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不是金瘡,但是我知道如果沒有徹底的消毒的話,很容易就引起感染,傷口會化膿紅腫,難以愈合,甚至有可能會危及性命……”

“那使是刀兵之創所致。±,賢侄果然不愧尋常醫者可比,難怪,戰時當場陣亡者往往不過十之三四,而陣後隕者卻多至十之六七,而這其中,又有至少九成,是因為這金瘡發作而亡……”

西門忠熊一邊唏噓,一麵雙目死死盯著段少君,就像是在看一坨剛剛被洗去了泥土覆蓋的狗頭金。

“若是叔父願意的話,那麽還請往醫館,小侄願為叔父解除病痛。”段少君恭身一禮道。

“也好,不過,老夫方至蘭亭,怕是這幾日抽不出空來,待諸事安妥之後,老夫自會前往。”西門忠熊雖然很想現在就把自己的傷腿治好,可是聽了段少君之言後,考慮再三,隻能也放棄了那種過於迫切的想法。

畢竟,離開蘭亭一個多月的時間回京述職,結果,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如今,自己既已經回到了蘭亭,自然要跳出去以顯示存在。

更要整合文武,以支持災後重建,安撫百姓等等,這些工作,身為一郡之首的西門忠熊自然是不得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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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大公子,你可真是夠難請的,這蘭亭的洪水都退了近三日,可是姐姐左等也不見你,右等也不見你,本欲厚著臉皮去醫館找你。這才見你施施然而至……”看著緩步入了別院的段少君。得下人稟報的許香君步入了前廳。卻猶豫著停在了階上,看到出豐神玉朗的段少君翩翩而至,忍不住微諷道。

“許姐姐這可怪我不得,在下這幾日既要收拾自己,又還得隨師尊處理醫館事務,著實難以脫身。”段少君笑了笑,朝著裹著一身淡雅中透著三分迤邐的素色青裙,依欄而立。半側著身,露出了極品s曲線的許姐姐道。

“好罷,就算姐姐錯怪了你了,快進來。今日姐姐可是剛開了一盒揚州最有名的許記蟹黃酥,正想享用,倒不想你卻在此時登門。”許香君嫣然一笑,衝段少君招了招手。

進了前廳,便能看到案幾上擺著一個精致的食盒,業已經打開的食盒露出了賣相極好的糕點,一股子淡淡的香氣在廳中溢散。

“難怪此物能讓姐姐惦記。隻聞其味,便是小弟我也覺得香氣撲鼻。誘人食欲。”段少君深吸了一口氣,一臉陶醉地道。這蟹黃酥顏色鮮豔,猶如一朵怒放的花朵,單其賣相,就至少比蘭亭城所品嚐到的那些糕點至少高出兩個檔次。

“那是自然,這可是姐姐特地著人從揚州送來的,一共就送來了七盒,留了幾盒孝敬我娘和兄長,準備自己留上兩盒享用,倒不想你來得這麽巧,嚐嚐吧,看看好不好吃。”段少君的表情與讚語業已讓許香君笑顏如花,便將食盒朝著段少君的跟前推了推。

“多謝姐姐,小弟可就不客氣了。”段少君抄起了一塊擱在嘴裏細細品嚐,入口既化,唇齒之間,既有蟹黃的葷香,似乎還有花的清甜,一葷一素,搭配得極妙。

“怎麽樣,好吃嗎?”許香君一塊未動,看著段少君品嚐,還露出一臉期待的模樣,就像是期望自己的作業本上被老師評上一百分的女生。

“嗯,入口即化,唇齒留香,其形如花吐蕊,實在是難得一見,更難得一嚐。”段少君點了點頭,意猶未盡地砸了砸嘴,比起後世那些什麽月餅、酥餅之類的工業化食品而言,這種純天然純手工的東西他還真是第一次品嚐到。

