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替那兩個臭小子遮掩,哼!有的是功夫收拾那兩個家夥。嗯……為師已經給天子去信,再過些日子,想必天子的旨意就會到蘭亭。依你之見,蘭亭的官吏之中,何人可接替我那西門賢弟的位子?”擱下了茶盞後,輕撚著佛珠,夢惑方丈眼中精光乍現。

“弟子覺得胡郡尉倒是不個錯的人選。西門郡守不在蘭亭之時,他做的也算是不錯。”鑒音沉吟半晌,很是理所當然地答道。

“……他呀,嗯,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改日,為師會去信知會陛下。對了,那個王司馬呢?”

“弟子昨天深夜剛剛到到消息,朝庭準備對王司馬的處置是削職為民,全家流配三千裏。”鑒音沉聲答道。“還請師尊斟酌,若是有什麽不妥之處,弟子也要好去信。”

夢惑方丈撫須想了想,點頭淡淡地道。“嗯,還行,就這樣吧。為師雖然多年不問政事,可是那家夥還真當我蘭亭無人,若不從重處置,怕這天下,還真忘了有老衲這號人物。”

“師尊您何等人物,天下間又有誰敢對您不尊?”鑒音笑著搖了搖頭道。

“哼!對為師不尊的人多了去了,你那個小師弟,還有西門棟梁那個孽障,一想到那兩個家夥為師就氣不過。”夢惑方丈方得意的笑了兩聲旋及又鐵青著臉悶哼了聲。

“……”鑒音隻能黯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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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弟你還不快點你好歹也是堂堂男兒,這怡香閣你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怎麽走起路來扭扭捏捏的,莫非是為了化妝處男,一會好從那些小姐手裏邊拿紅包?”段少君不耐煩地轉過了身來衝那跟在屁股後邊猥瑣的李玄喝道。

“我說兄台,你說話犯不著這麽歹毒吧?小弟就是覺得……”李玄鬼鬼崇崇地回頭望了一眼,確定那兩名形影不離的保鏢今天被他硬留在了醫館裏邊沒有跟出來,便轉過臉來無奈地道。“你不覺得咱們的身份,居然跑到青۰樓裏邊去賣那玩意,太那什麽了嗎?”

“喲嗬……我說賢弟啊,你這話啥意思?”段少君不由得臉色一變。“咱們哥倆可是說好了的,中成藥的生意,有什麽都必須共進退,再說了,現如今人家許姑娘投入了五千兩銀子,可咱們呢?如今所掙到的錢連一百兩都不到。別人拿錢,我都不好意思收……”

“五千兩,隻占三成,這麽好的事你上哪找去?難道你就不希望咱們能夠早日擴大再生產嗎?”段少君濤濤不絕的口水不停地澆了李玄這位倒黴的王爺一頭一臉。

“好了不說了,我去還不行嗎,不就是去一趟青۰樓賣**嗎?有什麽大不了的,大不了以後本……本公子不再來江南。”被段少君說得頭昏腦漲的李玄隻能苦逼地接受了這個現實。

“就是嘛,怕個毛線,現如今,咱們的藥還名聲不顯,自然需要我們自己去出售賣,等贏得了口碑,到那時候,就不是咱們求著他們買,而是他們求著咱們賣了知道不?”段少君很是滿意地拍了拍李玄的肩膀,很好,這位皇子,堂堂晉王爺,已經開始被自己用先進的思想理念和經濟頭腦所影響。

“商人,什麽是商人,那就是為了百分之十的利潤,他們就會設法的去鑽空子做生意;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他們就會肆意妄為,甚至是挺而走險;而當有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他們甚至敢踐踏人間的律法;而若是有了百分之三百的,他們就敢犯下任何的罪行,甚至是死亡也不能威脅到他們……”

“照你這麽說來,那些商人豈不是世間最不穩定也最危險的一類人?”李玄被段少君的這番話給深深地震撼住,在他的印象裏邊,商人說不上有多壞,但是也談不上多好。畢竟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哪裏會去接觸到那些販夫走卒,就算是富商巨賈,想跟個王爺交道,那也是不可能的。

