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錯了,其實我想說的是曰,那個不用在意這些細節,你們的意思是李玄李公子實際上是當今天子的兒子?”段少君斷然否認。⊥小,..o

“不錯,殿下乃天子嫡子排行第九,而在下乃是晉王府長史。這二位乃是殿下的護衛親軍。”徐世宗看了眼段少君很是恭敬地道。他很清楚夢惑方丈在天子的眼中有多看中。那是真正的一母同胞的兄弟,天子當初起兵,而夢惑方丈當年正是第一個響應,並且,將其麾下盡歸於當今天子,之後更是屢屢獻策。

天子曾在奪取天下之後大擺酒宴之日,當著群臣的麵言之,此番奪取天下,吾弟當有五五之功。而之後,夢惑方丈因天子將忠於廢天子的數百臣工一律盡誅,為了此事,夢惑方丈因苦勸不住,憤而出走,削發為僧。

天子之後也深深地懊悔,正是他一時的衝動,使得各地的叛亂四起,足足又多花了幾年的時間方才平定。但是這期間,天子一直希望夢惑方丈能夠回心轉意。

雖然夢惑方丈猶如一頭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倔驢一般,愣是半diǎn一領情,絕不回朝,更為了證明自己的心跡,幹脆遠離中原,隨其師尊一同來到了位於江南的龍隱寺。

天子無奈,隻得不再提讓其回去之事,不過,卻以兄弟之名對這隱龍寺所在的蘭亭郡多有照拂,這也就是為什麽劉長卿的爹,堂堂一州刺史,見得夢惑方丈也畏之如虎的原因。

而天子為了顯示其對自己這位一母同胞的親弟弟的重視。每一位皇子成年。都會著令其悄然入江南。來聽這位皇叔的教誨。李玄是除了早逝的太子與早已成年的二皇子外,第七位造訪江南的皇子。

據京中曾經就有這樣的流傳,因為夢惑方丈這位皇叔覺得皇三子許王李達與皇五子魏王李煌、七皇子蜀王李圭的品性德行皆非太子的上上之選,故爾天子才一直沒有冊封太子。

雖然這僅僅隻是一個傳聞,但是,這樣的傳聞能一直流傳,而且這幾位王爺一直明爭暗鬥,卻誰都不能前進那半步。就足見這個傳聞怕是有很大的可能性。

而跟前的這廝段少君段公子,他可是夢惑方丈唯一的俗家弟子,當得知這個消息之後,身為晉王府臣屬之首的徐世宗便已然開始讓人四下查訪,雖然不能說連段少君睡覺的時候穿不穿**也調查清楚。

但是卻查到了很多有趣的消息,所有的消息都證明了一件事,段少君這位皇叔唯一的俗家弟子極受其重視。甚至為了其失蹤震怒,封鎖蘭亭城數日,之後更是派其大弟子鑒音除掉了那幾名欲加害段少君的刺客,又將幕後主使者。楊州刺史唯一的兒子劉長卿四腳打斷,就這麽扔在船裏直送楊州。

另外。那兩外一直跟隨在晉王殿下身畔的護衛傳回來的消息,把段少君形容成一個成日跟夢惑方丈爭風鬥嘴沒個正形的憊怠人物。可正是這個消息,讓徐世宗這位晉王府長史更加的確信,若是段少君沒有能耐和本事,怎麽可能跟傳聞之中陰狠果決的皇叔如此相處而不受一diǎn懲處?

之後,自然也打探到了段少君給人開腸剖肚治病的消息,醫術傳神,深得皇叔信重和護醫的段公子,已然被這位晉王府長史列為了整個江南最需要結交的人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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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居然是堂堂的晉王府長史,這個,那什麽草民見過……”段少君心裏邊暗罵夢惑方丈這才陰險人果然藏得夠深,居然是當今天子親弟弟,難怪這廝能這麽牛,整個江南都可以橫著走。

更難怪李玄大言不慚可以搞得定天下軍隊的醫藥供應,一位皇帝的兒子,再加上一位皇帝最信任的親弟弟,的確可以搞定這樣的事。

“不敢當,段公子切切不可如此,殿下命,令我等不可泄露自己的身份。不過段公子乃是皇叔的弟子,自然也不算外人,隻要段公子能為在下保密一二就好。”徐世宗不愧是文化人中的精英,腦水三五下就轉明白,姿態放得很低。

“另外,你我二人年齡相仿,在下年歲稍長,便托大喚段公子一聲賢弟如何?”

段少君眨巴眨巴眼,看到跟前這廝一臉笑意吟吟的模樣,渾然沒有昔日在碼頭上初見時的傲嬌,不禁有些好奇,不過也沒理會太多,這廝不在自己跟前擺官架了挺好。“那既如此,小弟見過徐兄。”

徐世宗大喜,扶住了段少君,然後還了半禮,很是欣喜地道。“哈哈哈……好,對了段賢弟,你若是還有事,就快去忙吧,為兄自去閑逛,不過,不知賢弟何時有暇,今日賢弟為為兄解困,為兄若是沒有表示,豈不是讓人笑語?”

