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票揚州富商士紳的公子哥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劇情的反轉,自己這邊明明人數至少要多少好幾十人,可是,居然被對方十來人就揍得連滾帶爬,就像是一群倉皇的野狗,被惡虎攆得逃竄不已。

“這……這下如何是好?”黃公子驚呆了,泥瑪的自己可是下了血本,拉來了府中二十名護衛,現在全都整齊劃一的跪了。

而其他公子哥的手下,也都東歪西倒,沒了半點反抗之力。

“這不可能,那個老牛鼻子怎麽可能這麽厲害?!”劉長風猶自不甘的在那咆哮不已,可是此刻,兩個老爹特地派到自己身邊的護衛居然一個死生不知,另外一個也是吐血而退。

此時,地上躺倒了十七八個手腳扭曲變形的倒黴鬼,而其他雖然受了傷,可腿腳尚靈跳的,要麽就逃進了酒肆,要麽四散於野,生怕這票狠人在撲上來暴揍自己。

小師兄揍人完畢之後,一臉神清氣爽地連念了幾聲阿彌陀佛,這才緩緩回身來到了段少君身邊。

而所有人都是一臉敬畏之色的看著這位平日裏斯斯文文,偶爾還會臉紅,可是揍起人來卻勢如瘋虎一般勇不可擋的小和尚。

“小師兄果然厲害。”段少君也不得不歎服地衝小師兄鑒安翹起了大拇指比劃了下,這才催馬朝著酒肆進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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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自己主動給我滾下來,還是要我著人上去把你們一個一個的全扔下來?”段少君看著這一群小臉煞白的紈絝,心頭滿是不屑地道。

“你!你等著,本公子倒是要下來看看你敢如何?”黃章目露懼色地看了一眼這怎麽也有丈許距離的地麵,一咬牙擺出了一副英武偉烈的模樣,騰騰騰地大步朝著樓下而去。

其他人麵麵相窺半天,當看到玄真道長陰梟的怪笑著躍入了二樓之後,全都趕緊連滾帶爬的朝著樓下竄去,生怕去得晚了,被這個猥瑣的老牛鼻子扔下樓去。

那個塗脂抹粉的白公子哆嗦著嘴皮子扭頭就跑,可腳落地時,居然發現毫不著力,不由得尖叫起來,原本自己的腰上被老牛鼻子在拂塵纏住掙脫不得。

“大師,我願意下去,您別扔我行不行?”白公子強擠出了一絲討好的笑容戰戰兢兢地道。

“你小子方才居然敢罵道爺我,不扔你,道爺我念頭無法通達。滾下去吧……”玄真道長陰陰一笑,手中拂塵隨即一抖,段少君等人就看到那個塗脂抹粉的白公子張牙舞爪的尖叫著摔到了酒肆前的空氣上。這貨白眼一番,直接就昏了過去。

人砸下來的動靜,又驚得那些剛剛來到了樓下的紈絝們一跳,一個二個全都膽戰心驚不已。

“看樣子諸位還是很識趣的嘛。”段少君摸了摸下巴,打量著這票倒黴鬼,目光落在了劉長風身上之後,陡然一冷。“方才那個不男不女的人妖說你是劉刺史的兒子?”

從那昏過去的白公子身上收回了目光的劉長風脖子一梗。“不錯,如今揚州的劉刺史就是家父。”

段少君嘴角翹起了一個邪惡的弧度。“那劉長卿是你什麽人?”

“他?”劉長風嘴角微微一抽,有些錯愕地打量了段少君一眼答道。“他是我兄長,怎麽,你跟我兄長相識?”

