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君坐到了一旁的榻上,揉著腰眼處的痛處,咧牙咧嘴的樂嗬著。那邊,楚楚紅著俏臉一副忙得不行的模樣,可實際上啥也沒做。時不時還衝這邊投來目光,可看到了段少君那副壞兮兮的笑臉又忍不住扮出了凶惡的模樣瞪段少君。

楚楚故意作出來的凶惡表情,在段少君的眼中實在是可愛到爆啊。可惜,小姑娘雙親尚在,也不知道這小妮子有沒有被包辦婚姻過,不過有又怕毛?

自己好歹已經跟楚楚妹子心心相映,雖然彼此還沒捅破那層薄紙,但是就算瞎子也應該能看得出來自己跟楚楚妹子很郎情也很妾意。所以,就算是有包辦婚姻,段少君也會想方設法破壞掉這種封建主義的糟粕。

生在新時代,活在新中國的段少君最是反對包辦婚姻,按後世的話說,我們的愛情觀就是為了打破傳統的桎梏,為我們的自由與愛情開創幸福而美好的未來。

等了不大會的功夫,西門棟梁帶著一臉的遺憾與不會竄回了藥鋪,將一張寫滿數據的紙條遞給了段少君。湊得稍近,段少君就聞到了一股子脂粉香氣。

抬起了頭,這才發現西門棟梁脖子上給撮出了一個桃心形的唇印,這讓段少君既妒又恨。“兄台,親手量的吧?”

西門棟梁一臉得瑟的笑容聳了聳毛毛蟲一般濃密的眉頭。“那是,對了賢弟,為兄可是保證過,最多五天光景,一定會把那什麽內衣送給那姑娘,還望賢弟加把勁,給為兄弄快點。”

“啥時候弄好這不是我說了算,再說了,弄得太快,質量粗糙了可不行。這可是貼身的內衣,必須保證質量。”段少君看了眼手中的數據,捂,能看得出來,西門棟梁這老**棍喜歡結實豐滿一點的妞,而胡小娘那廝找的則苗條了許多。

當然,僅僅根據目測,盡閱島國大片的段少君就能百分百確定,楚楚妹子的身材要比這兩個妞更加的完美,更符合黃金比例。

#####

而這兩天,蘇酥沒有出現,卻著青兒送來了一封信,信中大多都是口水話,不過,信中隱晦地提到段少君這幾日為何不往怡香閣,莫非是段公子埋怨還在蘇酥?

段少君看完了信,不由得有些頭大,一抬頭,就看到了青兒眨巴著雙眼伸長脖子瞪著桌上的信紙,段少君趕緊收了起來。“小丫頭看什麽看,這可不是你這歲數能看的。”

“有什麽不能看的?我家小姐寫的時候我就在旁邊一邊研墨一邊瞅,再說了,我家小姐都沒避我,你難道還害怕我偷看不成?”牙尖嘴利的青兒一臉不屑地道。

段少君隻能黯然無語,從而開始反思自己為什麽會有那樣的行為?是心虛還是因為蘇酥信中那股子濃濃的思念與淡淡的幽怨讓自己覺得不自在?

“喂,段公子,你發什麽愣呢?”半晌一隻白嫩嫩的小手在段少君跟前晃悠不已,段少君這才注意到青兒一臉憤憤地模樣,幹笑了兩起將信收入懷中。“咦,你怎麽還不走?”

