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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不必了,救人性命,不過是我們作為醫者的天職罷了。好了,你還需要注意休息,另外,飲食要清淡,還有,房間裏邊最好不要有這麽多人……”段少君吩咐了一番之後,便告辭而去。

“阿爾木,代我去送一送段兄弟。”吐昆點了點頭之後,朝著阿爾木喝道。

“遵命,我的主人……”阿爾木恭敬地朝著吐昆一禮之後,跟著段少君出了病房。

“你家主人是什麽人?”步出了病房不遠,段少君頓了頓腳步朝著阿爾木問道。

阿爾木猶豫了半晌,朝著段少君一禮道。“這個,我是不能說的,不如到時候公子直接問我家主人,他若是願意告訴公子,公子自然知曉。”

聽得阿爾木如此說,段少君自然也明白了對方婉拒之意,自失一笑。“無妨,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公子且慢,這是我家主人吩咐的,還望公子收下。”阿爾木趕緊攔住了段少君,從懷裏邊掏出了一疊厚厚的銀票遞到了段少君跟前。

這是一疊一百兩的銀票,怕是不止十張,段少君看了一眼之後,抬起了頭來搖了搖頭。“這是不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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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主人說了,他能夠活下來,全賴段公子傾力相救,這點小意思,實不足報萬一,還望公子笑納。”阿爾木固執地把手往前一伸肯切地道。

段少君想了想之後,伸出了手,從那疊銀票的最上麵抽取了一張。“這是手術的費用,至於其他的費用,還請你與伍老先生自行商議。”

“這,這怎麽能行?”看到段少君隻取一張銀票,阿爾木不由得連連搖頭道。

“做醫生的,該我收的費用我自然會收。但是,收患者的錢太多,我過不了自己良心這一關。若是你認可我的醫德,還請你將其他的錢收起來,不然,你就是在質疑我的人格。”段少君臉色一板,朝著阿爾木一字一句地道。

看到段少君執意如此,阿爾木無奈地收起了剩下的銀票,朝著段少君再深深一禮。“既然公子執意不收,小人隻能照實回稟我家主人,不過,您的人品著實讓我敬佩。”

“不敢當,我隻不過做了一名醫者該做的事情罷了。”段少君擺了擺手就要離開。

阿爾木緊走兩步。“不知公子如今居於何處,若是我家主人有什麽,我們也好前往知會公子。”

“我就住在城北外麵的許府別院裏,你放心吧。明日我會再過來看一看,隻要你家主人靠床靜養個三五日,就可以下床活動了,不過在這之前,不可移動,傷腿不得用力,不然,若是傷口裂開的話,後果難料。”段少君頓住了腳步叮囑道。

阿爾木趕緊用心牢記,這才千恩萬謝地送別段少君。段少君眼看無事,幹脆跟伍老先生打了個招呼之後,在兩名李玄特地留下來的護衛的護送下,打馬朝著城外的許府別院而去。

第二天清晨,起床剛用過早膳,就有許府的下人前來稟報,說是別院外有異族人前來拜訪。

“讓他進來吧?”段少君擱下了碗筷,衝那名下人點了點頭道。

“異族人,不會是因為昨日之事而登門拜謝吧?”已然有所耳聞的許香君抿了一口香茶笑道。

“要謝也不該這個時候謝,想來,是想讓我過去給那個叫吐昆的傷者檢查一下,生怕有什麽問題吧。”段少君活動了下到了今天仍舊有些發酸的胳膊道。

“想不到你昨日出去一趟,又挽救了一條性命,看來,揚州的那些醫者這回更沒有話說了吧。”許香君嫣然一笑,看向段少君的目光裏多了幾絲激賞。

“就是,這一回,你可是當著他們的麵做手術了,他們若還有話說才怪。”李玄也是很得意地道。很是為段少君的所作所為高興,那日在蘭亭時,一票揚州醫者竄去蘭亭想要當眾打臉,結果被反抽的事情李玄可是記憶猶新,到現如今,他仍舊心裏邊很不舒服自己的兄弟被別人看扁。

“其實那些醫者的本性都並不壞,隻不過當時是受人蠱惑罷了。”段少君笑了笑解釋道。

而不大會的功夫,段少君就看到了阿爾木出現在了廳外。步入了廳中之後,阿爾木朝著段少君深深撫胸致意。“尊敬的段公子,我家主人有請公子過去一述。”

“也好,我正想著一會過去看看你家主人的情況,倒是想不到你們會來得這麽早。吐昆兄弟沒什麽事吧?”段少君抬手虛扶之後站起了身來問道。

“沒什麽,今日一早起來之後,已經喝了一碗粥,照公子您的吩咐,主人一直躺在**並沒有動彈。”阿爾木恭敬地答道。

“少君你快去吧,省得讓病人久等了,這裏若是有什麽事,我自會著人過去喚你。”許香君拿起絲帕抹了抹朱唇,來到了段少君跟前,替他理了理衣襟之後說道。

對於許香君這樣的舉動早已經習以為常的段少君答應了一聲,衝一旁的公孫蘇酥點了點頭之後,招呼著閑起屁事也沒的李玄一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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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段公子的夫人,居然如此美麗,就算是天下的陰雲,也無法遮擋。”步出了房間,阿爾木就衝段少君讚道。

這話段少君聽得喜滋滋的,的確,誰不希望自己的婆娘被別人誇獎漂亮。就算許香君現如今還不是,但是段少君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一定能夠成功地抱得美人歸。

來到了門外,就看到了四名異族大漢還有六匹高大神駿的座騎。而旁邊,是李玄的護衛牽來的座騎,不過與那些異族人的座騎一比,差距就顯現了出來。

不論是馬匹的背高,還是健碩程度,都有一定的差距,那六匹神駿的座騎看得李玄的一幹護衛都眼熱不已。總覺得自己的座騎跟對方的座騎相比起來,簡直就像是馬身邊蹲著的驢子。

“好神駿的座騎,這樣的駿馬,怕是草原之上,也不會多見吧?”李玄不由得砸舌道。自己也是有幾匹不亞於這些異族人座騎的馬匹,但是那都留在了京師。

“當然,這些駿馬,在我們草原之上,也是千裏挑一的。”阿爾木驕傲地道。“這些人也都是草原上有名勇士,隻有他們,才能夠配得上這樣的駿馬。”

聽得此言,趙大等人不由得悶哼了一聲。

阿爾木似乎長著雙狗耳朵之內的超靈敏感應器官,查覺到了趙大等人的不悅,笑嗬嗬地朝著趙大等人一禮,擺出了一副真誠的表情。“這幾位兄弟也很是魁梧健碩,這樣的漢家男兒也是少見,必然也是英雄人物。”

趙大等人的表情這才由冷轉和,連稱不敢當,實則心裏邊樂嗬得都快找不著北,遺憾的就是,騎頭驢子太掉價。

“還請段公子上馬。”阿爾木牽來了一匹毛皮呈淡金色,神駿之極的座騎來到了段少君跟前欠身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多謝。”段少君也頗為激動,在後世,怕是隻有在專業賽馬場上,才能夠見到這種高大神駿的優質駿馬,段少君可是記得自己陪客戶去賽馬場玩的時候,也曾經見過類似的駿馬。

一問才知道,那是土豪們寄養在賽馬場的,每匹那樣的賽馬,最多都是好幾十萬起,甚至賽馬場裏邊最貴的一匹駿馬據說價值近五百萬,比一輛蘭博基尼還值錢。

在李玄一臉羨慕妒忌恨的目光中,段少君麻利地躍上了馬背,抄起了韁繩,然後一行人開始朝著揚州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