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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拒了對方留自己用晚飯,老婦人一家的生活雖然算不上很差,但也好不到哪,段少君可不想自己吃一頓把別人一個月的生活費給吃沒了。

就這樣,段少君摸到著顯得有些空癟的肚皮策馬回到了醫館前時,已然天色擦黑,就有師兄上前來知會段少君,有兩位客人,其中一位姓曹,從揚州而至蘭亭,不過被恰巧過來逛的胡小娘給接去了怡香閣,李玄也業已經竄了過去,讓段少君一接到消息就趕緊過去。

“姓曹的靠,不會這麽巧吧”段少君拍了拍大腿,揚州姓曹的自己可就認得一位,就是那位號稱江南四大才子之首的曹仲德。不但擅長煮酒還擅長品酒還擅長泡青樓妹子更擅長作詩的才子。

這家夥居然來得這麽快,可一想到胡小娘這廝也太缺德了吧別人上門來拜訪,你丫的居然把人給請去青樓,這是不是太熱情了點。

雖說人生四大鐵你很渴望與曹才子成為其中一鐵,但也犯不著這麽著急吧。段少君隻能跟那位師兄匆匆交待了幾句之後拔轉馬頭朝著怡香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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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馬匹扔給了迎上前來的夥計,邁開大步走進了熟悉無比的怡香閣,話說至公孫蘇酥離開這裏之後,除了幾次過來跟七娘送藥和聊模特的事情之外,就沒再帶著尋花問柳的心思踏足過一次。

當然,這一次段少君也沒那個心思,過去也沒那心思,隻不過是被像西門棟梁啊又或者是西門棟梁之類的狐朋狗友把自己拖到了這,才不得以敷衍了事。

不過,當脫低了低級趣味的某位正人君子步入了怡香閣後,又再一次地享受到了那種**的迎接待遇,十來個花枝招展的姑娘讓段少君被動的或者主動地吃著豆腐,其實段少君的內心真不想占這個偏宜,但是每一次來這似乎都要經過這麽一回。

這讓正人君子段少君業已經習慣為常,習慣性地擺著一副義正言辭的嘴臉享受了一番這種**的遭遇之後,終於有人來給自己解了圍。

正是七娘的老相好,許大掌櫃的兒子許千尋是也。這位麵如冠玉的許大公子愛美人二十年前的美人不愛江山的執著,早已經在整個蘭亭城成為了傳說,嗯,應該說傳奇才對,傳說有超越的一天,而傳奇,那隻能令人仰視的存在。

“恩公,好久不見,小弟在此行禮了。”許千尋一臉容光煥發地迎上前來爽朗地笑道。

“在這裏遇上賢弟你雖是常事,可是,我可是很少能夠看到你這麽興高彩烈的模樣。怎麽,有什麽高興的事嗎”段少君還了一禮之後嗬嗬笑道。

“小弟和七娘終要有後了。怎麽能不高興”許千尋湊到了段少君跟前,鬼鬼崇崇地看了眼左右,這才壓低了聲音在段少君耳邊小聲地道。

段少君張大了嘴,看著這個年紀頂多二十出頭的英俊青年,居然嫩草把老牛給啃大了肚子,泥瑪,段少君不禁臥了一大個槽。

七娘現如今有多大來著似乎當年見到許千尋的時候,七娘都已經年已三旬了,現如今,雖然不到五十,可怎麽也有四十五六了吧

“恭喜恭喜,想不到賢弟如此厲害。”段少君回過了神來之後趕緊朝著許千尋道賀不已。

“哪裏哪裏,說起來,還得多謝你大師兄啊唉。”許千尋長歎了一口氣。“若不是你師尊出麵,小弟我,我真不知道我爹會氣成什麽模樣。”