“這是自然,就像咱們蘭亭城的那些商人,有些商人,為了在災後發財,直接就將糧食的售價提高了五倍,甚至是十倍。若不是官府控製得力,怕是就算是我蘭亭百姓的處境,也難說比那些孩子好上多少。”段少君點了點頭,深以為然地道。

“難怪古時,就重農賤商,看來是極有道理的。”李玄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之後感慨道。

“重農賤商你以為就有用?”段少君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對李玄這話哧之以鼻。

“兄台,你似乎覺得這法子不行?”李玄邁著步子,努力跟上段少君的腳步,一麵追問道。

“當然不行,你想一想,若真的沒有了商人,大唐還能夠這麽富裕嗎?”段少君頭也不回的反問道。“你身上的淩羅綢緞是花錢買的吧?然後量體裁衣是不是也要花錢?我江南缺少鹿茸、人參這些藥材,還不照樣也是商人千辛萬苦從北邊去來的。真要是全大唐把商人視如雙眼仇寇,到那時候,咱們是不是隻有光著屁股上街逛悠?沒了藥材,病了也隻能躺在榻上翻白眼……”

“停,兄台你先停一停。”李玄揉了揉發麻的臉,一頭霧水地看著段少君。“你既然說商人不好,可是,你又告訴小弟商人對於大唐有很多的好處,這,這是不是太自相矛盾了點?”

“你又錯了,少年。”段少君無奈地頓住了腳步,打量著這個被自己的濤濤雄辨給忽悠得因為思維過度cpu因過熱而即將當機的少年,嘿嘿一笑。

“我,我怎麽又錯了?”李玄真有種想要拿腦袋撞柱子好清醒過來的衝動,怎麽什麽話都是他說的,反而錯的還是自己了。

“那是因為……有錢嗎?拿出來。”段少君想了想,伸出手衝李玄勾了勾手指頭。

李玄一呆,旋及手捂在腰間錢袋上。“兄台,你這也太那什麽了吧?小弟不就提你問題,你又不是算命的,幹嘛還收錢?”

“你……為兄我是那種給人斷字算命忽悠別人錢財的騙子嗎?”段少君兩眼一黑,忍不住一臉黑線地瞪了這家夥一眼蘊怒地道。“我是向你要一枚銅錢,方便來向你解釋商賈之事,明白不明白?”

“哦……嘿嘿,不好意思,小弟錯怪兄台了,這就給你。”李玄不好意思地幹笑兩聲,打開了錢袋,摸出了一枚銅錢擺在了段少君的掌心。“還請兄台用這枚銅錢為小弟解釋一下商賈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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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且來看,這是一枚銅錢,對吧?”段少君拿起了這枚被人摩挲得錚亮浧黃的銅板在手裏邊拋了拋,衝李玄晃了晃道。

“我覺得,應該就是一枚銅錢。”李玄猶如遇上了會袖裏乾坤的魔術師一般的觀眾,很是認真地打量了半天之後,這才確定地道。

“那麽,你且看一看這枚銅錢,看下正麵和背麵有什麽差別。”段少君繼續說道。

李玄又很認真地打量了兩眼,搖了搖頭。“沒什麽差別。”

“好……嗯?”段少君得到了答非所問的答案,不由得一呆,把銅錢拿到了近前一瞅。居然是正反麵都刻著一模一樣的字,上麵都書寫著建元通寶四個大字。段少君直接就苦逼了……心裏邊頓時有一百頭草泥瑪邁起了正步狂奔而過。

“怎麽了?有什麽不妥嗎?”李玄很是好奇地問道。

“沒,我的意思是說,這枚銅錢,你再仔細看看……對了,你看這一麵,這個通寶的寶字有一個缺,而這一麵的寶字上沒有缺口對吧?”

“兄台你這眼睛夠尖銳的,這麽小的缺點都能夠讓你找得著。”李玄打量一眼後由衷地佩服道。 盛唐極品紈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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