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走,小弟我再跟你大戰大三百回合也不可能醉。”西門棟梁一聽這話,就跟打了十針雞血似戰鬥力瞬間滿值。

段少君看著這兩位身高有差別,但是這體型沒太大差別的一男一女,一想到方才猶如好兄弟鐵哥們般的交流方式,段少君就直冒冷汗,心裏邊沒來由的早出了一古怪的想法,不知道這對奇葩未婚夫妻成親之後在**也是這樣交流不成?

再一次回到了廳內,楚楚妹子正跟西門夫人小聲地交流著什麽,楚楚妹子那張紅彤彤的俏臉,羞達達的眼眸就能看出這對母女應該是聊得很開心。

大事已然解決的段少君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前途一片光明,得好好努力了,嗯,有時間得好好地再去許香君那瞅瞅,爭取能夠讓自己創立的內衣品牌成為大唐王朝的印鈔機。

區區萬兩,段少君還真不放在眼裏,就自己這智商,這思維,這頭腦,別說萬兩白銀,就算是黃金也能弄得到。

“兄台到底什麽事樂成這樣?”李玄打了個酒呃朝著段少君望過來,很八卦地道。

“秘密。”段少君臉色一正,很是嚴肅地道。

“告訴小弟唄,小弟的嘴很嚴。”李玄看了下四周然後小聲地追問道。

“你能保守秘密?”段少君斜起眼角打量著這長著一張小受臉的晉王殿下。

“那是自然,小弟好歹也是信人一個,難道兄台就那麽不相信小弟的人品嗎?”李玄一副被傷害的表情。

“為兄也能保守秘密。”段少君拍了拍這小屁孩的肩膀,竄過去跟一票狐朋狗友蹲一塊,一塊欣賞西門棟梁跟他未婚妻兩人內鬥拚酒去了。

李玄一臉幽怨地蹲回自己的位置,還沒來得及抒發鬱悶的心情,就被喝得走路都成s形的胡小娘給逮住拚酒,掙脫不得的李玄隻能含著一包眼淚連幹了兩盞,然後一個獅子擺頭,白眼一翻醉倒在地。

最後,幾乎是一屋子的醉鬼東歪西倒,就算西門忠熊這位堂堂郡守,也醉得不成樣子,最後是被家丁給抬走的,而夢惑方丈這位堂堂隱龍寺主持好歹也是出家人,酒是喝了不少,但是不好意思變成醉鬼,所以強撐著在鑒音大師兄的攙扶之下離開了郡守府。

離開之前,朝著特地送至府門口的段少君苦口婆心地交待半天,一定要好好的對楚楚,不要傷了這位軟妹子的心,為師能做的都幫你了。

至於西門忠熊那老貨提的條件,能做就盡量做,做不了也沒關係,就師尊在,難道你還怕娶不上他家閨女不成?

看到平日裏道貌岸然的師尊一副老流︶氓架勢,段少君既是感動又覺得鬧心。你說話就說話,幹嘛老拿胡子來杵人。

旁邊的鑒音大師兄好不容易才把師尊拽走,與二師兄一塊把已經差不多了的師尊給扔進了牛車。拍拍手,笑眯眯地拍了拍段少君的肩膀。“師弟快回去吧,今日師尊已經把你的終生大事與西門郡守約定了,到時候,可就看你自個的了。”

“多謝師兄,我知道該怎麽做,替我謝謝師尊,現在我說什麽他應該都記不住。”段少君笑了笑,朝著二位師兄鄭重一禮道。

“放心吧,小師弟啊,你可得加油了,灑家還等著兩年之後喝你的喜酒,可別忘記了咱們這些師兄才是。”二師兄鑒真豪邁地笑著揮了揮手,趕著牛車漸行漸遠。

看著兩位師兄與牛車漸行漸遠。段少君覺得眼眶有些發熱,他們雖然不是自己的親人,可是對自己無私的關懷與照拂,卻更勝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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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字:忙,兩個字:心累。段少君這段時間恨不得把自個掰成幾瓣來用。每天早上趕去醫館裏邊坐診,中午吃了飯之後竄去許香君那裏,一邊得應付這性感火辣的美人對自己的調戲,一麵還得對那些模特進行培訓和指導。

呆上一個多時辰之後又得竄回醫館,繼續坐診,偶爾呆在小院裏邊一直刻苦學習拚音的徐世宗和蔡明還得竄過來,詢問段少君拚音上的疑難問題。

而等到了晚上,段少君時不時還得竄去怡香閣裏,看看蘇酥妹子對於音樂簡譜的掌握情況。因為此番水災,揚州治下的許平郡和蘭亭郡都遭遇大災,百姓死傷慘重的情況下,原本的江南花魁評比被推後了兩個月。

現如今的蘇酥似乎對那花魁也不太過之前那麽上心,反倒是對於簡譜以及如何將自己所熟知的樂曲轉化為簡譜極有興趣。這倒讓段少君心中暗喜,爭取再加把力,希望讓蘇酥姑娘完全沉浸在樂海裏,至少把報仇的事暫時給忘了。