“我師尊幹嘛了”段少君不由得吃了一驚,要知道,雖然師尊之名江南聞名,但是隱龍寺一脈向來低調,從不會去招惹是非。

照師尊的話來說就是,別人不惹咱們,咱們就低調。若是有人敢惹,那就讓他一輩子都後悔惹到我們。

在蘭亭這裏,也多是做善事,卻都盡量不理會民生問題,更不會插手家裏長家裏短的俗事,所以段少君很是吃驚。

許千尋的解釋總算是讓段少君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那就是數日前,七娘嘔得厲害,茶飯不思,把許千尋這個小情郎嚇得直哆嗦,在他的印象裏邊。

除了段少君這位能夠開腸剖肚活人命的恩公之外,肯定就數那些和尚的醫術厲害,所以就把七娘弄了過去檢查。

這一檢查,許千尋聽到了一個無比幸福的消息,七娘業已經懷有一兩個月的身孕。而後,得到了消息的許大掌櫃暴跳如雷,親自帶門殺到了醫館前,對自家兒子的行為大加鞭撻,揚言要讓七娘離開江南,不然他就不認許千尋這個兒子。

恰好那天,師尊坐診,聽到了這麽個老爹如此在自己的醫館裏邊搞醫鬧,還一副不玩出人命不嗨的架勢後,俠肝義膽,傲氣萬丈的師尊暴發了。

直接出麵將那許大掌櫃訓得跟龜孫似的,甚至直接告訴了那位許大掌櫃,不想要孫兒或者孫女是吧那行,那孩子生下來之後,就拜在我家少君的膝下,讓他收為弟子,從此以後,與你們許家再無瓜葛。

一聽這話,許大掌櫃直接就膝蓋中了一箭,幸福的跪了,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樣在那自我認罪與懺悔,隨後又表示,既然夢惑大師有意收自己的孫兒為徒孫,那麽,許大掌櫃自然是求之不得,絕不反悔。

於是乎段少君摸了摸自己的腦門,莫非自己回來這兩天師尊那老家夥一直沒露麵是躲著自己不成想想也是,老家夥沒毛病吧

隻聽說過有指腹為婚的,可是這指腹為徒,段少君直接就是從元古到板古都沒聽說過有這回事。誰知道地孩子智商怎麽有,有沒有什麽,總之,這樣的舉動也太草率了吧。

還有,許大掌櫃不愧是蘭亭第一富商,這老不要臉果然耍得一手好無賴,不但得了個寶貝孫輩,還有了個夢惑方丈徒孫的輩份在那撐場麵。泥瑪的,段少君此刻真向抬起雙手,同時堅起中指,向許大掌櫃家的方向還有隱龍寺方向各比劃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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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啊,以後,我跟七娘的孩兒,可就全靠著你了。”許千尋一副快要淚流滿麵的樣子看著段少君。

段少君還能說嘛,動了動僵硬的脖子,擠出了一絲笑容。“放心吧,我跟你們許家主要是跟你姑的關係這麽鐵,你的孩子隻要生下來,等他到能夠讀書識字的年齡,就交給我吧。”

“千尋,拜謝恩公了。”許千尋直接就跪了,那麽的幹脆,害得段少君都來不及攙扶。

“哎呀,你這是幹嘛,快快請起,那什麽,話說回來,你姑知道這個事嗎”段少君這話讓許千君小臉一白。

“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麽話了”段少君摸了摸下巴不好意思地道。

“沒,不過幸好兄台你提醒得及時,不然要是我姑姑若是從別人的嘴裏邊知道這件事而不是從我這裏知道的話”許千尋一定是打小就對喜歡扮女王的姑姑許香君有心理陰影,不然怎麽小臉白得跟中風的秧雞似的。

告別了許千尋後,終於來到了地方,登上天台時,就看到了曹仲德正很狂放地舉著酒盞,對天望月長嘯,身邊,仍舊是一左一右兩個妞,衣襟半角,一臉陶醉模樣地依偎著曹仲德的身嗯,大腿上。旁邊的胡小娘與李玄還有陳公子簡直就跟狂熱粉絲似的在那一個摟著一個妞,一手舉著酒盞,一個勁嘰啦鬼叫的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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