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還是讓你玄真大師自個解決的好,老衲有事先走了。”夢惑方丈決定不再理會這種已經快神經錯亂的家夥,還是趕緊著人在蘭亭城裏邊加緊尋找少君的蹤影最是要緊。

雖然夢惑方丈深信段少君這臭小子油頭滑腦,定會設法保住性命,但是,也擔心這小子太過嘴賤而大吃苦頭。到時候,一邊是老牛鼻子的老相好,一邊是自己的徒弟,想要出手都沒機會。

想到了這,夢惑方丈搖了搖頭,罷了,臭小子挨收拾了也是活該倒黴,說來,心裏邊也挺希望看到這小子吃憋。

剛出門走了數步,就看到一臉惶急的西門兄妹匆匆趕來,不由得頭疼地苦笑了笑,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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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後,寧靜**出來的纖腰和雙手不再像一開始那般潮紅,呼吸也漸顯平穩,臉上不再是那種過份的潮紅,而倒像是害羞時的嫣紅時。段少君與趙姨都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段少君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我去煎藥,你隨時看著她,注意她的溫度變化,要是又發燒了,記得叫我。”段少君一麵取針一麵說道。

“嗯,我會好好看著她的,那個……”趙姨欲言又止了一番之後,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多謝你了。”

“千萬別這麽說,治病救人是我們醫者的天職所在。另外……那什麽,我先去煎藥了。”段少君擺了擺手,大步朝著門外走去,這裏似乎不是旅店,而像是一個小院落,不過,那緊緊閂著的大門,表示了主人不願意與人打交道的意願。

看著那根粗重的門閂,段少君回頭看了一眼房間,看到了趙姨那雙滿是警惕的眼睛正盯著自己,隻能無奈地笑了笑,朝著一旁的泥爐走了過去,認真地熬起了中藥。

段少君不是不想逃,但你總得有機會才行,別看那兩個女人一個在**躺著一個在床旁邊呆著,可隨便一個,段少君都自認沒她們那種飛簷走壁的本事,更別提這兩個女人還有胸器,咳咳……是凶器,殺人的那種。

一邊發愁一邊熬藥,沒多大會的功夫,一罐熱氣騰騰的湯藥就已出鍋,段少君端著碗走進了房間,看到那顯得虛弱無力的寧靜正依著榻欄,而趙姨一臉心疼的在給她整理著衣物。

段少君端著藥碗愣住了,他看到了羅衣半解,香肩半裸,甚至連****都若隱若現,似乎還看到了一眼雪峰頂端的嫣紅。

“啊!”回過了神來的寧靜發出了一聲驚心動魄的尖叫聲,然後飛快地轉過身去,可惜因為長時間的發燒,已然是手腳酥軟無力的寧靜姑娘一個踉蹌,撞進了站在身前的趙姨懷裏,而剛剛才披上的白色衣物又再一次滑落下去。

段少君的眼珠子差點就瞪出了眼眶,這樣的偏宜不占,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再說了,自己可是個動口不動手的君子,隻是看看應該沒啥吧?

後世不就有句俗話,叫做看到摸不到,摸到當洗澡來著嗎?

“你還看!”趙姨手忙腳亂地將衣物緊裹住又羞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寧靜,轉過了頭朝著段少君喝道。“再看老娘把你那雙招子給挖了。”

“……”段少君隻能黯然而無奈地苦笑道:“你當是我願意看啊,誰讓你們幹這種事都不關門?”可眼前猶自還在閃現著方才那一幕,很**,可惜,扶著寧靜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個把自個弄得雞皮鶴發的老娘們。

“你!……算了,還不把藥擱下。”趙姨無奈地看了一眼懷中的少女,悻悻地瞪了一眼那個一雙賊眼溜溜直轉的壞坯,要不是擔心這小子會偷溜出門,她也不會把門敞著以便監視,倒不想,讓這臭小子飽了一回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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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君坐在外間,閑的翹起二郎腿坐在榻沿,瞅著裏屋緊閉的房門,心中嘖嘖連聲,想不到,武藝高超,淡定從容的女俠也會如同小姑娘似的害羞,而且還羞得連頭都不敢抬,這就跟冰山美人會融化變得嫵媚羞澀一般動人心弦。

記得好像古代女人似乎都很保守封建,被男**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就得以身相許啥的,寧靜這位女俠不知道會不會按照這個慣例對自己從一而終?

想到了這,段少君不由得悶騷地一笑,那可不成,就算這位女俠想對自己從一而終,自己這樣風流倜儻,感情專一的濁世佳公子也不能對不起楚楚那可**的呆萌美少女才是。

說起來,也怪想楚楚的,也不知道她聽到了自己被綁票的消息會擔心成什麽樣,可惜,這個時代既沒有無線電,也沒有網絡,更沒有順風、圓通,不然,讓人給她代個信,讓她別著急也是好的。

胡思亂想一番,感覺到裏間似乎沒什麽動靜,段少君鬼鬼崇崇地轉了轉眼珠子,輕手輕腳地站起了身來,朝著屋外走去,可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了一聲近在耳邊的冷哼,嚇得段少君一個激零,一回頭,卻看到裏間的門仍舊關著。

難道是我耳鳴了?段少君拿小指頭掏了掏耳洞,正是懷疑間,聽到了裏間房門打開的聲音。一回頭,看到了褪去了易容的趙姨站在裏間的門口處,冷冷地打量著自己。

趙姨雖然已經年約四旬,但是卻仍舊姿容豔麗,隻是那眼角眉間的紋路,還有鬢角的微霜,給她的美豔飾上了幾分漸漸老去的遺憾。

“你要是敢走出大門,就別怪老娘不客氣。”趙姨一開口,一股子剽悍氣息自然地散發出來。猶如正在磨刀要剁人肉餡的孫二娘,又或者是考慮該從哪下口能夠更容易把獵物活吞下肚的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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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俠,你說你這麽一位武藝高強,睥睨眾生,高來高去縱橫江湖的江湖兒女,何苦為難我這麽個手無……嗯,弱書生呢?”段少君坐在趙姨的對麵,看著這個慢條斯理喝著茶水,一雙銳目死死盯著自己的老女人,苦口婆心地勸道。

“你覺得老娘是傻的還是蠢的?”趙姨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這個嘴皮子翻弄得快趕上夏天咶噪知了的臭小子。

“你怎麽能這麽想呢?在下隻不過是本著人之初性本善的理念,希望女俠您也能夠好好考慮一下,畢竟像我這樣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未滿周歲孩兒的人,失蹤了這麽久,萬一家中親人想不開,那該如何是好……”段少君搓著手苦悶地道。心中暗暗罵娘,這老娘們還真跟茅坑裏的石頭似的,又臭又硬,害得自己浪費了半天的唾沫星子,卻絲毫不為所動,鐵石心腸不外如是。

趙姨被他這話給逗樂了,這小子真把自己當成愚昧不堪的村婦不成?真要是上有老來下有小的話,早就把這消息告訴自己以博同情了,哪會到現在才說。“就你這種除了嘴皮子之外,渾身沒一點硬的家夥,誰嫁給你誰倒黴。”

“女俠此言差矣,在下渾身上下肯定不止嘴皮子硬。”段少君心中大怒,這老娘們簡直就是**裸的汙蔑自己這位每天都有晨勃的熱血男兒。

“喲嗬,那裏告訴我,你還有哪能硬。”趙姨哧之以鼻,斜著眼角,用輕蔑的眼光打量著一臉幽怨的段少君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