這些天來,蘇酥一直在揣摩,演繹段少君當日所吹奏過的那首《亂紅》。不得不說,這樣的經典,讓蘇酥欣喜若狂,在聽聞段少君言及此物最好能夠使用蕭和另外一種音質宏亮而悠遠的樂器與配合後。她一直在尋找著適合的樂器。

最終在前天,在嚐試過揚琴、古箏、琵琶等一係列的樂器,終於確定了用古琴來與蕭配合。不過段少君還沒聽到過最新版的《亂紅》,蘇酥妹子非說要等演練熟悉之後,才能讓段少君聽。

段少君倒不覺得有什麽,不過人家妹子都這麽說了,他也就順水推舟。

滋了一口茶水,看了眼楚楚妹子手撐著下頷在那打盹,她也夠累的,一整天都在那開藥櫃取藥關藥櫃然後包藥,也是累得夠嗆。

這讓段少君實在是有些感慨,記得曾經見過報道,說是有個哥們泡了十來個女朋友,而且還是同時。

自己光是正事都忙不完,應付三個女人?不對,僅僅是跟一個女人戀愛,跟另外兩個美女打交道,頂多有點小曖昧。就這樣,就已經累的舌頭都快伸出來了,而人家卻能遊刃有餘。硬出等到出了車禍才被發現。

這智商,這情商,這水平,實在是讓段少君覺得自己怕是坐火箭都趕不上。

李玄也累得夠嗆,堂堂王爺在這裏也變成了跑腿的,經常被夢惑方丈指使來指使去,卻不敢有怨言,段少君看得出來,是這家夥脾氣真好,而不是說積怨以待未來報複。

莫非師尊這是在替當今天子**兒子不成?不過一想到師兄們曾言及師尊的幾個侄兒子都來過這蘭亭呆過,短則十數日,長則月餘,一個二個都給收拾得老老實實的,段少君也就明白了。還真是,這隻能說明師尊的確深得當今天子信重,連兒子都專程送過來讓他**。

活動了下四肢,準備叫下李玄和西門兄妹一塊出去吃東西的當口,卻聽到了有師兄過來稟報,說是有人前來拜訪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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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誰?”坐在段少君旁邊的夢惑方丈一臉錯愕地看向尋名前來稟報的弟子。

“是濟春醫館的徐施主和懸壺醫館的趙施主。”

“他們來這幹嘛?”旁邊的段少君也不有些愣神,段少君可是記得師兄弟們曾經說過,這蘭亭郡的一幹醫者,對師尊以及隱龍寺僧人可謂是恨之入肉。

因為他們的免費醫療,讓蘭亭的一幹醫者都難以為繼,要麽換行改業,要麽遠離蘭亭。唯有這兩個醫館在苦苦支撐。可現在這兩家醫館的掌櫃居然上門來了,這給段少君的第一感覺就是來挑事的。

“師兄,他們帶了多少人過來?”段少君趕緊伸長脖子問道。

“沒帶人啊,就這二位施主自己登門。”

聽到了這樣的回答,夢惑方丈疑惑地撫了撫長須。“有請……嗯,老衲在後院等他們。”

“師尊,我跟你去看看。”段少君隱隱猜出了那兩人上門肯定不是為了恭喜夢惑方丈生意興隆,不是來找岔的才怪。

夢惑方丈看了眼段少君後點了點頭,順便也把李玄也給叫上直奔後院。

很快,徐施主與趙施主在大師兄鑒音的引領之下連袂而入,進了後院的靜室,不待房門掩上,卟通一聲,哥倆整齊劃一地跪倒在地,把正安坐榻上的夢惑方丈給嚇了一跳。“你們這是,二位施主快快請起,老衲當不得如此大禮。”

“大師,給我們一條活路吧……”二位施主再一次抬頭的時候,已然是淚流滿麵,語氣哽咽。

“……”靜室之內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這二位嚎啕大哭,悲嚎不已,猶如死爹喪娘的二位醫館掌櫃。

“你們這是,快快請起,到底是何緣由,盡管道來。”夢惑方丈揉著眉心一臉無奈地道。衝大師兄鑒音掃了一眼,大師兄伸手將這兩位趴在地上耍死賴的醫館掌櫃給扶了起來。

“大師啊,我等皆是開醫館的人,如今,但凡是有病之人,都往您這來了,我們一天連一個病人都沒有,這樣下去,我們實在是難以維持啊,還請大師高抬貴手才是。”趙施主抹了把淚,垂頭喪氣地道。

徐施主也是一臉悲傷。“是啊是啊……過去,這蘭亭世代為醫的,怎麽也有六七家,可現如今,走的走,改業的改業,就剩我們這兩家,若是大師還繼續在這蘭亭行醫,怕是我們兩家也都無法維持下去了,想我一家老小十幾口,可都要靠這個醫館養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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