“你說對了,他跟你哥不但認識,而且還頗有淵源呢。”一手提著一個人的玄真道長大步從酒肆中走了出來,然後把那兩人一扔。正是劉長風的那兩名護衛,此刻這二人卻毫無反抗之後,渾身無力地直接栽倒在地上。

“淵源?”劉長風兩眼一亮,不由得喜道。“這位公子既然與我家兄長有淵源,那還請恕小弟方才失禮,想不到居然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這個淵源嘛,就是你家兄長的四肢皆折,是因我而起。”段少君嘴角邪惡的一揚,冷芒畢現的目光死死盯著劉長風道。

劉長風直接就愣了,心裏邊天雷滾滾,泥瑪,這能叫淵源?孽緣都算不上好不好?待回過了神來之後,劉長風目光落在段少君身後邊的小和尚後,再加上段少君說的那番話,劉長風要是還不明白跟前這家夥是誰,除非腦子讓狗給吃了。

一想到自家老哥被人扔在府衙門外時四肢皆斷,有出氣沒進氣,麵容枯槁如死的場麵。劉長風直接就麵如土色,兩股戰戰,雙腿一轉,直接就跪倒在地上。“夢遺大師,居然是您大駕光臨揚州?對不起,小的瞎了眼,居然沒看出是您,我,我在這裏給你賠不是了。”

段少君不禁一呆,看著這個癱軟在地上眼淚鼻涕一塊橫流的聳貨,實在是有些無語了。好歹也是揚州刺史的兒子,你這丫的怎麽沒你哥的半點骨氣。

你丫要是硬氣一點,哥也好找借口狠狠地收拾你一頓,現在倒好,還沒提溜你,就軟得像泡牛屎似的,讓人看著都覺得倒胃口。

另外那幾個紈絝看到家世最牛,最囂張跋扈的劉長風居然就跟隻瘟雞似的一下子就萎靡不振,實在是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在下俗家姓段,已經還俗了。另外,黃公子,別來無恙啊。”段少君實在沒精氣神去理會那跟一坨牛糞沒什麽區別的劉長風,目光轉落到了那黃章的身上,笑意吟吟。

“段公子,黃某昨日多有得罪,還請段公子海涵才是。”黃章臉色慘白地朝著段少君恭敬一禮。“隻要段公子能放過在下,在下一定會有所報答。”

“報答我?”段少君笑了起來,摸了摸鼻子,漫不經心地問道。“我什麽都不缺,需要你報答什麽?昨日,你居然敢對許姑娘無禮,我若是不讓你付出點什麽,豈不是太對不起許姑娘了?”嘴裏邊說著是為了許香君報不平,可實際上,是因為這貨看不貫這小子居然對許香君起了色心。

玄真道長眼珠子鬼鬼崇崇一轉,**笑兩聲道。“不錯,他要你報答什麽?聽說你小子是這揚州首富的兒子,還不如直接給錢來得痛快。說吧,你小子想出多少錢擺平這事……對了,還有你們這些家夥,有錢就付錢,沒錢道爺我扔你們去曲江裏喂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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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君呆呆地看著這個擅自作主的老牛鼻子,李玄等人也全都黯然無語,一臉黑線。看著這個老牛鼻子帶著一臉猥瑣的笑容在那紈絝群中上竄下跳的搓手指頭。

“我有錢,有的,這裏,這裏有六百兩銀票,還請大師笑納。”黃章大喜,哥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任性的富二代直接從懷裏邊掏出了一疊銀票,恭敬地遞到了玄真道長的手中。

玄真道長那邪惡的三角眼直接眯成了細縫。“哎呀,他娘的……小子你還算上道,知情識趣、出手不凡哪。哇哈哈哈,要不是你年紀在了,道爺我還真想收你為徒。”見到了一疊銀票,喜得這老貨眉飛色舞,居然想收黃章這紈絝為徒。

其他紈絝都一咬牙紛紛自掏腰包,這個一兩百,那個七八十。居然足足湊出了近千兩銀子。

“段小子,道爺我看這幫家夥道歉的態度也算誠懇,不如就放了他們一馬如何?”玄真道長手指沾了沾口水在那嗖嗖的數著銀票,一麵衝段少君叫道。

看著這個收受賄賂之後叛變投敵的老**棍,段少君渾身一陣無力,不過,玄真道長畢竟也跟自己是一幫的,總不能當著敵人的麵就開始起內哄,那豈不是讓人看笑話?段少君無奈地翻了翻眼皮。“既然如此,那就由道長你作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