上,小弟我還是好好的左扔右抱自己的美人兒好。

秋冬時裝展所收獲的影響,不如內衣展大,或許這個年代的人太過現實,不僅僅看臉,還要看身材。雖然如此,但還是獲得了十餘位被邀請到蘭亭參與發布會的商界大佬的肯定與支持。

特別是那位黃章黃公子的老爹,再一次向許香君提出了投資入股女人的秘密花園服裝集團公司的意向。這一次,黃大掌櫃提出了出現銀十萬兩,提供江南各地的近百個鋪子的經營權入股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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