“那是自然,為了挖來這位老師傅,他一個月的月錢,就比當掌櫃的月俸還多。”許香君看到段少君的表情,心中甚喜,不禁有些得意地道。

“這也是姐姐開的店鋪?”段少君不禁有些愕然,想不到,這位許香君不但開辦成衣鋪子,做綢緞生意,又做酒樓,這邊居然還在做糕點生意,難怪是叫許記蟹黃酥。

可偏生她做的,不論是酒樓又或者糕點,隻拿眼睛看都知道是高檔貨,一句話,跟前的許香君絕對是商界女強人,而且還是專門的走高精尖路線的女強人。

“那是怎麽,姐姐我做事向來要麽不做,要麽便做好,做一行,就要成一行拔尖的,不然,這世事間做起來,也太過輕巧無趣了些。”許香君傲然笑道。

聽了些言,段少君隻能黯然無語,這話若是旁人說起來,隻能當笑話聽聽,可對於跟前的許香君而言,她不僅僅隻是在說,而是照著這條路在做。

“姐姐此等行事,真有古之木蘭巾幗之風也。”段少君很是歎服。

聽得此言,許香君明眸不由得一亮,猶如兩根牛油蠟燭一般熠熠生輝,臉上笑容更添三分嫵媚。“弟弟這話說的,休得棒殺姐姐。”

段少君堅決地搖了搖頭。“絕對沒有,縱觀江南,又能有哪一位女子如姐姐這般視江南豪商巨賈如無物,所行所動,皆與眾不同……”

“短短數年,便能夠使得江南諸商側目,姐姐若還不能稱上一聲巾幗,何人還敢?”

許香君甜笑不已端起了酒盞示意。“罷了,你這嘴可夠甜的,哄得姐姐高興這麽高興,姐姐自然要有所回報,來,姐姐敬你。”

連幹了三盞,霞飛雙頰的許香君輕輕擊掌,喚出了一位侍女,低聲耳語交待了一番後,侍女快步走出了前廳。

看著兩頰飛紅,嫵媚天成的許香君在對待下人時,卻又透著一股子上位者的頤指氣使,一種滿滿的違和感,偏生透溢著濃濃的**力。讓段少君不由得連連搖頭,難怪,美女總裁神馬的被無數男人視之為最佳征服和求愛的對象。

這樣的女子,太容易激起男人的雄性荷爾蒙、多巴胺的旺盛分泌。

交待完畢,看到侍女離了前廳,許香君轉過了頭來,便看到段少君手裏拿著一塊蟹黃酥,雙目卻呆呆地看著自己,**滿是欣賞的目光看得香香君心中一酥。

俏臉微微發燙的許香君看到段少君猶自呆愣愣的,戲謔之心大起,纖指輕點在段少君的額頭上,聲音甜膩如棉糖。“小冤家,這麽呆呆地看著姐姐做甚?”

“……”段少君尷尬地低下了頭將手中的蟹黃酥塞進了嘴裏,暗罵自己怎麽會在這樣的時候走神。

看到段少君這位俊朗的少年郎紅著臉嚼酥餅不作聲的模樣,讓許香君越發覺得他可愛之極。“小冤家,怎麽的,害羞啦?”

“小弟是給酥餅噎著了。沒害羞……”段少君趕緊搖頭,自己好歹也是個大佬爺們,怎麽可能害羞,再說了,堂堂男兒,莫非還怕你個女子調戲不成?

許香君吃吃的笑個不停,漲鼓鼓的****隨著她的笑聲顫抖不已,看得段少君眼珠子差點瞪出了眼眶,好半天才恢複正人君子形象。

“羞不羞,臉紅成這模樣,若是噎著,怎不見你喝水,亦不見你飲酒,話還能說得這麽順溜。”許香君童心大起,伸出了手指刮著臉頰道。

可惜,她刮的不是自己的,而是段少君那略略發燙的臉龐。段少君一臉震驚,自己居然,居然又被這女妖精給調戲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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