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最難熬的事情。

十五天後,蘇沫依然沒有等到任何的消息。

皇甫子言的電話,依然打不通,可是,她卻在學校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來自皇甫子言的信。

蘇沫坐在宿舍裏麵,看著信封,很是奇怪。

看著他的信,蘇沫的嘴角緩緩揚起。

有信寄過來,是不是就代表皇甫子言現在是平安的?

“這個極品男,究竟在搞什麽啊?”

蘇沫撅了撅嘴巴,眼中卻毫無一絲的生氣。

伸手拆開,打開信的那一瞬間,蘇沫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

淚水,猶如決堤。

“遺書!”

兩個字,很大,寫的很明顯,剛勁有力。

蘇沫之間顫抖,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摔到在地。

“部隊有規定,任務前,必須寫遺書,所以,太多的話千篇一律,也寫過了成千上萬次。”

眼前,仿佛就是皇甫子言趴在桌子上麵寫信的畫麵。

“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因為,每次寫的遺書,最後都是扔進了垃圾桶。”

他很自負,也很自信。

“如果一定要寫什麽的話,那麽就是,蘇沫,等我回來,我會對你負責的,你就不要別扭了。

往下麵,整頁整頁的紙上,都是類似等他回來這樣子的話。

“嗚嗚嗚嗚……”

蘇沫坐在地上,手裏拿著這封信,哭的像是一個孩子。

為什麽會這樣子?

他是真的死了嗎?

不會的不會的。

蘇沫立刻拿著包包,直接就離開了宿舍。

打了一輛出租車,蘇沫按照信封上麵的地址,來到了部隊。

“同誌!很抱歉,你不能進去。”

門口警衛員攔住了她的去路。

蘇沫紅著眼睛,手中還有遺書。

“我找你們的長官!”

蘇沫站在那邊,拒絕的看著這個警衛員。

“很抱歉!”

警衛員看著她這個樣子,怎麽可能會答應。

先不說她究竟是做什麽的,就說長官,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輕易的去見的。

“讓開!”

蘇沫是什麽人物,哪裏是這些人能夠攔住的,直接就往裏麵衝。

“同誌!同誌!”

警衛員立刻就追了上去,然後立刻通知上麵。

“有一名女同誌闖了進來,我攔不住了。”

三十分鍾之後。

接待室。

蘇沫坐在那邊,麵前是一次性杯子,裏麵滿滿的一杯水。

門突然響了一下,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皇甫振皺著眉頭,看著坐在那邊的蘇沫。

“你就是蘇沫?”

這份遺書是他寄過去的,因為這是他兒子最後的心願。

再說了,這遺書就是寫給這個小姑娘的。

“是。”

蘇沫直視皇甫振的眼睛,不卑不亢。

“你來這裏做什麽?”

皇甫振有點欣賞這個小姑娘了,不錯不錯,有膽識。

“我找皇甫子言。”

蘇沫不相信皇甫子言死了這件事情,她一定要親自確認。

“是不是他故意的?這是什麽招數,騙我他已經死了嗎?”

蘇沫直接將手中的遺書拍在了桌子上麵,臉上滿是憤怒。

“很抱歉,我們已經確認他……死亡。”

皇甫振也不想接受這件事情,白發人送黑發人,他們受到的傷害是最大的。

可是,他是一名軍人,必須接受。

當兒子踏進軍隊的這一刻起,他的生命就是國家的。

“我想見見他,哪怕隻是屍體。”