一番寒喧之後,段少君辭別了這三人,登上了馬車。“真不好意思,讓許姐你久等了。”

“無妨,看那三個外鄉人的模樣,似乎跟段公子你聊得挺來的。”許香君嫣然一笑,一雙如水的眸子熠熠生輝。

“他們是我朋友的門客和護衛,原本還以為是性命攸關的事情才趕過來,卻不想到是他們被那幾個家夥碰瓷敲詐……”段少君摸了摸鼻子衝許香君道。“今日多謝許姐開口聲援,不然,怕是還得多費一番周折。”

“隻不過說一兩句話,這有什麽謝的。憑你是夢惑方丈弟子的身份,不說區區一個蘭亭,便是整個楊州,又有誰敢惹惱你?”許香君輕笑了聲,慵懶地在馬車裏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斜靠在馬車裏的靠枕上,嬌小卻又性感的魔鬼身材被勾勒出了一條圓潤起伏的弧線。

長長的睫毛,慵懶而迷離的眼神,猶如犯了春倦的波斯貓,看得段少君差diǎn直了眼,趕緊扭開了頭裝著去看窗外的風景。“身份是別人給的,重要的還是得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去獲得別人的尊重。”

看到段少君的窘態,許香君臉上的笑容越發甜蜜,而聽到了這話後,雙眸不由得泛起了異彩,細細地咀嚼著這句話,許香君悠長地歎息了一聲。“不愧是才名動蘭亭的段公子,這一句話,可謂是直指人心哪……”

嬌媚入骨的嗓音裏邊,透著一股子淡淡的惆悵,猶如褒姒在周幽王的宮中的歎息,讓人恨不得願意為她做任何事,以抹平其眉間的陰鬱。

段少君呆呆地看著她,這麽一位驕傲得猶如女王一般的女性,事業如此成功的女性,人世間還有什麽可以讓她煩憂的?

許香君也看到了段少君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令她好奇的便是,目光裏,沒有貪婪與占有,有的,卻是一種心疼與憐惜,還有一種探究。這讓早已經見慣了畏懼與警惕,貪婪與占有的目光的許香君心裏邊不由得升起了一絲好奇,手托香腮,一手撫著她那因為側躺而顯出了絕妙曲線的腰臀。用甜度超過糖精,粘度超過魚膠的聲音輕輕地道。“小弟弟,姐姐好看嗎?”

回過了神來的段少君看到了許香君那捉狹的表情,不禁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後很自然地diǎn了diǎn頭。“許姐的魅力實在是渾然天成,莫說在下這樣的青春少年,就算是久曆人間百味的老男人也肯定會多看兩眼。”

聽到了這樣的回答,許香君不由得發出了一串猶如銀鈴一般清脆動人的笑聲,笑聲漸歇,素手撫胸,那雙水汪汪的動人眼眸風情萬種。“青春少年郎……你這臉皮可不薄,不但會誇人,更懂得自讚。”

“這個真沒有,我隻不過實話實說,若是許姐這樣的人在街上走著,若是男子不看許姐,若非瞎子,便是基友。”段少君看到許香君那副嫵媚嬌弱的模樣,知道她並沒有因為自己無傷大雅的小玩笑著惱,自然也輕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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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香君燦然一笑,美眸一轉。“這瞎子我是知道的,可這基友又是何意?”

“就是那種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的……”段少君幹咳兩聲有些尷尬地解釋道。

許香君不由得婉爾,橫了一眼這廝,眉眼之間的風情**滿了車廂。“原本還以為段公子是個謙謙君子,倒不想,這嘴皮子哄起人來,可不比那些情場老手差上多少。”

“……”段少君一臉無語,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反駁啥,說自己不是情場老手而是童子雞,這不是調戲人嗎?自己跟許香君似乎還沒熟到那份上。

“怎麽不說話了?小弟……莫非姐姐的話惹你生氣了不成?”看到段少君尷尬地坐在那發呆,倒惹得許香君心中生憐,輕輕地抬起了粉嫩白晰得猶如玉筍般的纖子,輕輕diǎn了diǎn段少君的胳膊小聲地道。

隨著她的姿態,將前襟繃得緊緊的,胸部驚心動魄的隆起,弧線完美到令人發指,那嫵媚而又慵懶的豔姿,那曖昧的語氣,讓段少君險些連骨頭都酥了。

回到了百味軒,看著這幢高大的酒樓,看著前麵翩翩而行,一臉嬌媚得意,眼角飛揚的許香君,倒真讓段少君百味雜陳,這一路回程,許香君把段少君給折騰得夠嗆,當然不是指這個女人對自己動手動腳。而是這個女人,居然一路上出言調戲自己來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