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手去測量?”西門兄台呼吸變得有些粗重,原本放在案幾上的雙手又向爪型進化的跡象。這廝難道還真敢去親手測量?

可惜的是,很快西門兄台就一臉沮喪地垂下了腦袋。“那樣我還不讓我爹給揍死。”

“……也是,那就等你成親之後再親手測量不遲。”段少君無聊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跟這位腦容量極低的兄台聊這樣的話題實在是沒意思,還不如繼續竄楚楚妹子跟前扮演有思想有文化的流氓來得好玩。

看到了段少君樂滋滋地衝這邊擠眉弄眼笑個不停,楚楚妹子羞惱地翻了個白眼,繼續給病患抓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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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園的景致,可以算得上是江南水鄉的蘭亭君的魁首。而許大掌櫃親自出貼,自然,蘭亭城的富商士紳們好歹都要賣個麵子。

更何況之前的春水園模特彩排的消息,已經被許香君的手帕交還有一幹官宦子弟給傳得沸沸洋洋,不少人都心動了。就算是有些老**棍已經老得不能提槍上馬,但好歹能夠明正言順地來欣賞一下也是好的。

至於有些刻板的西門大官人,對於此事倒真沒什麽興致,可奈何自己閨女卻非要纏著,無奈之下,也隻能委派自己婆娘為代表,代著一雙兒女和未來的媳婦過去欣賞那所謂的女子內衣發布會。

嗯,主要還是西門夫人一聽說是專門售賣女式內衣的發布會,那些模特會穿著內衣在台上行走,讓人們好欣賞到這些內衣的妥貼與風姿後。當即認為。自己的夫君還是繼續操勞國事的好。至於看這樣的發布會,就讓妾身代勞為好。

不得不說,至少蘭亭城內,有好幾戶男主人都被自家的女人用這樣那樣的原因給說服,鬱悶地留在了家中,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婆娘和女兒竄去欣賞發布會。

而西門棟梁身為兒子,西門夫人倒不覺得他去看看有什麽不妥,在她的意識裏。西門棟梁這個兒子實在是有些太木訥蠢笨,很快就要成親的人了,讓他多瞧瞧想必也是有好處的。渾然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根本就是一名偉大的黃鱔族勇士。

而尉遲芝卻是一副男人性格,反倒覺得一塊過去看看也沒什麽不好。

而段少君就一臉無語地接待了這麽奇葩的組合,娘親帶著女兒,兒子帶著媳婦,一家四口就這麽來了。西門夫人倒是對段少君的印象很不錯,不像西門大官人,跟段少君這位未來女婿跟有血海深仇似的。動不動就鼓眼珠子。

在西門夫人的眼裏邊,段少君不光救過自己閨女好幾次。更治好了自己的夫君,也相當地是挽救了自己夫君的政治生涯,所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這句話用在西門夫人對段少君的態度上,就得到了極好的印證。

“行了,快去忙你的吧,正事要緊,我閨女這裏你不用太操心,不過忙完了可得早點過來,莫讓我閨女等得心焦知道嗎?”西門夫人很是親切地拍了拍段少君的肩膀之後,擺了擺手道。

段少君看著這位行事果斷,作風豪邁的昔日女山寨頭子,隻能一臉尷尬地賠著笑臉目送他們進園。

而剛剛也跟楚楚妹子打招呼聊了一小會的許香君看著那楚楚妹子羞紅著臉嗔怪自己娘親說話太過直白,亦不禁掩唇低笑出聲來。“小弟弟,你這位丈母可是夠豪邁的。”

“能不豪邁嗎?我那位老丈人當年就是被她給搶上山寨的……”段少君搖了搖腦袋,無奈地苦笑道。

聽得此言,許香君也不由得瞪大了水汪汪的明眸,吃驚地道。“天哪……你是說西門郡守是倒插門?”

