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性感妖媚的美人兒,段少君幹咳了兩聲之後正色答道。“至少這會,我真的是想給你進行按摩減壓,沒有什麽別的想法。若是平時的話……那就隻能另說了。”

“果然……姐姐就知道你沒安什麽好心。”許香君掩唇嬌笑起來。“罷了,看在你這麽誠懇的份上,來,給姐姐按摩一下,不過,你若胡來,小心姐姐揍你。當然,等姐姐心情好的時候,說不定……”

看著那張如花嬌顏,聽著那曖昧挑逗的言語,段少君好不容易才維持住自己正人君子的本色。小心地將在許香君的頭部擱在了自己的腿上,做起了按摩。

這些手段,自然也結合了後世的按摩手法,既能提神醒腦,又能夠消除疲勞。感受著那頭部傳來的忽緊忽鬆的力道,讓原本緊繃的情緒也漸漸地得到了放鬆,許香君不禁讚道。“你還真是好本事,不但醫術了得,連按摩都會。”

“那是當然,按摩不但可以起到保健的作用,而且還能夠對一些慢性病和功能性疾病有著良好的促愈作用。更有增強體質、健美防衰、延年益壽的功效……”

段少君一麵按摩一麵解釋道。一開始許香君還有回應,可是不一會的功夫,許香君居然就這麽沉沉地睡了過去,段少君輕喚了數聲都沒能喚醒。

看著仰麵而眠的許香君,段少君的手法越發地輕柔,盡量地在不驚擾許香君的情況下,讓她舒服一些。

一套頭部按摩做完之後,許香君仍舊沉睡得份外的安祥,濃黑的睫毛盡掩明眸,偶爾輕輕地顫動一下,猶如那停留在羊脂玉上的墨色鳳尾蝶。性感而又豐滿的朱唇微啟,晶瑩的貝齒在唇間隱現。燈光下,讓她的玉膚染上了一層暖色調。

段少君招了招手,示意一旁侍候的侍女拿來了一張薄毯,給許香君蓋住了她那性感的嬌軀。本想扶著她的後腦,拿個枕頭來替代掉自己的腿。結果剛升起了這個念頭,許香君一個側身,抬起了手搭在了他的腿上,還抓住了褲子。

段少君這下子頓時傻了眼,旁邊拿著枕頭輕手輕腳走過來的侍女趕緊掩住了朱唇,將險些出口的笑聲強行咽下。段少君無奈地接過了軟枕,擱在了身邊,隻能等許香君鬆手自己再把枕頭給她墊上。

看樣子,她真的是累壞了,為了操辦這一次的發布會,原本自己也是主力,可是因為吐昆的手術,讓自己不得不分心。而許香君卻並沒有報怨什麽,每天勞碌不已,卻從來沒有向自己報怨一句。

這讓段少君心裏邊既內疚又感動,有這樣知情識趣的女人相助,對於自己而言,絕對是一大強助。而她對自己毫無保留的信任,還有她多次從來沒有要求回報的相助,更是讓段少君感動不已。

此刻,安然入眠的她,仿佛褪去了最為堅強的外殼,緊抓住自己衣襟的手,讓段少君感受到了她的內心,也同樣脆弱,同樣也在渴望一個安穩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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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還麻嗎?”慵懶的許香君打了個嬌憨的哈欠,一麵給段少君揉搓著大腿,一麵報怨道。“我睡著了,你拿個枕頭給我墊著就行了唄,居然一動不動的就這麽呆著,你也不怕你的腿被壓久了出問題呀。”