“走?”青兒瞪大了眼眸。“你都沒回信,我回去了怎麽跟我家小姐交待,總不能說,你看了信之後一聲不吭就送客吧?那樣的話……唉,我家小姐真不知道會憔悴成什麽模樣。”

青兒假模假樣的在那扮幽怨,讓段少君一臉黑線,越發覺得這個時代的過期蘿莉們就沒一個好惹的,小尋香是這樣,跟前的這個青兒還是這樣。

反倒是楚楚妹妹又或者是蘇酥姑娘這樣更年長一點的女子反而好對付點,看樣子,後世有句老話說得好啊,十九歲啊吃酒醉。意思就是十*歲的女子,正是犯昏的年紀,或者應該說是容易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年紀才對。

段少君從一旁拿來了筆墨紙硯,青兒很是自告奮勇地站出來為段少君研墨,不過段少君覺得這小丫頭片子怕是想偷看自己寫給她家小姐的信內容可能性更大一點。

提起了筆,憶及蘇酥姑娘的一眸一笑,歡喜與悲傷,還有那舞劍時的英姿颯爽,一時間,段少君實在不知道該如何下筆。

“喂,段大公子,請不要發愣了,奴婢還得帶著回信趕回怡香閣呢,你總不能留人家一個小姑娘呆在一堆和尚跟前吧?”青兒的聲音再一次想起,打斷了段少君的回憶。

“沒,我就是在考慮怎麽落筆……”段少君有些羞惱地道。自己這是哪根筋不對了,怎麽老犯傻。

#####

剛回到了怡香閣的別院,遠遠的,就看到閣樓的窗戶開著,自家小姐正朝著這邊張望,可是看到了青兒後,趕緊縮了回去,青兒不由得暗笑,自家小姐怕是等得急了。

果然,剛進了閣樓,就被小姐給叫到了閣樓的二樓,不待蘇酥詢著呢,青兒便將信遞給了蘇酥。

拿著信,蘇酥卻像是拿著什麽易碎的珍寶一般,深吸了一口氣後,這才小心地打開了信封。

“蘇酥姑娘,見字如晤,至前日別後,破事太多,所以不能及時親往你處以謝姑娘在在下失蹤之期的關懷之情……待這兩日忙過之後,就算姑娘不出言相邀,在下也會厚顏登門……”

蘇酥看著信中那不文不白的語句,臉上帶著古怪的笑意,怎麽也想不到,這位如今名聞蘭亭的大才子,居然寫字斷句都透著古怪,不過,讀起來倒如同他真站在跟前平靜而又隨意的聊天說話一般。

“段公子也不知道怎麽的,接到小姐的信發了半天呆,要給小姐您寫信,又在那犯了半天呆,還傻呼呼的一邊發呆一邊笑,唉,可把奴婢給愁死了……”看到自家小姐看一段話,便停下,微眯著雙眸,嘴角輕揚的輕鬆模樣,青兒故意在一旁長歎了口氣道。

“不許瞎說!段公子或許是忙著想別的事呢,可不許這麽編排他……”蘇酥黛眉輕皺。

“奴婢可不敢,不過後來一問,這才知道,段公子是考慮怎麽給小姐回信,才覺得妥當……”

“少給我碎嘴,快去休息吧,你也累壞了,我自已一人呆一會知道嗎?”蘇酥又氣又羞又好笑,忍不住瞪了一眼這丫頭。

等青兒走下了閣樓,蘇酥這才把注意力又落回了信紙上,看著那一個個雖然算不上上佳,卻一筆一畫都頗有章法的俊秀字體,一如其人。窗外,漸落的夕陽透過窗戶投入了閣樓內,一道道光束,映照在蘇酥那張無暇的俏臉上,猶如撒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

在樓下聽了半天,卻一丁點動靜也沒聽到的青兒隻能小大人的搖了搖頭,然後就猶如歡快的小鳥一般在屋子裏忙碌起來。

#####

西門棟梁每天都要勤勞地搬運著銅爐、大鍋、米麵,這讓段少君份外好奇,為什麽不直接擺在外麵就行。夢惑方丈的回答讓段少君差點笑斷了氣。

夢惑方丈的意思就是省得這貨成天有力氣沒地方使,再加上看這家夥不順眼,所以就讓他天天鍛煉,省得爹娘不在的時候竄出去惹事生非。

李玄深以為然,在他的印象裏,這位長相粗野,說話從來沒有經過大腦勾回的西門兄絕對是一個做事衝動的主,不看著點,誰知道會惹出什麽破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