“噓……你小點聲,千萬別漏出去,不然小弟我可是性命不保。”自知說錯了話的段少君鬼鬼崇崇地打量了左右,還好,家丁們都忙著去引導客人們進園子,並沒有人注意到這邊,這才稍鬆了口氣。

“另外,西門叔父絕非倒插門,不然西門兄妹可就不會姓西門了。”

看到段少君的模樣,許香君不由得撲哧一笑,可是旋及悠悠一歎,俏臉浮起了淡淡的哀怨,一雙水眸含羞帶怨地橫了段少君一眼。“你這麽緊張幹什麽,難道怕姐姐說了什麽話,害你娶不上你的楚楚妹子為妻不成?”

看著許香君那張顯得有些落寞的俏臉,段少君不由得心中一疼,這麽個善解人意,對自己無私幫助的絕色美人。段少君上前一步,看著許香君溫柔地道。“許姐姐,別這樣好嗎?你這副樣子,讓我很是心疼。”

許香君本不過是故作姿態,想逗逗段少君,可是,看到了他那副情真意切的模樣,還有說出來的話語,心中泛起的幾絲幽怨,盡化為煙雲。

“好啦,姐姐逗你玩呢,看你那幅模樣,莫非還想學人齊人之福不成?”心中又甜又暖的許香君不由得綻然輕笑起來,伸手輕捶了段少君一拳。

看到許香君恢複過來,段少君長出了口大氣,聽得此言,不由得涎著臉衝許香君施了一禮。“那是自然,還請姐姐成全小弟的這番情意。”

許香君哪料想得到段少君會在這個時候順著杆子往上爬,可是看到那雙灼眼的眼睛,不由得心頭一酥。輕啐了一口。“小壞蛋,快去迎接客人吧,不許再胡鬧了……”

“那好,下次小弟再好好跟姐姐聊。”看到許香君俏臉泛紅,兩頰生暈的嬌媚模樣,段少君隻能遺憾地放棄了繼續跟許香君進行這種打情罵俏的念頭,朝著又一波走到近前的客人迎去。

“這個壞蛋,居然膽子越來越大了……”看著段少君高大英挺的身影,許香君手捂著發燙的臉頰心中暗恨。小壞蛋,你等著,你若真把姐姐給惹惱了,看姐姐我怎麽收拾你。

嘴裏邊小聲地念叨著要收拾,可是,如水的雙眸裏柔情脈脈,嘴角輕快的揚起,一臉的容光煥發。又哪有半分的怒意與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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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與蘇酥姑娘也連袂而至,同樣在門口迎客的許千尋就像看到了骨頭的餓狗一般撲了上去。嗯,雖然不太形象,但是很貼合許大公子的心情。

站在我身邊的許香君既沒有如同言情古裝劇裏邊的長輩一般發出一聲冷哼或者是冷笑,然後用一種很鄙視的表情和口氣去棒打鴛鴦,反倒是靜靜地站在我的身邊。

目光之中,流露出了淡淡的欣賞看著自家侄兒,這倒真讓我奇了怪了,許香君的欣賞水平實在是不可以用常理來論之。

雖然說七娘在十多年前是蘭亭第一花魁,可那畢竟是十多年前,正所謂,時間是把殺豬刀,紫了葡萄、黑了木耳,軟了香蕉。

就在我感慨造化弄人,時間流逝的當口,就感覺到了有隻手戳了戳我的腰眼,一回頭,就看到了許香君眨著嫵媚的水眸看著我紅唇輕啟。“你在神神叨叨的念什麽呢?什麽叫紫了葡萄,黑了木耳,軟了香蕉?”

“我有這麽說嗎?”段少君大吃一驚,自己明明隻是思考,並沒有說話,莫說這個能消魂蝕骨的女妖精懂得他心通又或者是讀心術之類的特異功能?

“當然,要不你以為我能聽到到你的心聲不成?”許香君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段少君輕嗔道。

“哦……難怪。其實這很好簡單,就是時間是世界上最不可抗拒的東西,不論是什麽東西,在時間跟前,都顯得那樣的脆弱。而水果就更明顯了,你要把一盤摘下來的水果擱上一個月,就能夠看到這樣的變化。比如說葡萄啊、木耳啊、香蕉啊什麽的。”

許香君瞪了段少君一眼。“少胡說,木耳怎麽能算水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