“我還以為你隻是眯一會就能醒,我也想眯一會……”段少君呲牙咧嘴地由著許香君給自己揉著那兩條又酸又麻,仿佛不是自己的腿。

原本還想著守護著許香君,結果居然不小心自己也睡了過去,而且一睡就睡了個多時辰,自己居然還是被許香君給搖醒的,結果醒了之後,就丟臉的發出了慘叫。靠啊……

“真是的,笨得可以,現在好些了嗎?”許香君口中報怨不已,可是雙手卻絲毫沒有停頓的給段少君搓揉著雙腿,水汪汪的眼眸裏盡是甜蜜與憐憫。

“嗯嗯,好多了,多謝你了。”段少君伸了伸雙腿,雖然仍舊發麻,可是比剛醒來的時候要好多了,至少不會難受得讓人鬼哭狼嚎。

“謝什麽,小壞蛋,姐姐拿你當枕頭都沒謝你,你居然還跟我這麽客氣。”屈膝而坐的許香君聽得這話,不禁黛眉輕挑,伸出了手輕捏了捏段少君的鼻尖嗔道。

看著屈膝俯身的許香君半開的衣襟處,那粉白的玉肌開始的深不見底的深淵,還有那張絕美的俏臉,含情動人的眼眸,段少君不禁呆了。

“怎麽,盯著姐姐連眼都不眨一下,好看嗎?”許香君嫣然一笑,幹脆與段少君並肩而坐,誘人的體香,無時無刻不折磨著段少君那脆弱的神經。

段少君咽了口唾沫,瞄了一眼在不遠處靠在點頭油燈的案幾上打著瞌睡的侍女一眼,然後輕點了點頭。伸出了手,輕輕地住了許香君的纖手,隻是輕握著,似乎生怕傷害一件難得的瑰寶。

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如花嬌顏,段少君張了張嘴,卻被許香君的纖指攔住。“噓,別說話,讓我靠一靠好嗎?”

聽到了許香君的要求,段少君默默地點了點頭,看著許香君把光潔的額頭輕輕地貼在自己的肩頭,許久,輕輕地歎息了一聲。“知道嗎?有可以依靠的感覺,真的很好……”

“自從,離開蘭亭,來到揚州的那一天起,我還以為,我這一輩子,隻能靠我自己,不能停,也不能歇。不論麵對的是什麽,我都必須一個人去承擔和麵對。因為,就算我在麵對小豆豆的時候,也不能流露出一絲的軟弱……”

段少君輕握著許香君的纖手,沉默地傾聽著許香君的傾訴,聽著她發自內心的真情流露,對於許香君的遭遇,段少君很是心疼。但是此刻,他很清楚,許香君不需要自己過多的安慰,這一刻,她渴望有一個傾聽者,聽她傾訴多年以來心頭積澱的無數煩憂與苦悶。

時不時將手裏的絲帕遞過去,小心翼翼地給許香君探拭著眼角臉頰的濕意,安靜的握著她的手,讓她知道,自己在她的身邊,不會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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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頂著兩個黑眼圈的段少君就竄出了門,不過,許香君被段少君勒令休息一個時辰才能出去。昔日的商界女強人也終於服軟了一回,答應了段少君的要求,乖乖的去睡個回籠覺。

段少君卻不敢也不能睡,大清早的,連早餐都沒用就竄了出去,進城之後,在路邊買了個胡餅,一邊啃著一邊趕往伍老先生的診所。

已經在早鍛煉的吐昆看到了段少君頂著兩個黑眼圈步入了院中,不禁笑了起來。“段兄弟看樣子昨日可是累了一夜吧?”

“算是吧。”段少君幹笑了聲道。能不累嗎?向自己傾訴心事的許香君到後邊,居然讓侍女去弄了一壇酒來,一邊說,一邊喝,一邊哭。

段少君既要一邊陪喝,一邊給她擦眼淚,還得勸解,可謂是心力憔悴。幸好到淩晨時分,又睡了一個多時辰,不然自己今天直接就廢菜在**了,打死也不會竄出來。

“那還請賢弟給我看看,是不是可以拆線了。這兩日,這傷口位置可是癢得厲害。”吐昆轉身走回了病房,躺在病**,撈起了褲腿說道。

“癢很正常,這是愈合的表現之一……嗯,傷口愈合沒什麽問題,可以拆了。”段少君仔細打量了一番傷口之後,讓人拿來了鹽水和烈酒,先用烈酒清理一遍傷口,接著再用鹽水清理了一道。這才拿起了鑷子與剪刀,小心地將一根根的縫合線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